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惡女畸戀親外甥 調虎離山盜罪證(1 / 3)

張興華隨著姨母回去。兩人回到鍾欣豔的別墅。

鍾欣豔便很是嬌柔地對張興華道:“彼得。明天想去哪裏玩?姨母陪你去。”

張興華有些慌張地道:“不用了。我明天有事要出去。”

鍾欣豔很是不悅,卻還是笑眯眯著道:“你看。你來這麼久,姨媽都還沒好好陪你逛逛。你要哪天有空,想去哪裏玩。跟姨媽說一聲,啊。”鍾欣豔說完,深情地看著張興華,情不自禁地捏了一下張興華的屁股。

鍾欣豔的動作令張興華想吐。張興華按捺著內心的不滿,禮貌地對鍾欣道:“我累了。想先回房休息。姨媽也請早些休息。”說完,頭也不回地回到房間。

張興華這次回國不久,鍾欣豔便到家來訪。因為是姨母,所以倒也正常。且他這個姨母,從小就很疼愛他。鍾欣豔對張興華的母親說,想帶張興華到廣東玩幾天。張媽媽見妹妹如此疼愛自己兒子,也很高興,於是就同意了。

張興華到廣州,鍾欣豔就舉行了宴會。在宴會上,張興華遇到文曲鸞,竟一見鍾情。本來張興華也想在廣州多留些時日,隻是這鍾欣豔讓他覺得太不自在。雖說他是客人,但畢竟是晚輩。可是自從他來,整個鍾家,侍候他宛如男主人。這令張興華實在有苦說不出。於是,過了兩天張興華就以還要上學讀書為借口回上海去。

可是回到上海的張興華,總想著文曲鸞,茶不思飯不想。豈料,這鍾欣豔其實也是。於是,過了幾天,鍾欣豔又以各種借口到張家拜訪。鍾欣豔知道張興華學的是經濟管理學。於是鍾欣豔告訴他,理論的東西要有實踐,才是真的學問。因為鍾欣豔本身就是學經濟管理的,且經營公司這麼多年,很有經驗,所以鍾欣豔建議他到廣州來,讓他實地感受,並親身教授她的生意經。

思念著在廣州的文曲鸞的張興華著魔似的答應鍾欣豔的要求。可是一到廣州,他才清醒過來,後悔了。這次的尷尬比上次更嚴重。鍾欣豔雖帶著他實地感受,且親身教授,但張興華對於她的生意經卻嗤之以鼻。張興華覺得鍾欣豔不是在建設,隻是純粹的牟利而已,不擇手段地唯利是圖。打關係,賣人格,填欲壑,把人拉下水以及通過不良手段陷害和打壓反對者等等手段來從中牟利。張興華家是很富裕的,他沒必要為了錢,出賣自己的人格甚至國格。他是祖父母讓他回國學習搞建設。雖說他還是學生,但他也是滿懷報負。更何況這鍾欣豔總是時不時地,一邊誇獎,一邊總是試圖跟他有身體接觸。張興華也是二十一的大男人,他懂得這是什麼意思,隻是不敢往那邊去想。她可是他親姨母啊!

張興華本打算回去,可是因為見不到文曲鸞,因此忍耐著想見一麵文曲鸞再回去,也就不白來一趟,所以才一直忍到現在。

張興華躺在床上百感交集,難受地滾來滾去。過了一會兒,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起身出門去了。

一幢別墅裏,阿義向黑影報告道:“老大,我們中有人認得辛光銘一夥中的一個人。”然後,對著旁邊一個低著腦袋,拄著拐杖的人,道:“快說。”

這個拄拐的人,正是那被辛光銘用石子打斷腿骨的匪徒。此人向黑影報告道:“我認得他們中有一個人叫季河,以前是個警察。我以前的老大平哥,就是他殺的。因為平哥殺了他們的一個警察。本來這件事,好像是被他們的人按住了。這小子不知怎麼的,竟查到平哥頭上,還殺了他。”

黑影道:“你說的是那件走私案?好,既然知道了人,就給我查清楚他和辛光銘的關係。最重要的是,拿到書,再給我殺了他,給阿平報仇。”

一個女人走了進來,道:“又想殺了誰啊?”

黑影站了起來,低著頭問候道:“鍾姐。”這個女人正是鍾欣豔。

鍾欣豔笑著道:“聽說,你在無名山綁了個小妞。沒想到,你也好這一口啊!”

