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淒涼的讓人寒心,隻聽道:“鬼怎麼了,聽你這話像是瞧不起鬼,他可以淩駕在人類之上,若不是我心裏一直保存著那麼一點點惻隱之心,你們人類隻怕早已被我血刃了!”映入眼簾的還是他,皮膚很慘白,就像絕大部分的南宋文人一樣;但因為皮膚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份外鮮明,尤其是雙唇,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但他相貌雖然美,卻絲毫沒有女氣;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起來淩厲和冰冷,失去了一切溫度。
這次我在口舌上並沒有再次讓著他,冷冷一笑道:“對啊,我就是瞧不起你們鬼,我就是這麼膚淺,你們鬼,不能在白天出沒,還得靠著法術才能行走於陽光之下,我為什麼要瞧得起你們?”
我的話語也著實讓秦時吃驚,隨後,他冷冷一笑便道:“既然你這麼討厭鬼,那我就讓你變成鬼!”
“即使我魂飛魄散,也不願意和你們這些鬼同流合汙!”我的話語十分淒冷,句句涼入人心,讓人不由自主的會去黯然神傷。
有時候我若是真的生起氣來,說起話來沒有一點點分寸,過後也會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很過分,但是這種情況並不多見,今天就像噴壺一般完全爆發了,說起話來一點不顧別人的顏麵。
簫寒對於對麵兩人一起來把矛頭懟向我,也有一點看不下去,走到我的麵前,出現了一抹嚴肅道:“你們也是好意思啊,就這麼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孩,你們敢動她一根毫毛試試,就算粉身碎骨,灰飛煙滅,我與她做一對亡命鴛鴦又有何不可?”
我當時在氣頭上對於簫寒明裏暗裏占我便宜的事情一點點察覺都沒有,隻是湧上心頭的,卻是一抹感動,頓時感覺自己這時有了靠山也不用怕什麼了。
秦時眸色暗淡無光,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簫寒由此可得知,秦時這時一定被夢魘占據身體才會變成這樣,而這次夢魘之所以這麼猖獗,我想肯定有人強化了夢魘的力量,削弱了秦時本身的力量。
“難道是木苒,應該不會吧…”簫寒心裏卻一直懷疑著原來那個清純可人的木苒,確實,幾百年沒見,不知人心會變成什麼樣子。
木苒一直喜歡著秦時,在前世做出那麼大的退步,可是喜歡一個人難道會這麼輕易的忘記嗎?就像我,隔了足足一個世紀,對念念還是有著那麼一絲莫名其妙的感覺,這就是赤裸裸的還喜歡,還惦記著,不用否認。前世信誓旦旦的說著祝福,說著放下,當在此遇見,那種悸動還是會一直保留在心裏,久久激蕩不掉。
更何況還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女孩,說是簡單的放下,談何容易。
第一次見到木苒的時候,我居然沒有發現那名濃妝豔抹的女孩是木苒,要不是憑著那股氣質,那還未變的聲線,我根本就不會認出木苒來。
簫寒內心正做著強烈的掙紮,他現在做的是必須把夢魘去除,不然,他與張小斐都會陷入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