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幪拖了幾天,目的就是為了等盧卡斯行動,而年邁的盧卡斯比他想象得要來得快多了,不過幸好他也不差,纖雨靈堂日設在了後天。
饒逸風的確是很深得他心,所找的地方清幽雅靜,但卻也不失排場。
“謝謝。”一身黑衣的唐幪站在饒逸風身邊道謝。
饒逸風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回道:
“這也算是我對您太太所盡的一點心意吧。”
他是不會相信纖雨已經死了的,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而既然唐幪會邀請自己來,那也就是說,他早就有所計劃了,自己的出現也在他所考慮的範圍之內。
不過環顧整個靈堂,並沒有業內人士,都是些完全陌生的臉孔,但那些人,不論男女,都很年輕,而且看起來就很優秀。饒逸風猜測,這些或許就是唐幪最得意的助手跟朋友,也隻有這些人,才會有資格或者有能耐參與到這項計劃中來。
而從外到內,擺滿了纖雨愛的百合花,而此刻,定睿則靜靜地坐在一邊,視線盯在纖雨的相片上,久久未挪開。黑白相片,有些燦爛的笑容,但卻總是感覺那嘴角有掩飾不了的憂傷。
這張照片肯定是媽咪失蹤之後拍的,那道臉頰上的疤痕就是最好的證明。
“睿睿。”簡寧走到定睿麵前,蹲下身來看著他,
“不要太傷心,這都是假的。”簡寧將聲音壓低了說道。
讓一個十歲都不到的小孩子,看著自己生母的遺照,該是一件多麼別扭的事情。明明知道自己媽媽沒死,卻不能表現出來,還得一副悲愴的樣子,真是難為他了。
“我知道,可是看著媽咪的臉,我就是很心痛。”等事情都結束了之後,他一定要好好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連他這個最疼愛的兒子都可以舍得不聞不問。
人漸漸多起來了,唐幪一一向來者致敬,而心裏則在思索著那群人究竟什麼時候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一陣鬧騰,本就站得離門口不遠的饒逸風抬眼望去,就看到一群人簇擁著林雨宣,大步走來。眉頭微微皺起,雖說已經料到她會來,但是也沒想到她會以這種排場出現。
林雨宣一身火紅色的緊身裙,而長發也挑染成了火紅色,全身上下透露著一種狂野的氣息。那種豔麗的紅色跟今天黑白相間的靈堂完全格格不入。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用最亮的顏色來讓這個已經死掉的女人看看,惹到她,是沒有好結果的。
饒逸風跟水亦淩站在門口,攔住了林雨萱。
“林小姐,今天這裏似乎不是很適合你這樣的人進來。”水亦淩開門見山地直接說道。
這個女人,能囂張成樣子,一是因為家世背景顯赫,二便是美國黑手黨教父盧卡斯從小慣的。其實若對於普通人來說,她這樣的條件,隨便攤上其中任何一個,都足以令人聞風喪膽了。
林雨萱瞥了眼水亦淩,朝靈堂內看了眼,搔首弄姿地撥弄了番她的大波浪,
“大門敞開,不就是歡迎別人來悼念麼?我今天是客,主人都沒說任何話,你一個小小的不知名的角色,有什麼資格在這裏阻攔我,不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