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廢物(1 / 2)

“爺爺,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啊!”

青龍山脈,平遠城城郊,一座簡陋但卻十分整潔的草房中,一位大約十六歲,相貌俊朗,略顯消瘦的少年正滿臉焦急,神色悲痛的趴在床邊聲嘶力竭的喊道。

床上躺著一位頭發花白,骨瘦如柴的老者,老者艱難的伸出滿是褶皺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少年清秀卻充滿悲傷的臉龐,輕輕的抹去少年眼角的淚水。手臂上的淤青由於衣袖的滑落而露了出來,少年看著爺爺手臂上一塊塊的淤青,仿佛不是打在爺爺身上,而是打在了自己的心上,少年強忍著不讓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流出來,可還是沒有忍住,淚水奪眶而出。

老者張著嘴十分緩慢而虛弱的說道:“炎兒我沒事,原本我就已經壽元將近,活不過兩年了。人早晚都要一死,我隻不過是早死兩年而已,你不必為我傷心。”

“桌子下麵有個暗格,那裏麵有一枚戒指,那是我十六年前撿你回來的時候,你的小手中一直攥著它。我怕你年少將戒指弄丟了,所以一直沒有給你,現在你也長大了,是時候交給你了,”老者緩慢的話語中有些遺憾,又有些不舍的說道:“以後的路你要自己一個人走了,萬事要小心,要好好的活下去,切記不要為我報······”

話還沒有說完老者就閉上了雙眼,緩慢的呼吸也停了下來,放在少年臉龐上的手也變得冰冷。

“不!”

少年悲痛的大喊,麵目扭曲,眼睛瞪得老大,雙目血紅的趴在老者的身上,淚如雨下。

少年足足哭了半個時辰,一直哭到嗓子都幹了,變得沙啞了。少年這才起身將老者的衣服整理好,蓋好被子,仿佛老者沒有死去,隻是像平常一樣睡著了。

少年來到屋內唯一的一張破舊的圓形桌子旁,伸手在桌子下摸了摸,果真發現了一個暗格,打開之後將裏麵的戒指拿了出來。

這枚戒指整體是一條神龍的圖案,這條神龍被雕刻得栩栩如生,從鱗片到爪子再到龍須,每一個細節都跟傳說中的真龍一模一樣,龍頭咬著龍尾正好成一個戒指的形狀,龍眼更是散發著幽幽的紅光,無論他從哪個角度看,龍眼仿佛都在盯著他。

少年拿起戒指想要將其戴在手上,可是戒指太大,無論戴在哪根手指上都不合適,無奈之下,他隻能拿一根繩子將戒指栓上,做成了項鏈戴在了脖子上。

少年悲傷的走出屋子,回過頭跪在了門前,“砰砰砰”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腦門都磕得通紅,站起身堅定的說道:“爺爺,您就在這安息吧,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說著話少年擦幹自己的眼淚,點起一根火把將這個居住了十六年,有著很多美好回憶的草房給燒了。

殘陽如血,將整個天際都染成了血紅色,所有的一切仿佛都置身在血海中,少年的心也猶如這殘陽一般,正在滴血。

少年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步向著平遠城內走去。

少年早就將爺爺臨終的告誡忘在了腦後,現在的他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那個打傷自己爺爺的馬勇,為爺爺報仇。

“這小子怎麼了?眼神看起來好嚇人啊!”

“是啊,平日裏見到我們都打招呼,怎麼今天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旁認識他的人議論道。

少年來到馬家正門前,對著裏麵高聲喊道:“馬勇,你給我滾出來!”

話音剛落,一位一身錦服,衣著華麗的少年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此人正是平遠城三大家族之一,馬家家主的兒子馬勇。

馬勇嘴角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冷笑,看著少年嘲諷道:“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平遠城的天才張炎嗎?平日裏我找你找不到,今天怎麼親自來我這裏了?不當縮頭烏龜了?”

馬勇話音一落,一旁的手下也跟著起哄,紛紛嘲諷張炎道:“你還以為你是那個平遠城的天才少年?”

“你現在隻不過是一個三年沒有寸進,一直停留在練體九重的廢物罷了!”

“就你這樣的人也配跟我們少爺搶女人?真是找死!”

張炎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嘲諷,他們的嘲諷對張炎來說隻不過是小意思,這三年來他聽過太多的冷嘲熱諷,遇到了太多的白眼,他的心性早已不是他們一兩句話能夠動搖的。

張炎冷冷的盯著馬勇,一字一句憤怒的說道:“平日裏你找我的麻煩我也忍了,可是沒想到你竟然敢動手打我爺爺,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今天我就讓你血債血償!”

“哈哈,我等的就是你這局話,你還真的以為我不敢跟你過招不成?今天本少爺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說著話馬勇挺著胸脯,邁著大步走到了張炎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