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大哥替雲總打開車門，回頭入了駕駛位。
我就沒看過總裁文，也沒當過秘書，完全不知道秘書應該坐在哪裏。
雲層冷眼盯著我，拍了拍她身邊的座位，好像是說快上炕吧。
我宛如處子一般雙腿夾緊，貼著車門坐好，生怕一會有隻鹹豬手湊巧地碰到自己。然而，酷炫邪魅霸道高冷狂獧不羈的雲總根本就不理我，隻是吩咐保鏢大哥讓公司那邊準備好下午茶。
我心底一直好奇工資是多少，奈何剛才腎透支了，如今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雲總也沒有開口的意思，隻是給巧兒打了個電話。沒開免提也聽不見說的什麼，反正她時不時的嗯啊這是，偶爾加一句去你的吧，是個好捧哏。
車程很短，雲總的電話又打個沒完，我跟在她身後進了總裁辦公室，坐了能有半個鍾頭，雲總才想起我來。
“路套，剛才我從嵐和巧那裏了解了一下，我承認，你是個人才。但是，”雲總給我遞了杯涼白開，一屁股拍在她的帝位上，語氣漸冷：“不愛說話也不是個好習慣。這個問題需要你自己去克服，公司沒有義務替你解決。你要是能改進，我們不會虧待你，要是還不行……巧兒那裏求情了，我們這也缺打掃衛生的，你明白嗎？”
這叫激勵？很遺憾，我不需要激勵，畢竟我認為打掃衛生更適合我。
可我現在能做的，隻有像個傻白甜一樣的點頭，任由霸道總裁在那裏冷眼直視。
雲層的高冷範兒沒持續多久，從雜亂的桌子上翻出一遝資料，扔過來，說道：“自己看，一個小時內縮寫歸納串聯。一千字以內，漏一條扣一百。”
終於涉及到錢了。我興奮兼惴惴地問道：“雲總，我的工資……”
“2500，”雲層戴上眼鏡，不懷好意地笑道：“兩千五招一個研究生很正常吧！”
你縱有驚世容顏，也掩蓋不了資本家的醜陋嘴臉！
“我不想和你說話！”
我主動出擊，但是吧……
雲層推了推眼鏡，哼笑道：“喲，脾氣不小。兩千五是打掃衛生的錢，你要是安於這些，那咱就簽合同；要是有個向上的誌向，那就接受試用，到時候有年薪20萬的工作等著你。”
我本來是想直接接受打掃衛生的，但雲層的一句話，讓我來了脾氣。
“這是看在耿嵐和夏巧的麵子上，你別一直在女人身下抬不起頭來。”
上床的時候，在女人身下一點問題都沒有，還挺享受。可現在是上班，泥人還有三分火氣，這買賣我接了！
拿起資料回到我的小辦公桌，大體掃了幾眼，心涼半截。
這都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完全不挨著！
某廚師學校的招生簡章、某網遊的攻略、某玄幻小說的廣告樓、某電影的豆瓣醬影評——這些東西怎麼歸納在一塊？
“雲總，將這些串在一起？”
“對，我需要一個邏輯性。”
要不我給你滾吧？
想歸想，但我還是做了。
思考了幾分鍾，我點上煙。全然忘了辦公室裏還有別人，左手執煙，右手握筆，就和真事兒似得，寫了起來。
雲層說了句去開會，便將我自己留在了辦公室。
一小時後，我滿意地看著我的鴻篇巨製，安心等待著總裁的審查。
然而，一直到傍晚，我也沒瞧見人。
當我看完新聞聯播後，掃衛生的阿姨才發現總裁辦裏還有個人。
這不要緊，關鍵是這位阿姨竟然報警了。
是的，她連招呼都沒打就報警了。
我在派出所待了一個小時，雲總才來接我。同行的除了保鏢大哥，還有耿嵐和夏巧。
三人沒有任何歉意，巧主任甚至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