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無名山上失蹤案 一隻僵屍突然來(1 / 3)

人間在曆經了兩次世界大戰之後,各國由軍事上的犬牙交錯,轉變成了政治上的犬牙交錯。在一陣政治上的犬牙交錯之後又轉變為經濟上的犬牙交錯。而軍事上的犬牙交錯之所以轉變政治上的犬牙交錯,隻是因為打累了;政治上的犬牙交錯之所以轉變經濟上的犬牙交錯,隻是因為餓瘋了。人世間的一切矛盾和是非,並沒有因此而得到過解決。

壓抑與苦痛在人性和人心上劃著一道道的傷痕,漸漸地轉變為許許多多的惡欲與怪念。人類在迷茫中正帶著病態朝著所謂的“多元化”發展,又預示世間正朝著文化上的紛亂與糾葛的道路前進著。而最終受傷的不僅是人民,還有自然。在人類一陣陣瘋狂的交織之後,人欲的需求,將世間的傷痛轉嫁給了自然。

在人間相互傾軋的時候,自然界的中一股勢力則在迅速地發展起來。而人類大肆地破壞自然,又觸動了這股勢力。它勢必對人間有所作為。

九十年代的人間,正掀起一股自殺的風潮。一種之前從未聽說過的病——抑鬱症,正開始在世界蔓延開來。由此而產生的某些妖異的人種,正仇視著世間的一切。而中國亦如是地演繹著。各種怪案層出不窮。

一九九九年,在中國的廣州,一個寂靜的蠟冬之夜刮起了一陣寒風。平常張揚的汽車聲,都顯得格外的溫和。一輛轎車停在一座公園的門口。過了一會兒,一個打扮花枝招展,時髦前衛的女孩,坐進了這輛車中。轎車開走後,離這輛車不遠處的一輛的士,便緊跟了上去。

的士司機顯得有些緊張。他身後的這個客人,有一種令人膽寒的氣勢,看著似乎不像一個好人。

季河看出司機的警惕,便跟這位司機搭起話來,“師傅,您知道你在跟著的那輛車裏,是些什麼人嗎?”

這位司機大概有五十多歲了,是位見多識廣的老人,聽季河和顏悅色地跟自己搭起話來,便聽出這位青年人的善意,緊張感頓時少了幾許。司機回道:“不知道。他們是誰啊?”

季河沒有回答,卻反問道:“您有女兒嗎?”

老司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有些謹慎而小心地道:“有。怎麼啦?”

季河道:“前麵的那輛車的主人,是位跟您年紀差不多大的商人。而剛才坐進那輛車裏的那個女孩,是個女大學生。恐怕,她跟您女兒也差不多大,但卻不是那個人的女兒,而是他的情人。”

這老司機的確有個女兒,也在上大學。老司機一聽,頓時怒了,道:“真******,這些人真不要臉!有了點臭錢,就這樣亂搞。那女孩的父母要知道了,還不被氣死啊!”老司機發完脾氣,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您是,做什麼的?”

季河道:“我是個偵探。是那個商人的老婆請來調查她丈夫的。那商人原來隻是溫州的一個農民。後來,改革開放了,他就一個人到廣州發展。他老婆幫他養著家裏的三個孩子,操執家務。他才能安心地在這裏發展,掙了大錢。開始,他還有點良心,把家人都接了過來。可是好景不長,他就開始背著家裏人在外麵亂搞,把家人都拋之腦後。他有一個女兒,比那個女大學生還大呢!”

老司機歎了一口氣,道:“嘖,嘖。這社會真是太亂了啊!以前的人,哪敢這樣亂來。”

季河附和地道:“嗯,嗯。”

老司機一生老老實實,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現在的社會風氣,便不再談論這個話題,倒忽然想起一樁事情來。老司機不知道季河是個怎樣的偵探——其實季河不過是個私家偵探,還是個三流的私家偵探,說白了,就是個狗仔,但他卻覺得這偵探似乎比警察厲害。於是,老司機問道:“您是個偵探。不知道能不能問您個問題?”

季河笑著道:“您就不要這樣稱呼我。您都跟我爸爸差不多大。我叫季河。您叫我季河就好了。”

老司機也笑了笑,接著認真地道:“我女兒最近遇到了一個‘仙人’。她本來隻是好奇地陪她同學去算命而已,卻不曾想這‘仙人’卻看上了她,說我女兒是天生的奇骨,想收我女兒做弟子,教她本事。聽我女兒講,這個‘仙人’活了一百多年,卻還是三十多歲的樣子。我女兒起初也不信,但問他以前的事,倒說得頭頭是道。而且聽說他本事很大,就像電視劇裏演的那些高手一樣,可以飛簷走壁。我女兒親眼所見,他一縱身就可以跳到幾米高的樹上,還能穩穩地站在枝頭上。”

季河他不明白這世上哪有這樣的人,但覺得必定是個騙子,便對司機道:“這種人絕對是個騙子。你們可不要相信他。他找你女兒,一定有什麼目的。不是騙財就是騙色。你要讓你女兒小心些。”

老司機點著頭,道:“說的是。我也覺得他是個騙子。怕就怕我女兒信了她。”

兩人正說著,車子跟到了一家高檔的旅館門口。季河給了老司機車費,就下了車。季河跟著那兩人進了旅館。季河拍下了兩人開房的照片。這時,季河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個聲音難過地道:“誌文犧牲了。”

季河驚訝地問道:“什麼?”

