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弟,今日新皇登基,怎不見父皇呢?”酒過三巡十二弟尉遲鴻寧突然開口詢問。
新皇登基,太過倉促,太過反常,先不說太子殿下還在黃瓜島生死未卜,就是父皇,隻是讓他身邊貼身太監明公公出來意思一下,告訴眾人皇上病情嚴重隻能躺在龍床上,不能現身。這種種跡象也太過詭異,難道這裏頭有什麼……貓膩?可是卻無一人提出異議,為何?
太子妃剛過世,皇上就以堂皇的借口讓太子殿下率兵攻打黃瓜島,皇上就沒有考慮到太子殿下當時的心情麼?
皇上那麼愛皇後,理應愛屋及烏,但卻讓太子殿下率兵攻打黃瓜島,這個主意是皇上自己的意思,還是誰的預謀,或是皇上被誰誘*呢?
若有預謀,七皇子是否參與這個預謀,還是他就是這個預謀的策劃者,畢竟他是受益者。
想之前,七皇子從來都是那麼溫良恭儉讓,待人接物都那麼低調,文才武略比拚,從來不肯冒尖,難道這隻是迷惑眾人的假象?
如果七皇子參與這個預謀,這一切真得是為了他自己登上皇位,除去太子殿下這個障礙所設置?
設置假象,丟車保帥,這一招實在高明。
眾皇子心中可能都明白,這一切的一切,隻因為有一隻黑手在暗中*作,這黑手正
癡心妄想要改寫南燕國曆史,欲要把南燕國的天下納入李氏家族囊中。
尉遲鴻宣答應麼?
他應該不會成為第二個尉遲福吧?
尉遲家眾多皇子們答應嗎?南燕國的江山可是他們祖父輩流血流汗打拚下來的,難道就這麼白白拱手讓給李家?
“十二弟,此話何意?”尉遲鴻憲手中酒杯一顫,酒灑了出來。
望著尉遲鴻憲凝重而嚴肅的表情,尉遲鴻寧有著說不出的悲傷與憤恨。
“別問我,我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尉遲鴻寧隻是一個勁地往嘴裏灌酒,有些事,大家應該都心明肚知,還是不說出來的好。
“兩位皇兄,來,但願八哥的重生,但願南燕國這江山還姓尉遲,幹了手中這杯酒。”
尉遲鴻宸為他們兩個人的酒杯斟滿酒,淡淡地堅定地提議,而這建議其實就是問題的答案,也是他們心中所想的。
共同舉杯,同暢飲,三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重疊著,目光是那麼堅定,一切都在不語中。
千裏之外,營帳中。
從醉夢鄉客棧歸來的慕容琳正全神貫注聽郭毅將軍說話。
“琳兒,蒼海鷲和吳依依的屍體已經打撈到了,但是太子殿下仍不見蹤影。”郭毅心有餘悸,下嶼灣可是鯊魚出沒的地方,那些鯊魚可是對受傷流血的人類倍感興趣。
不見蹤影?是好事。在慕容琳淺意識中,尉遲鴻宇不會那麼容易死掉,況且他隻是掉入海中。
“郭將軍,我想太子殿下他水性好得很,應該不會有事。如果我沒猜測錯的話,三天後的晚上他定會來找你的。”
不管郭毅睜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慕容琳還是臉無表情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
“我猜,太子殿下他是要等到蒼海鷲和吳依依的消息後,才肯現身。”
“為什麼?”
“因為他已經知道南燕國發生的一切,他也明白他現在的處境,也懂得該如何麵對,該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