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裏,城裏出現了一個神奇的現象,官差到處去每個地方的酒樓茶館去搜人,不僅把店裏的管帳的與掌櫃帶到官府裏審問,還會突然之間把幾個在那裏住下的人捉回去。一時間,人心惶惶,議論紛紛,都不知又起了什麼亂子讓官府到處捉人。當然,也有樂觀的人道:“可能是凶手有眉目了。”反正意見不一,各執一詞。
而就在這段時間裏呆在小酒館的葉清一行,知道這段時間裏官府的行動,良久,葉清坐在椅子上歎了一聲:“想不到這臭猴兒居然是一個謀主。”
通叔在旁邊聽到葉清這般歎息,奇道:“難道這事是那臭猴兒這個**的主意?”
葉清再歎了一口氣道:“那臭猴兒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甚至可以說,**隻是他在蒙騙我們。但事實上,我也是低估了他。本來有心算無心,我們是占得先機的,但沒想到,隻不過幾步棋下來,竟被其看穿了這麼多,還因此做出這麼好的對應,這下子,我們恐怕得陷於被動了。”
聞叔此時剛剛從後院那裏抬完了一院子幾個大缸的水回來。因為在這裏住了幾天,相處下來,主客歡喜,葉清一行也會偶然幫掌櫃院裏做些事情。隻見其擦著汗,過來道:“但也沒關係,距他們毒發的時候,也不過一天的事,就這一天的事情,他們也找不到我。而且同樣的,我們這樣做,也達到不讓他們對繼續殺害無辜者的目的了。”
清漩蹙著她那好看的柳葉眉,盯著葉清,不發一言。
葉清看到清漩的神態,也是苦笑了一聲,對通聞二人解釋道:“不是這樣的。當下,我們無法咬定是臭猴兒一行的罪行,這樣,隻要明天一到,他們驟然暴斃,反而洗清了他們嫌疑,同時咬定了我們的嫌疑,這樣下來,我們終會被查到。而且風聲這麼緊,就我們四人,是沒法安然走出這平原城的。又或者說,他們正等著我們走出平原城呢。”
聞叔聽了葉清這一番話,沉思了一下,也點了點頭:“少爺說得對,但如今貌似沒有別的辦法,而且事情確定不是我們犯下的,這樣就算是進一趟官府,恐怕也不能對我們怎麼。真到不得以的事情,就拿出老爺的名聲,我們鏢局的名聲,在官府這一頭,還是有一些份量的。”
通叔也是大咧咧地點點頭,叫道:“不怕,少爺!”
葉清站起來,在房間裏踱了幾步,搖頭,嚴肅道:“不行。我們這次是進了龍潭了,如果想安然走出來,恐怕是不可能了。不過,也好,殺出一條血路罷。”
“嗯?”聽到葉清說得這麼嚴重,通聞二人也是吃了一驚,隻有清漩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葉清看著房裏其餘三人道:“各位,坦白說,這本來我摻合這件事,一是為了為民除害,二是……”說到這裏,葉清紅了紅臉,“為了幫清漩出一口氣。但經過這幾天的跟掌櫃討論,事情貌似沒那麼簡單,恐怕,我們是進了一個局,而在局中,要麼成為棋子,要麼打破棋局成為棋手。因此,我們也許不僅不能殺了臭猴兒,或者……”說到這裏,葉清停了下來,話鋒一轉:“聞叔,你輕功一流,等一下我有一件事交給你辦。”
“好的。少爺”聞叔點頭道。
這一邊,通叔雖是粗獷之人,也是知輕重的,也收斂了神容,等待著葉清的吩咐。本來如果他們還道葉清年輕有點輕視,但看這幾天他的作為,還有這城裏的變化,別的不知道,但他們都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的少爺和他的對手臭猴兒搞動的,就這本事,怎麼敢去輕視於他?
但葉清並沒有再吩咐通叔事情,隻是再不輕不重了說了幾句,留下清漩一人,讓聞叔再過一刻鍾過來找他,就讓他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