季河來到了一個大排檔館,隻見他原來的同事周仁勇正獨自一人喝著悶酒。季河走到周仁勇的前麵,坐了下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周仁勇道:“在執勤的時候失蹤了。”

季河一聽,不禁氣憤地道:“隻是失蹤而已,你們應該找一找。怎麼就說他犧牲了!”

周仁勇歎了一口氣,道:“已經找過了。但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啊!那裏已經失蹤了好幾個人了。看來,他也是凶多吉少!”

季河不解地問道:“怎麼失蹤的?”

周仁勇於是便道出了個中緣由。

原來,廣州有一處無名山,雖不是什麼名勝古跡,卻據說是當年抗戰時期某一戰役的遺跡。從去年,就有人在這裏失蹤。因為是外來人口,結果不了了之。今年又有一起人口失蹤,是幾個本地高中生放假來此野遊,結果其中一名學生又在無名山上失蹤。

警察查訪了當地周圍。原來此山本叫黑沙嶺。因為常有不尋常之事發生,人皆敬而遠之,所以,變成一坐荒山,也因此成了無名山。當地人認為是鬼怪所為,甚至於有人繪聲繪色地描述著自己曾遇見過的鬼怪。不過隊裏派人調查,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腳印。因此警察判斷是有罪犯所為,於是派人蹲點,然而卻又有一名警察在執勤中失了蹤。而這名警察就是周仁勇所在的重案組的組員——林誌文。

這林誌文與季河本是同期的警察。兩年前,季河還是一名警察,隻是後來犯了事,才被開除了警隊。不過,還迷戀著偵查辦案的季河,總是耐不住寂寞地粘著當年跟他最為要好的生死兄弟周仁勇。周仁勇或許是同情他的遭遇,或許是可惜他的才華,就總是私下向他透露一些案情。但是,周仁勇也因此得到過季河的不少幫助,而破了許多迷案。周仁勇也因此被提拔為重案組組長。

林誌文與季河到警隊的時候,被分在不同的地方,所以兩人的交往不算多。雖然不算是至交,但還是多年的朋友。所以,季河聽到後,還是很難過。季河聽完整個案件,便起了疑心,決定私下好好調查此案。

周仁勇看著季河的神色,突然想到:這家夥說不定會自己去查。那可是很危險的!周仁勇後悔來找季河,隻是習慣了而已,卻一時未曾想到,如此一來,會給至友帶來危險。周仁勇馬上對季河道:“你可別想著自己去查。這案子很古怪,也很凶險。你已經不是警察了。知道嗎?這案子你不能參與。明白嗎?”周仁勇試圖挽救當前的局麵。

可惜覆水難收,季河可是個不懂得放棄的家夥,因為兩年前的事,給了他太大的傷。季河點著頭,敷衍地道:“知道,明白。你放心。”

……

第二天,周仁勇還是不安心地來找季河,發現季河正跟他的客戶聊著案子。季河將昨晚所拍的照片,還有整理好的資料交給他的客戶章太太,道:“這是我昨晚拍的照片,還有記錄的時間和事情的過程。”

章太太顯得很是傷心,卻因為在兩個外人麵前,不好意思哭出來,於是拿著資料,道了聲謝,就出門去了。

季河給周仁勇倒了一杯水,問道:“有什麼事嗎?你最近不是很忙嗎?”

周仁勇因為失蹤案被廳裏知曉後,大為震怒,命令裏局裏限期破案。局裏又將壓力轉給隊裏,所以周仁勇本來就焦頭爛額,又加上隊友的失蹤,已是六神無主,卻因為昨晚的事,不得不忙裏偷空,分出心思來看望季河。此時,周仁勇的表情與狀態,可想而知。周仁勇沒有精神地道:“太累了,來你這裏坐坐。你要不歡迎,我這就走。”

季河心疼地看了一眼這位幾天幾夜沒能合眼的好友,心裏很不是滋味。季河也知道這周仁勇因何而來,便安慰他,道:“我怎麼會不歡迎你?你也不要擔心我。我最近也很忙。你放心,我不會私自去查。看你這樣,我還能讓你擔心嗎?”

周仁勇傷感地道:“答應我,不要自己去查。算我拜托你了。”

季河信誓旦旦地道:“你放心吧。我絕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季河心疼地握著至友的手,道:“真的。相信我。我知道你最近壓力很大。不要再分心來照顧我。”

周仁勇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其實,他已經沒有精力再來照顧別人了。

周仁勇離開後,季河便計劃著夜探無名山。為了讓周仁勇放心,晚上季河買了夜宵去看望他。周仁勇出勤不在,季河便去看望了一下一直照顧著他的刑偵隊長劉清海。從警局出來後,季河便驅車直往無名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