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玲玲腳踏“陰陽兩儀”,劍上使出“陰陽奇境”的“太陰之境”與“太陽之境”躲閃飛來碎石。暮江吟趁著陶玲玲躲閃之時,劍決起自“坤字決”,繼而使出“大藏無極”,刹那間玉虛台上裂開來一尺寬的地坑,一把約莫一丈長短的石劍硬生生刺向陶玲玲麵門。
陶玲玲此時已經躲閃不及,丹田聚氣,舉劍與來勁相抗衡。她在應對“晴天霹靂”時本已精疲力竭,如今強力應對暮江吟此招渾然天成的劍氣,不到片刻功夫,一絲殷紅的血液順著嘴角流出來,暮江吟順勢提氣一揮長劍,勁道將陶玲玲擊退數尺,摔在地上。
“快!師娘……”梁暮雲不知何時已經醒過來,隻是癱軟在地上動憚不得。陶夭夭聽得是梁暮雲的聲音,心裏萬分驚喜,她朝著梁暮雲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陶玲玲慢慢扶著劍坐著,麵色蒼白,絲毫沒有血絲。陶夭夭焦急地說道:“雲哥哥,你先歇著,我去去就來。”
“嗯……快去……”梁暮雲用微弱的聲音說著。陶夭夭慢慢放下梁暮雲,就朝著玉虛台跑去。陶夭夭畢竟有病在身,奮力爬上玉虛台,也顧不得許多,徑直地奔向陶玲玲。
“娘……”
“孩兒,你來做什麼?雲兒怎麼樣了?”陶夭夭聽著陶玲玲用微弱的聲音問著自己,陶夭夭此刻也是心力交瘁,便輕聲說道:“娘,我來帶你回家。”
暮江吟笑道:“死到臨頭還說夢話!”
鬆玄妙問道:“這幾人怎麼辦?”
暮江吟掃視一眼,冷冷說道:“殺!都殺了!”
鬆玄妙畢竟有些顧及同門之宜,戰戰兢兢說道:“這……”
暮江吟繼續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鬆玄妙應道:“是,師兄。”
鬆玄妙往日執法的風光已經不在,隻好聽命於暮江吟,取出背上的鬆紋古劍,慢慢走到淩蕭蕭等人身邊說道:“幾位師弟一路走好!”
“呸!一條走狗!”淩蕭蕭沒好氣地罵道。
“好!淩師弟,那我就送你就先上路吧。”鬆玄妙此刻已經顧不得許多,揮動手中的劍,向淩蕭蕭的心窩刺去。
淩蕭蕭想著:難道真的要這麼狼狽地死去嗎?淩蕭蕭丹田暗暗提氣,恰巧覺得內勁已然恢複,向後一招“金蟬脫殼”,劍起“聖兵道”,橫著一招“反客為主”、“樹上開花”徑直刺向鬆玄妙。
暮江吟此刻發現事情突然有變故,大聲喝道:“鬆師兄,快撤。”
說時遲那時快,鬆玄妙一招“綿綿若存”化去淩蕭蕭勁道,接著後退兩步到暮江吟身旁,隻見池上桑、墨寒羽從地上慢慢站起來,還有常生擦著眼角的淚水,顯然是因為常青、常春的緣故。
暮江吟看著他們已然恢複功力,再回頭看著道場的弟子時,除了易門和道門弟子,其他門派的弟子都不約而同地圍住玉虛台。
赫連天驚道:“暮穀主,這是怎麼回事?”宋赤眉等人也是莫名其妙的看著暮江吟。
暮江吟也是一頭霧水,淡淡的說道:“諸位別怕,縱然他們全部聯手,我們何懼之有?”其實在陶玲玲與暮江吟交手時,常生便把解毒之法以及運氣之道告知淩蕭蕭等人,如此一來就提前半個時辰將解藥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