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慌了。見閻君?這事這麼大條了?這兩個卑鄙小人,肯定是上次見了秦時後,自知不敵,幹脆跑了,轉過身就回去跟閻君告狀了。正麵打不過就玩陰的!
我憤恨間正要反駁,突然想到,眼前這兩個跑腿的就已經這麼不好說話了,閻君恐怕更難對付。聽黑白無常話裏的意思,這就是要治我的罪了,這一去隻怕不好,說不準就回不來了!
我隻好拉下臉皮,繼續求饒,生死關頭麵子可沒有小命重要,“嘿嘿,白大哥,何必呢,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誤會。誰還沒有點懵懂無知年少輕狂的時候呢。您二位是過來人,肯定能理解我們小輩犯錯誤吧?我張小斐在這發誓,將來絕不對陰司有任何不實不敬,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將來閻君大人和二位大哥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隻要能做到的,我張小斐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
沒想到黑白無常根本不吃這套,冷笑一聲,“哼,上刀山下油鍋?那倒不必等將來了,現在就隨我們去下油鍋吧!”
“別在這巧言令色了,趕緊隨我們走!”另一個接話道。
娘個屁的,這兩個鬼玩意怎麼油鹽不進?好話說盡了也不為所動,有沒有人性啊?哦,沒有的,這兩個是鬼啊,早就沒有人性了!
氣的我直接爆粗口,“媽的,你們兩個龜孫子死敗類,老娘好話說了一筐怎麼像對你倆放屁似的!一唱一和的,在這兒跟老娘玩夫唱婦隨呢?我說你倆天天在一塊幹什麼呢?搞斷袖啊?同性戀啊?死變態!死玻璃!老不死的,同性戀老娘見得多了去了,你倆這種到死在地下還黏糊在一起的同性戀真是為所未聞!”
一串話不結巴不喘氣兒一氣嗬成的罵出來,黑白無常像是反應不過來一樣愣在原地。讓我罵傻了?
白無常最先回神,滿臉怒容的把手裏的白幡一摔,咬牙切齒的直接衝上來拉住我的手臂,“小丫頭片子,不見棺材不掉淚,懶得跟你廢話,走!押她去見閻君!”
後半句是對旁邊的黑無常說的。果然“夫唱婦隨”的黑無常馬上跟上來押住我另一隻胳膊,由不得我掙紮反抗,直接把我押往閻君麵前。兩隻手都被鉗製住,壓根連搖動七寸鈴的機會都沒有!
一路罵罵咧咧的問候他們的祖宗十八代,終於他們腳步停下,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啪嘰”把我扔到地上,我直接摔了個狗啃泥,一臉狼狽的爬起來,抬頭就看到頭頂一張案桌,像電視劇裏包公審案的公堂。頭頂還懸著一塊牌匾,上書“明鏡高懸”四個大字。
我呸,我還“光明正大”咧,真包公審案啊?不會像審陳世美那樣審完我就直接拿狗頭鍘把我鍘了吧?那我可就真變成死鬼了,可以跟秦時這個鬼夫君長相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