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修者西羅來了。
沒錯,他就是前幾日天天浮在繁天大廈頂上幾百米處的神修者,本名西羅。
現在正是正午時分,廣場上的幾個人被暴曬在日光下,被艾凡傷到的十幾個士兵在整個廣場上顯得頗為顯眼,雖然天氣熱,但是海溶卻感覺忽冷忽熱的,他現在還是被綁著,此時他正側躺著身體用崇拜的眼光楞楞的看著離自己不是很遠的高大的神修者,他心裏想:這可是傳說中的大人物啊,這來的也太突然了!還把我給救了,真是太幸運了。但是不容海溶多想,對麵又傳來了鬼鬥那讓人聽了會打冷顫的聲音。
“你終於舍得下來了,嗬嗬~”
隻見神修者麵不改色,眼睛慢慢的閉上,微微抬起了杵在地上的藏龍杖,離地麵差不多有膝蓋那麼高的時候,突然猛的往地上一震,伴隨著一聲悶雷般的巨響,隨即出現了幾個姿勢各異的陌生人。
這可把海溶嚇了一大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打呼嚕的男人就憑空躺在了海溶的麵前,此人正仰麵朝天睡得正香,突然出現這麼一個人著實把他嚇得心都快跳了出來,與此同時,在躺著的男人後麵不遠處還出現了一個拿著單筒望遠鏡的人,此時他正眯著一直眼用望遠鏡看著什麼,突然他把頭往前一伸大叫一聲:“我靠,什麼情況?”。然後把望遠鏡拿了下來警覺的往四周望了望大叫道:“我類個去,來的有點快了。”隨後他不停的掃視著周圍的人,最後歎了一口氣,低下頭向海溶這邊走來,走到正在睡覺的男人跟前,低著頭惡狠狠的看著他,朝著躺在地上睡覺的人說了一句:“平日裏你偷懶也就罷了,今天讓你在天台監視,你又睡起覺了!我讓你睡!”然後就抬起腳用力踩向躺著的男人的肚子。這一踩差點把那男人的腸子都踩出來,隻聽“噗~”的一聲,從那男人口中噴出一大口口水,整個人像一隻躺著的豬一樣四腳朝天,口水噴了一米多高,那男人被這麼一踩如果還不醒,那肯定永遠就醒不了了,不過很幸運他哇的大叫一聲醒了過來,然後坐起身用手捂著肚子,抬著頭看著踩他的男人:“我靠,原武,你太狠了!你閑著沒事老是監視我幹嘛?我就睡一會又不礙事!”
看到這種情形對麵的鬼鬥、艾凡還有瀚天雷也不由的一驚,鬼鬥和艾凡在瀚天雷前麵,三個人呈三角形矗立,他們幾個也認真的掃視起了剛才突然出現的人,艾凡剛剛垂下的風衣又飄動起來,鬼鬥腰中的刀不停的抖動起來,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唯有瀚天雷掃視完眾人後把目光落在了海溶身上。
原武抬起手指著遠處的鬼鬥三人對被他踹醒的男人說道:
“你看看周圍什麼情況!”
醒過來的男人撇著頭看了一眼原武指的方向,這一看不要緊,原本一臉痛苦的樣子馬上就變得驚恐起來,剛才疼的還眯著的眼睛也睜的大大的:“這~這~這什麼情況?他們是~是~是誰來著?怎麼看起來這麼麵熟啊!”
原武沒有理他,抬起頭看向了海溶身後,卻朝著海溶作了一個頭勢:“這個人是誰?”海溶被這麼一說,有點懵了,他扭了扭身子,使勁的向後扭頭看去,這一看把海溶氣的身上的毛孔都快要噴氣了,原來他身後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火落,海溶生氣的理由很簡單,因為無緣無故的就被火落給綁了起來,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換做是誰,都會生氣。
海溶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怪物,憑什麼把我綁起來?快放了我,有本事你把我解開,咱倆比劃比劃!”
火落像沒有聽見一樣,理都不理海溶,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麵的鬼鬥三人。海溶一看,更怒了,他試圖靠扭動身體移動到火落身旁,但是他還沒動幾下,火落伸出手朝著海溶一伸,瞬間從他的手中長出六根很長的像觸須一樣的東西,深深地插在了海溶麵前的地麵上,海溶一下子愣住了,馬上把嘴巴閉的緊緊的,連氣兒都不敢出一下,剛才想和火落單挑的勁頭兒一下子沒了。海溶現在是有苦說不出啊,他自己也很清楚,這個叫火落的人,跟自己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的一個地下的,如果真和他動起手來,自己是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想到這裏海溶反而放鬆了下來,因為他自己也清楚,如果沒人救他,就是累死自己也解不開這身上纏的緊緊的鋼筋,與其掙紮,還不如省點兒力氣,再想想剛才被砍倒的那些士兵,自己已經很幸運了,就這樣想著,海溶聽到有人說的一句:“放了他吧!”