黑影慌忙道:“啊,不。鍾姐,您誤會了。是鬼醫先生讓抓的。”

鍾欣豔閃過一絲不悅,卻道:“既然是師父吩咐的。照做就是了。”

黑影道:“是,聽鍾姐的。”

這個黑影叫宋金城,本是個香港黑幫,從小就是混混出身,憑著拳頭打天下。幹過走私、販毒,殺人,逼良為娼等,隻要是價格合適,他什麼都幹。後來,漂泊半生,打打殺殺的他,遇到了個大主顧。這人就是鍾欣豔。他常做鍾欣豔的單,久而久之,倒成了她的手下。這宋金城似乎也很滿足,因為鍾欣豔似乎給了他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定的感覺。隻是,這鍾欣豔背後還有一個人,這人號稱鬼醫巫師。這宋金城很不喜歡他,感覺他像個怪物。這鬼醫巫師,除了鍾欣豔,也隻有他見過。但是每次見他,他卻總是戴著麵具。

這鬼醫巫師與鍾欣豔是師徒相稱,卻做著不倫之事。宋金城混了這麼多年,對於各種齷齪之事,倒也********。隻是後來,宋金城發現這鬼醫巫師不僅是無惡不作,還是個性變態。偶爾會讓他們綁架些個少女,來供他泄欲取樂。而結果,這些少女不是被折磨至死,就是被玩膩了殺死。連宋金城這樣的惡棍都看不慣此人,覺得此人太過惡心。

宋金城不知道鍾欣豔為什麼要聽從這個垃圾似的人物。但是最近的一件事,改變了他的看法。那就是前不久,這鬼醫巫師殺了一個警察。宋金城看得出來,這個警察槍法又快又準,是個多年的老槍手。可是就近在咫尺的鬼醫巫師卻避過了這人的子彈,反將其殺死。這讓宋金城嚇出一身冷汗。

宋金城向鍾欣豔報告著最近發生的事情。鍾欣豔聽到季河就是殺死平哥的前警察,道:“原來就是他呀!我聽說他是那個老警察的徒弟。這些年,倒把他忘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家夥破壞了師父的計劃。”然後對宋金城道:“你要把殺阿平的債還給他。別忘了,阿平可是你兄弟啊!”

季河這幾天很忙,忙著跟蹤那些混混。終於,季河跟到了一幢別墅。季河遵著辛光銘的話,遠跟而不近查。因此,他隻能看到別墅裏的一些影子,卻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但,過不了一會兒,季河發現了一個女人走進了這幢別墅。季河覺得這女人好像在哪看過。於是,季河打電話請警隊的朋友幫忙查,發現這幢別墅屬於大成公司的。而這個女人正是報紙看過的來自香港的商業名人——鍾欣豔。

季河想到文家跟這鍾欣豔有牽扯。因此,趕緊給文曲鸞打電話。

文曲鸞接起電話,道:“喂。”

季河一時情急地打了電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季河猶豫著:這文曲鸞太天真,讓她知道,怕她亂來,或者露出馬腳;不讓她知道,又怕她有危險。

文曲鸞莫名其妙,打了電話卻不說話,於是生氣地道:“死了嗎?怎麼不說話?有什麼事嗎?”

季河想了想,於是道:“你以後要特別小心那個鍾欣豔。知道嗎?”

文曲鸞想:這家夥又怎麼啦?怎麼沒頭沒腦說她聽不懂的話。文曲鸞關切地問:“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季河無奈地歎道:“我今天沒喝酒。喝酒是這種口氣嗎?我是認真的跟你說,你也要認真的聽。知道嗎?不要再靠近那鍾欣豔還有她的家。聽見了嗎?”

文曲鸞雖不明所以,還是答應著道:“嗯。聽見了。”然後又問道:“那個鍾欣豔有什麼問題嗎?”

季河道:“我以後會跟你講。現在啊說不清楚。”

文曲鸞想:什麼呀,以後說?,於是問道:“你現在在哪?”

季河敷衍著道:“一個地方,不能告訴你。”

文曲鸞生氣了,道:“我們馬上見一麵。我去你家。”

季河慌張道:“這麼晚了,你怎麼出來?被你爸媽發現怎麼辦?他們會怎麼看我?”

