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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死了。”空虛的聲音,沒有生氣。

“她要你好好活著,你得好好活著。。”

“我已經死了?死掉了!死了嗎.”這句話裏的情緒十分的複雜,有憤怒,有遺憾,有悲涼,知道死才發現自己的微不足道,知道死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脆弱不像表麵的那麼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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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極村,某一戶人家中

婦女正在淒慘的尖叫,分娩的痛苦,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她的臉近乎扭曲,頭上的汗不斷的從皮膚之間湧出,那個接生的老婆婆也手忙腳亂的忙活著。

一名中年男子在外麵焦急的踱來踱去,“可惡!怎麼就摔了一跤呢?願上天保佑啊,別讓你和孩子出事啊!”男子暗暗祈禱,雙手合攏,眉頭緊皺,但卻是很誠懇的向上天祈禱,好像,隻有這樣才能保護他的妻兒一樣。

然而,再怎麼祈禱都是無用的,婦女因為難產,流血過多而死,死前卻是微笑著看著懷中的孩子,孩子空洞的眼神,孩子的眼睛裏是無神的,空靈的哭聲讓她很安心,她輕輕的閉上了眼,安息了。這一夜,是在男子細心裂肺的吼叫中度過的。

男孩很奇怪,眼神無神,除了在當夜哭過一次後,就沒再哭過了,他十分的安靜的,不時地眨眨眼,仿佛看不到這個世界一般,還曾一度讓南子楷——他的父親以為自己的兒子是個瞎子呢。

十一年過去的如此之快,轉眼間,這個孩子就要上初中了,以優異的成績衝進了縣城的分數線,所有的費用全部免費,他要在縣城中讀書了,要和父親分別了,他很不舍,他的父親和南極村。

“爸爸,您要注意身體啊,別再起早貪黑了。”男孩空洞的眼睛,望著他的父親,看不出什麼情緒,但在他關切的語氣中,男子已經感覺到了。

男子眼角濕潤,他最後還是要離開這個地方!南極村從辦小學一來,哪個孩子不是在村中那所破舊的中學裏上學呢?他的兒子,南伊凡,竟然以全縣第一的成績無償進入縣城的中學,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有任何的牽掛和擔心,“放心吧,兒子。”

“我走了!”男孩坐上了公交,這裏隻有這一輛公交了,坐在位子上,他的頭還在往外麵探去,向他揮手。

男子也向他揮手再見,男子握緊了拳頭:我南子楷發誓,如果掙不到錢就不去見自己的兒子!

男子扯著苦澀的笑容,停下了揮動的手臂,轉過身,拚命不讓自己回頭。

男孩掉下了眼淚,用手拭擦著,坐回了位子,他並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眼淚突然多了這麼多,他曾經可不是這愛哭的!那無神的眼睛,此時正陷入了沉思,沒錯,南伊凡明白自己其實並不屬於這裏,經過十幾年的生活,自己才終於了解了這個世界。

他明白自己正處於一個名字叫地球的世界,中國,H市,南極村的一個下鄉人。這個事情很複雜,他不明白這個地方的曆史,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身處這個地方,但這些都不重要了,既來之則安之。

他歎了口氣,追溯著自己的記憶:聖戰已經結束了,結果與否,已經與我無關了,沒什麼好牽掛的,唯一感覺有些遺憾的,便是那個一身白衣的女孩,或者說,是公主。

太陽就是你的笑容。

他笑了笑,最起碼,他不會忘記自己曾經的母親對自己所說的話,自己應該要勇敢麵對事實了。

這個男孩的名字,叫做南伊凡。

南伊凡向手上使勁,驚奇的是,在手心處居然彙集了一滴滴的水,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最終卻隻換來了這麼點的,可惡,能力盡數喪失了,突然,南伊凡將用力一握,水卻沒有流出來,而是消失了!

“媽的,難道地球上的元素氣息這麼少嗎?還是我的能力沒有了?不可能啊就算大部分消失了,我還是能夠凝練出空氣中的水元素的,這麼說來。。”南伊凡鬱悶至極,自己在原來可不隻能聚集這麼一點元素的,揮手翻雲覆雨,此時卻無力提煉出一杯水,真是諷刺至極啊,“能力被削弱了,但還在,就是說,還可以恢複的。”南伊凡想道。

路似乎很長,南伊凡閉上了眼睛,漸漸睡著了。

汽車還在不停的奔波,早上5點的車,要一直開到8點的。中間三個小時,南伊凡當然是要睡覺了,南伊凡在鄉下生活,條件並不是非常的差,自己家種菜,養豬,每天都吃的很飽,而且自己每天早晨堅持跑步3公裏的山路,兩個小時,堅強的意誌力,一直在支撐著他,這並不是不可能。

所以南伊凡還是比較強壯的,如果把土元素灌入自己的手掌之間,南伊凡有信心舉起一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