海溶一聽,馬上打起了精神,心裏暗自念到:“是要把我放了嗎?”這樣想著就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他看到神修者堅毅挺拔的屹立在不遠處,他肯定剛才說話的人肯定是神修者,他又不禁想到:真是我的救星啊。想完,突然感覺自己身上一鬆,海溶往自己身上一看,綁在自己身上的那些鋼筋,像蛇一樣慢慢的從自己身上褪去,海溶還沒等那些鋼筋完全褪掉,就趕忙爬了起來,這感覺真是如釋重負啊!
海龍扭頭看了一眼火落,憤憤的哼了一聲,然後就一臉憨笑的朝著西羅跑了過去,還沒等他跑過去,就被原武的一句話給說愣住了。原武看到海溶經過他身邊時說道:“小子,你是藍海人吧!?”
海溶停住腳步回頭答應了一句:“是啊!你認識我?”
“嗬嗬~”原武冷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這個人真奇怪!”海溶不禁想到。一看原武不再理會自己,又轉身向神修者那邊跑去。
跑到西羅麵前海溶傻笑道:“謝謝您救了我,那個,那個,既然您都把我救了,也救一下他們吧!”海溶指著躺在地上的那些受傷士兵。
“他們已經沒有大礙了,放心吧!”西羅也沒扭頭,眼睛也沒睜開,就這樣說了一句,但是他的聲音太特別了,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有著很重的回音,但是讓人聽得卻很清楚,海溶聽到這種聲音心神頓時就像被震懾了一樣,隻感覺胸口那麼一陣亂跳啊,心裏不停地念叨:哎呀我的媽呀!太激動啦!連呼吸都激動的喘不勻了。
正當海溶激動的時候,身後的原武又說話了:“藍海人的氣經果然不一樣,小夥子,我看你和對麵那個年輕人恐怕有著很深的淵源。”
咦?海溶開始納悶了,他朝著原武說的那個人看去,他看著對麵的三個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艾凡的身上,然後一口厭惡的說道:“你說那個小夥子啊,沒錯,昨天晚上那個人就想殺了我呢,剛才又差點把我給殺了,要不是~”還沒等海溶說完。原武插話道:“我說的是他們後麵那個有胡子的。”
海溶又把目光向後移動到了瀚天雷身上,然後眉頭一皺,轉過臉就問原武:“你是說後麵那個大叔?
原武沒說話,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不會吧,論年齡你都要叫他大叔了,你還說人家還年輕人呢,恐怕他結婚生孩子的時候你也剛出來!嗬嗬嗬”,海溶沒好氣的衝著原武一陣亂說。海溶這小子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啊!不過原武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
海溶見他又是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又轉過臉朝著瀚天雷看去,這時海溶才發現瀚天雷也在看著他,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海溶突然發覺這個男人很熟悉,而且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那一瞬間海溶有一股暖意湧了上來,這小子打死他都不知道他現在在看的男人就是他父親,但是這種親切感一刹那又被鬼鬥的話音給潑滅了。
“西羅,我有一個問題困擾了我很多年我想問問你。”鬼鬥眼睛直直的看著神修者西羅,眼睛裏充滿了怒氣。
西羅微微抬起頭,看向鬼鬥,並很有禮貌的回了一句:“請說。”聲音還是那樣洪亮悠揚,還帶著幾分謙遜。
鬼鬥低下頭,把手輕輕放在腰間抖動的長刀刀柄上,那刀慢慢的就平息了下來,然後鬼鬥抬起頭看著西羅,一副回憶過去的表情,語氣平緩的說道:“當年霍魯德將世界劈開的時候,人神共憤,我們傾盡所有力量,去阻止那場災難,結果都無濟於事?但是卻靠你們幾個神修者的力量就將世界重新拚接在了一起,令我沒想到的是,對於拯救了世界的你們,卻沒有人知道你們是從哪裏來的,對你們真正的實力也沒有人真正知道,從那以後我就對你們產生了興趣,包括重門,他也深感疑惑,我們甚至去找過祈隆,本以為他活了那麼久會對你們的事情知道一些,沒想到還是一無所獲。不過現在我終於可以麵對麵問你這個問題了。”鬼鬥鈍了鈍,用低沉的聲音緩慢的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