文曲鸞更是氣不打一處出,你不擔心我怎麼出來,或者被爸媽抓住會怎樣,隻擔心他們會怎麼看你?於是,文曲鸞斬釘截鐵地道:“一會兒見。”然後掛斷了。

掛斷電話後,文曲鸞想著怎麼出去。就在這時,電話聲響了。文曲鸞一看,是張興華。這家夥又有什麼事?不是剛分開嗎?文曲鸞突然靈光一閃,有辦法了。

文曲鸞接起電話,道:“你在哪?”

張興華懷疑地看了一下電話,然後傻傻地道:“在你家問口。”

文曲鸞小聲地道:“等著我。”然後掛斷電話,興奮地跑了出去。

曾子芯發現一道閃動的人影,眼明手快地一伸手抓住正欲逃走的文曲鸞。曾子芯喝道:“幹嘛去。”

文曲鸞委屈地道:“幹嘛呀?我隻是出去見個朋友。”

曾子芯懷疑道:“你朋友在哪?”

文曲鸞指著門口,道:“在大門口呢。”

曾子芯看了看,好像是有個人站在大門口。道:“為什麼不請人家進來?”

文曲鸞心虛地道:“我這就去請。”於是掙脫了曾子芯向門口奔去。

張興華見文曲鸞突然對自己那麼熱情,又如此歡快地出來迎接自己,心中感到一種無言的幸福和喜悅。沒想到文曲鸞一到跟前,就丟給他一個難題,道:“今天你無論如何要想辦法,把我弄出去。知道嗎?”然後,文曲鸞也不等他回答和思考,就牽著張興華進了屋。

張興華正想著用什麼辦法,不知不覺,已經來到曾子芯麵前。

曾子芯見到是一個陌生卻一表人才的男生,覺得文曲鸞雖然學習不怎麼樣,交朋友還是有眼光的。於是笑著歡迎,道:“你好。”

張興華禮貌地九十度鞠躬,道:“伯母,你好。”

曾子芯有些樂了,現在的年輕人哪有這樣問好的?這孩子真懂事!曾子芯急忙道:“來,來,進來坐,不用客氣。”

張興華又很紳士地彎了一下腰,道:“謝謝阿姨。”

曾子芯高興地拿出飲料和食物招待張興華。曾子芯問道:“你是怎麼認識我們家鸞鸞的?”

張興華道:“在我姨母的宴會上。”

曾子芯猜到了什麼,問道:“你姨母是……?”

張興華道:“鍾欣豔。”

曾子芯臉色一沉。她非常不喜歡這人女人。打見到鍾欣豔第一麵起,曾子芯就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讓她厭惡的東西。而之後,在商場的一些傳聞,以及和她直接或間接的幾次接觸,讓曾子芯更加確定自己的感受,雖然還沒有什麼直接的理由。曾子芯淡然地道:“哦。是她呀。我認識。”

張興華見曾子芯臉色不悅,知道曾子芯並不喜歡姨母。其實,他自己何嚐不是呢?於是張興華轉移話題,道:“我是個華僑。我祖父母都是中國人。因為戰亂去了加拿大。現在,老人家年紀大了,就非常的想念自己的祖國,叫我一定要做回中國人。所以,我就跟著父母回國了。”

曾子芯問道:“那你現在是住在你姨媽嗎?”

張興華道:“我是住在上海。也在上海讀書。我父母也住在上海。隻是這次偶然才來到廣州。目前是暫住在姨媽家。過兩天就要回上海了。”

曾子芯這才有些緩色,微笑著道:“哦,原來如此。你這麼晚,找鸞鸞有什麼事嗎?”

張興華道:“是這樣的。我祖父母希望我回國好好學習,學成後為國家建設出一份力。這也是我畢生的理想。但是,因為我是華僑,對祖國的一此文化還不太懂。這次能和鸞鸞交上朋友,讓我非常高興。”

曾子芯笑著道:“那你找錯人了。這鸞鸞雖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可是卻不懂什麼中國文化。”

文曲鸞見媽媽在別人麵前損自己,瞪了母親一眼,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

張興華笑道:“伯母說的是。但是鸞鸞雖不能教我,卻可以帶我去了解。這方麵,鸞鸞可是專家啊。”

曾子芯一想,也是,我女兒在某些方麵還是很長處的。——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曾子芯笑著道:“她倒是有些常人沒有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