隻見我手指上流出的血,已滲入到珠子的縫隙中,而珠子也已開始慢慢地膨脹。雖然速度很緩慢,但是肉眼所能觀察到的。我感到驚異萬分,心裏又帶上了一點恐懼。我強壓著內心的忐忑,盯著這珠子,看著它的變化。同時心裏把所有能夠想到的神仙的名字都默念了一遍,老天保佑,千萬別出什麼妖魔鬼怪的事出來。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吧,那珠子停止了膨脹,但卻似乎要掙脫原來固定的位置。我捏住珠子,轉了轉,心下一喜,珠子竟然有些鬆動了。我屏氣凝神,手下卻不敢太使勁,隻是憑著感覺在那裏不斷地嚐試。隻聽“撲”地一聲,那珠子最終完整地落到了我的掌心中。
我大喜過望,也顧不得去追究這究意是什麼原因,把手指上快要凝固的傷口又咬開了一點,讓血滴到其他的珠子上,依法炮製,竟把那軸頭上剩下的三顆珠子全部完好地取了下來。
看來這四顆珠子大有來頭呀,這下子貓眼可以好好地一展他的功夫了。我決定第二天就回上海給貓眼送去,讓他研究個夠。
取下珠子後的天地兩杆,就好象脫去了華裝的女子,顯得有點落寞和孤單。我下意識地把眼睛湊到那天杆的珠洞上,對著光,去看看裏麵是些什麼。
果然跟一般的軸杆一樣,裏麵是掏空的木芯。但是,我仿佛在裏麵又看到了一些白色,是塗料的顏色嗎?我再次眯起眼睛,努力地去看。看到了,不是塗料的顏色,是一張潔白的紙,上麵似乎還寫著字。
我倒呼一口涼氣,秘密,卷軸裏的秘密!
取來工具,小心地把那紙張勾出。一張潔白的紙上,寫的是娟秀的蠅頭小楷。我一字一字地看了起來。漸漸地,我的呼吸變得粗重,我的臉變得燥熱起來,我的心狂亂地跳著,無法抑製。即便是對著上億資金的調動,我的心也從未有這樣地激動過,這麼地慌亂過。當看完最後一個字後,我大叫一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找姨,快幫我收拾衣服,我要出去.....”
找姨趕到我的房間,不知所措地看著象一頭困獸般的我,滿麵通紅,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顧不得跟她多做解釋,隻是把那幾顆珠子包好,又潦草地給貓眼寫了幾行字,我相信他一定能看懂。然後把珠子和信都裝在一個信封裏,寫上貓眼的地址,囑咐找姨明天務必要把這信寄出。
隨後,我拎起簡單的行包,頭也不回地離開家。臨走時,隻是遠遠地對找姨喊了一句:“不要找我,我會打電話回來的......”
在隨後的二個月裏,我去了河南,又去了合肥、常州,北京,每到一處,我都要先去當地的圖書館去查找我所需要的資料,然後就跑到鄉間,去探尋我想要的東西。還去了趟日本,找到了老朋友上田,由他陪著在京都一帶轉了好大一圈。
二個月後,當我摁響自家門鈴的時候,找姨看到的是一個又瘦又黑的我,把她嚇了一跳。
不過,讓她唯一感到高興的是,這次回來後我把她燉的所有的女性補品都吃了個精光。
現在,重又光容煥發的我,又得以坐在書桌旁。沐浴在陽光下,我要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完完整整地告訴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