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恩拿著鄧肯遞給他的金屬長勺,皺著眉頭仔細聞了聞。
“怎麼樣?”鄧肯問到。
“血腥味?”
“不,那是後來粘上去的,除此以外呢?”
“除此以外?我沒聞出來啊。”
鄧肯有些無奈,雖然被血腥味所掩蓋,但這個看上去像一柄金屬小勺的東西上麵有著一種淡淡的香甜味。他敢肯定這一點,作為一名專業的法師,在分辨物質性狀這上麵絕不會犯錯。但年輕的遊俠看來是沒有成為一位優秀魔法師的天賦了。
所以鄧肯隻好演示一番,他打開了桌麵上那瓶不知名的劣酒。和他想的一樣,這瓶酒冒著一股子酸味,顏色也渾濁得很,他懷疑除了地精或者快要渴死的矮人,誰會喝這樣的東西。但當他抬頭看了眼芬恩,卻發現對方似乎正在吞口水…鄧肯搖了搖頭,把金屬長勺插進了酒瓶裏,片刻了抽了出來。
“啊哈,和我想的完全一樣。”鄧肯開心的向遊俠展示,勺子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顏色變成了一種偏黑的磚紅色。
“好吧,它變色了,但我完全不明白,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完全不能理解的話題讓芬恩有些氣惱。
鄧肯並不在意,他微笑著解釋道:“這是用亞銀製作的工具,釀酒師會用它來檢查酒胚是否良好。”
“所以呢?”芬恩還是有些糊塗。
“所以地下那個可憐的受害者應該是位釀酒師,教會的釀酒師。”
“噢,那可真是可憐,一位可憐的釀酒師。等等,你是說?”
鄧肯笑了,繼續引導著遊俠的思路:“對,所以為什麼這裏會有一位釀酒師,而且為什麼這個可憐的家夥在所有人都離開了,還固執的留在這裏?如果我沒記錯,晨曦教會一直有在彌撒時飲用蜜酒的習慣,那種粘稠得像糖漿一般的蜜酒…”
芬恩咕嘟一聲咽下了滿嘴的口水,有些不自信的顫聲問到:“你是說這裏有一個酒窖?蜜酒的酒窖?”
“不然還能有什麼可能呢?”鄧肯的微笑活像用糖果誘拐兒童的怪叔叔。
等不了明天了,在芬恩的帶領下,稍微還有幾分力氣的男人都隨著他來到地下石柱庭。現在每個人都屏著一口氣,盯著眼前的一堵石牆。包括芬恩在內,沒人能看出這堵牆有什麼特別的,芬恩有些緊張,他怕結果會讓人失望。
不過鄧肯沒有那麼多顧慮,iring提供的數據顯示在這個地方有不正常的聲波吸收,這樣數據化的分析可比任何一位盜賊的經驗都要可靠。
“挖開吧,應該不會很厚,這隻是一麵偽裝成石牆的灰漿牆而已。”鄧肯代替芬恩發出了命令。
爛牙班克早就急不可耐的揮起鐵鋤,沒有預想的硬碰硬,鐵鋤很順利的挖入了牆麵,完全和那位大人---爛牙的邏輯裏鄧肯既然不是龍火教就應該是位大人物---所說的一樣。一瞬間大家就有了信心,紛紛拿起工具亂七八糟的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