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來,青色的紗簾隨風而揚,正好讓屋內的人看見窗外桃花綻放,花瓣隨風飛舞,分外唯美。
江青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副美景,雖然有一些冷,但這並不會打擾人們看風景的性質。但窗外風景再美,也引不起江青的興致。江青看了看窗外的風景,合了合眼,歎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是回不去了。雖然隻用了三天的時間,但也足夠江青弄清楚自己的處境了,明白自己出現在這裏不是自家那幾個在和自己開玩笑,而是自己穿越了。江青平時並不是太明白這些詞,但架不住自家幾個小的喜歡,自己也被科普了一堆,以前還隻當玩笑,但沒想到居然真的會有如此之事。江青之所以知道這不是別人在開玩笑不僅僅是因為他自信沒有多少人能騙過他,他幾乎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破綻,最關鍵的是自己腦海中的那種熟悉感,自己確信自己沒失憶,也不認識那些人,但見了麵卻自然而然的知道,這可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好吧,其實他在第一天就知道自己穿越了,但他更想安慰自己這隻是一個惡作劇,雖然家裏的那幾個好像沒有敢和自己惡作劇的人。畢竟雖然平時不回家,但這並不代表他真的不在意啊。隻是如今,不能安慰自己了。
江青取了一件鬥篷披在身上,外麵的天氣啊,分外冷,昨天他還看見泠清苑的梅花開的正盛,真不明白到底怎麼做到的。
滿樹和嬌爛漫紅,萬枝丹彩灼春融。何當結作千年實,將示人間造化工。
那盛開的桃花像是一好詞好句片片胭脂,染著富饒的春之山河,又像是一團團雲霞,映著充滿生機的大地。漫天粉紅的桃花,激情豪放地渲染著嬌羞柔和的輝煌,用張揚的豔麗色彩把天空塗抹得如此燦爛而又迷人。
萬種風情的桃花,用沁人心扉的馨香,在季節的畫屏上鍍滿優雅的生動,讓心靈炫目朦朧:風清雲淡;讓生活意境唯美:爐火純青。
活色生香的桃花,在纖俏的枝椏上綴滿身披斑斕盡情舒展的花瓣,如同冰清玉潔的絲綢暈染粉紅的胭脂,宛若羽翼豐盈的蝴蝶,婀娜多姿地綻放出嬌柔的婉約。
微微的春風中,彌散著淡淡的花香,仿佛諦聽到怒放桃花的心音,聆聽到春雨對桃花示愛的絮絮低語,動聽而又感人。
江青漫步園中,花瓣飄飄灑灑,卻帶來一份心的安寧。少年走在小路上,和著這灑落的花瓣,宛如一幅風景畫,看在來人眼裏,不由一陣心悸。
“江青哥哥、”聲似鶯啼,婉轉悠揚,入耳之後,仿佛五髒六腑裏如同泡在溫水中一般,暖洋洋的,無一處不舒坦,那渾上下所有的毛孔都似乎沐浴了和煦的光,沒一個不暢快。單單聽聲音似乎就能描繪出是何等美人!
江青轉過身去,看向來人,隻見一個身著青色長裙的少女,清眸流盼,款步姍姍,過幾年,恐怕又是一代傾國佳人,隻是她的氣質極為清雅,反倒將她那容顏壓了下去,使人不再隻注意她的容貌。江青微微揚了揚眉,原來是江雲兒。
江雲兒,江家最優秀的弟子之一,原本也就是原身和已經離開的江若能壓她一頭,其餘的,哪怕江柔江玉都不如她。雖說如此,但江青總覺得江雲兒似乎藏拙了。不過江青也理解,江家雖然不小,但也隻是在連江郡而已,說起來,原身的天賦已經少有了,十歲便已經突破明武境了,如今,自己若不是為了煉體壓製了修為的話,恐怕已經是武師了。
十三歲的武師,總覺的有些恐怖呢,索性別人也不知道。不過十三歲的武師,也很厲害呢。在連江郡首屈一指,哪怕是青城府,也數得著。本來江家有一個江若已經夠了,再加上一個江青,若再加一個江雲兒,恐怕哪家勢力也不會安心。不過,江青很快就會知道他想的不對了。
江青看著緩步走過來的江雲兒,輕聲問道:“雲兒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可是有事?”雖然說突破明武境就不必去上早課了,都是自己修煉,等家族長老公開授課時再將自己不懂的請教就是了,但這段時間,大多數人都應該在演武場或是自己修煉啊,江雲兒怎麼有空過來了。
江雲兒走了過來,輕聲嬌嗔:“江青哥哥,難道雲兒沒有事情便不能來了嗎?”
江雲兒微微蹙眉,話音已轉狀似傷心的道:“難道江青哥哥不歡迎雲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