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時間就在劍法傳授中匆匆而過。吃過午飯,小今到校外去了一趟,不讓小露相隨,也不說明去哪裏做什麼,不到一個小時就和洛飛一道回來了。小露這才知道他是去找洛飛,但所為何事,仍是半點不知。隻是覺得洛飛看小今的眼神,本該是冷冷的不帶絲毫感情,如今卻透著一絲古怪。
再過片刻,蘭琪亞和卡丹特也先後來了。
蘭琪亞仍是一襲淡綠衣衫,素雅動人。卡丹特哼著不知名的歌曲,走了過來:“像我們這麼拉風的隊伍,一定得有一個拉風的名字。我回去之後想了好久,終於想出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隊名,你們要不要聽聽?”
小露奇道:“什麼名字居然能驚天地泣鬼神?”
卡丹特得意地清清了嗓子,道:“瘋拉扯呼隊!”
小露一頭栽倒。
卡丹特卻“有條有理”的解釋起來:“這個名字聽起來莫名其妙,不知所雲。但多聽幾遍,就能令人生出一種神秘感和驚悚感,他們都會想,這麼奇異的隊名,組員都是何許人也?哈哈,瘋拉扯呼,他們的第一印象肯定是我們都是瘋子,因為正常人是不可能想出這麼奇怪的隊名的。但又一想,瘋子怎麼可能入得了大陸第一魔武學院呢?於是他們又繼續猜測我們的身份。越是猜測,就越覺得神秘,待見到我們的真實麵目和一般人沒什麼兩樣的時候,他們又會想,外表這麼平常,卻取個這麼怪的名字,其中肯定有鬼,不知不覺就對我們有了畏懼心理。哈哈,你們說這名字是不是很拉風,很驚天地泣鬼神?”
蘭琪亞和洛飛眼角一陣抽搐,忽然覺得有些抑製不住自己的殺氣。
小今哈哈大笑道:“小露,這和你的‘葬月’有得一比!”
小露白了他一眼,怒不可遏,忽的抬起一腳,朝身邊的卡丹特踢去。卡丹特頓時如炮彈般直飛到了三十米外,砸斷了一棵樹,慘叫道:“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取笑你的可是他啊!”
“可這都是因你而起,我不揍你揍誰?”小露俏臉含煞,望著揉著屁股走回來,一臉無辜表情的卡丹特,見小今仍在一旁偷笑不已,怒道:“不準笑!”
當初幾人商議為月之隊取名的時候,卡爾丁建議叫“孤狼嘯月組”,小露則認為該改作“葬月組”,成了月之隊一時笑談,小露也引以為生平大恥,暗暗決心以後再碰見取名的事,死也不要發表意見,免得被人取笑,誰料今日卡丹特的“瘋啦扯呼隊”卻讓小今想起舊事,又來取笑她。雖說小今這兩日受庫雷傳授劍法,已入了武道的門,但小露潛意識仍將他當做是個弱不禁風的魔法師,想要揍他,卻又怕揍壞了他,其實也未必是怕揍壞了他,自打從老家回到帝都,小露明確了自己對小今的感情,對他便一直分外關切,內心深處,隻怕也舍不得揍他。但在自己的心上人麵前出醜,這份怨氣不得不發,於是,此次取名事件的發起者、受水元素精靈祝福過,即便打壞了,憑著水元力也能瞬間複原的卡丹特,便成了替小今挨揍的冤大頭。
小今又偷笑一陣,這才道:“卡丹特取的隊名是有些難以入耳,不過所言不差,我們的確應該取個隊名,免得我們明明是一個隊的,比賽的時候,主賽人卻一一報出了我們的名字,教人家以為我們內部不和。”看著洛飛和蘭琪亞:“你們覺得呢?”
洛飛淡淡道:“你們看著辦。”
蘭琪亞思索片刻:“不如就叫一號隊吧?”
“一號隊?”小今沉吟,“有點意思。一為自然數之首,有傲視群雄之意,足見我們隊伍的強大不凡,從事實來講,我們又的確是新生裏最早報名的學生、最早結成的隊伍,這個‘一’字當之無愧。”
蘭琪亞為隊伍取名“一號”,心裏隱隱便是有此寓意,卻不想這個看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隨口就能道破因緣,當下不由對他又高看了幾分,心想這個少年不僅魔法精湛,見地也是如此不凡。
小露聞言撇了撇嘴,本待奚落兩句,但這個名字本是蘭琪亞取的,她與小今互相奚落本是家常便飯,卻不能把蘭琪亞也一並奚落了,那樣未免太過無禮。當下哼了一聲,意似不屑。
洛飛卻不置可否,淡淡看著前方:“臨時分班貼出來了。”
造型古拙的教學樓前,不知何時立起了一個告示欄,上麵貼著一排寫滿字跡的紙張,便是分班名冊了。
五人各自找到自己的名字一看,果如小今所言,分在了新年臨時第一班,帶班老師正好還是小今小露的相識——星依。
“星依老師,那兩個學長的傷怎麼樣了?”星依正在一群鬧喳喳的新生中忙著給報到的學生登記,忽聽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抬頭便見一臉笑意的小今與小露以及其餘三人走了過來。
她這兩天一直便在新生報名處,自然認得這三人是繼小今二人後最早報名的新生,而除了那位身著灰布衣衫的少年一直不顯山露水外,其餘一男一女的實力在這一屆的新生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卻不知他們怎麼和院長的徒弟走到了一起?當下笑道:“雖有幾處骨折,但內髒並未受多大損傷,休養兩日也就複原了。”
“什麼兩個學長的傷?那關我們什麼事?”小露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