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宋府(1 / 2)

宋夫饒宅院一向安靜,從來都沒有這般混亂的時刻。

此時宋大人正焦急的站立在屋外,手指不自覺的來回摩挲著。

來回慢慢的踱著步子,眉眼間的焦慮擋都擋不住,此時全府的人幾乎都集聚在了宋夫饒宅院外。

老太爺被下人們攙扶著而來,隻見他顫巍巍的,右手拄著一副龍頭拐杖,雖年邁可是仍然著急的邁著步子。

“爹,你怎麼來了?”此時宋大饒額頭上已經汗涔涔了,都來不及擦,急忙問道。

“宗波,怎麼還沒有生產麼?”老太爺話語裏止不住的顫抖。

真不知道宋家宋夫人懷著的這個胎到底是個什麼胎啊。

隻見宋夫人懷胎已經三年有餘,早就過了正常孩童生產的年紀,可是今日宋夫人遊園觀花的時候突然腹痛。

急忙喚來了穩婆,從早上開始肚子就開始鬧騰,屋子裏時不時的傳來宋夫人痛苦的喊叫聲。

一聲一聲,想是用盡了力氣,此時顯得更加的淒厲不止。

“爹......”

宋大人一副躊躇不安的樣子,內人產子本來是件高心事情,可是時至今日,卻也看不出到底高興在哪裏?

還是個遠到的遊方僧人看了宋夫饒胎位,算了一卦。

“大人,要不咱們還是......”站立在旁邊的管家發話了。

隻見他看著宋大人,眼裏止不住害怕,還是哆哆嗦嗦的著:“那個遊方僧人......”

宋大人一聽這話,急忙對著管家喊道:“快快,將大師留下的靈符速速拿來。”

這才想起大師預言的今日夫人必會臨產,待臨產時將符字貼滿院子,必可保夫人平安。

他現在不稱那人為遊方僧人,稱他為大師,或者將他當成救命的稻草般,若是母子平安即使要他現在的命他亦是舍得的。

眾人聽他這樣,急忙去拿遊方僧人留下的符。

隻見那符用黃紙包著,包袱上還殘存著血漬,似乎是黑狗血,而眾人接觸那包袱時一聲巨響差點炸壞來取它的仆人們。

而更加詭異的是,那些符似陣陣列隊的模樣似的,轉成一個圓圈盤旋在宋府上空。

待到它們到宋夫饒外院時,那些符似乎像自動長了腳似的,一個個呼兒嗨啊的發出咿咿呀呀聽不懂的聲音。

嘰嘰咕咕的嚇了眾人一跳,空越來越陰暗了,月亮似乎已經被大大的黑雲籠罩,就在眾人還驚魂未定的時候。

那些符一瞬間便全部貼在了宋夫饒外院牆上,此時裏間宋夫饒喊聲更加的淒慘。

而那些符卻都瞬間靜止不動了。

宋宗波知道此時穩定人心最重要,大喝一聲。

他素來是文人,這一聲喊讓本來詭異的氣氛更加添上了幾分顏色:“可見大師果然是高人,大家都不要怕。”

眾人聽了宋大人如此,才各個佩服那個遊方僧人來,便站立在原地不動。

可心裏直犯怵,一個勁兒的心裏直囉嗦,有的都尿濕了褲子,一股尿騷味傳來,可是誰也不敢多一句話。

此時宋宗波的心裏更加的不是滋味,因為此時他夫饒呼喊聲比剛才更加的痛苦。

他使命的握緊自己的手,變成抱拳的模樣,指甲都快要陷進肉裏擠出血來。

而在宋府大門外,一群人馬正朝著宋府奔來,絡繹不絕的馬蹄聲攪得整個宋安府不得安寧,可是家家戶戶都是家門緊閉。

盡管有些家裏人還未入睡,可是也止不住的渾身打顫,有的使命的拿棉花塞住耳朵,有的使命的拿頭撞牆以圖可以打暈自己。

今夜對宋安府的居民而言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宋安府一向安寧無事,也不知是從何時起人人談宋安府色變。

這幾個月以來,宋安府大大發生了好幾樁案子,死者的死狀都格外的淒慘。

東村的王麻子死於井中,屍體被撈上來時內髒已經被掏空了,渾身上下被無數的螞蟻爬著,屍體似乎都快要被螞蟻給啃光了似的。

北村的陳六死於田間,屍體倒是無任何的異樣,隻是在村民掩埋他的時候。

隻見他發紅的眼,焦黑的發還有紫色的牙齒使命的咬上了抱起他的村民,生生的咬下了那村民的一大片肉來,而那個村民也無辜喪命。

南村那個魏二更是死狀慘烈,他是生生的被狗咬碎了心髒。

村裏發現時狗的嘴裏還咬著他殘破的心髒,狗嘴裏還流著血,就在村裏人拿刀要殺死那隻狗時。

隻見他嗷嗷了兩聲便一直站立著不動,眾人也不知道那狗是突然得了疾病還是什麼。

這麼多,那狗的屍體也沒有腐敗,而且一直安安靜靜的站立著,嘴角的血還是那副新鮮的樣子。

眾人觀察魏二屍體的時候,隻見他的軀體已經被狗大部分咬破了。

就連左手下的罐骨都赫然可見隻是他的屍體被掛在了樹上,還是村頭那棵老歪脖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