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一群賤人,狗娘養的婊子!”

昏黃的光線下,幾盞褪漆的舊路燈把坐在路中間的中年醉漢的影子拖拉出好長好長,醉漢渾身酒氣衝天,爛醉如泥,也是這個時候處於深夜,否則過往車輛非得把他撞成肉泥不可。

“公司倒閉,妻離子散,堂堂zh市百強上市公司的吳董事長居然會淪落到這般田地,實在是令人惋惜啊。”

黑暗中,一名身穿白襯衫,白休閑褲,白布鞋,就連臉色都是麵無血色,白如死人一樣的青年嘖嘖說道,腳步輕緩走到吳奇強身邊,俯視著與自己雙眸對視著的醉漢,青年眯眼,嘴角掛起一抹微笑。

“你特麼是從哪個臭b裏鑽出來出的,勞資的事關你屁事!”

吳奇強怒意盈然,顯然是被戳到了痛處,臉色猙獰,拾起倒在路燈下的玻璃酒瓶猛地就往青年額頭砸去。

“嗬嗬....”

青年輕藐一笑,臉上古波不驚,身形如同幽靈般往旁邊挪去,輕盈如紗,不但躲過了吳奇強的攻擊,反而讓其腳下一滑,狠狠摔倒了地上。

“砰!”

中年醉漢被摔得四腳朝天,眼冒金星,好久沒反應過來。

“你個狗雜種.....”

吳奇強像個年邁的老弱病殘一樣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牙關緊咬,身體搖搖欲墜的低沉嘶吼著。

“真可憐,幾天前還能大魚大肉,山珍海味的吳董事長如今落魄的隻能靠喝幾塊錢啤酒買醉,真是讓人憐憫。”

看著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酒瓶,青年用著輕柔的語氣,慢慢在吳奇強耳邊笑道。

“滾!”

吳奇強頓時雙眸噴火,咆哮怒吼,握起拳頭就是一拳打向這個幸災樂禍的青年慘白的臉龐。

“這可不行喔~”

青年咧嘴一笑,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殘忍,沒等吳奇強的拳頭打過來,便被他抬腳直接踹中了小腹。

“額啊-!”

難以承受的痛楚瞬間通過神經係統傳遍吳奇強全身,雙手緊緊捂住小腹癱倒在了地上,翻滾著身體,表情痛苦萬分。酒也醒了大半。

“你到底是....什麼人?”

吳奇強強忍住小腹處傳來的劇痛,聲音斷續的低沉而道。

“怎麼?難道你忘了?”

青年腰身漸漸筆直,臉上不再有玩味和調侃之色,冰冷吐出六個字:“十年前,橋墩下。”

這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卻讓吳奇強如遭雷劈,整個人都呆滯住了,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這青年,隨後指著一臉漠然的青年驚恐失聲大叫道:“你...你不是死了嗎?!”

“我親眼看見你.....”

“看見我被你的人挖去雙眼,挑斷手腳筋,綁著巨石沉入江底是嗎?”

青年打斷他的話,麵無表情的複述著當年自己被活剮挖眼,一幕幕求饒,卻換來更瘋狂的虐待的場景,聲音平淡無波,仿佛當時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承受者並不是自己。

“你殺我父母,奪我基業,最後甚至連當年僅有十歲幼齡的我都可以痛下殺手。”青年背負雙手,抬頭望著頭頂閃爍著昏黃光線的路燈,漠然道:“但你沒想到,我並沒有如你所想像中的那般靈魂永遠孤獨沉寂在永無天日的江底,而你也不會想到時隔十年後的今天,我會再次歸來找你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