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寒風呼呼的刮,一個佝僂的身影提著一個麻布大口袋一瘸一拐的穿梭在一條條街道。這是一個年齡隻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沒有人知道他是否有家室,是否有子嗣他就好像是一夜之間出現在貧困區的中年男人。眼看年關將近,中年男人也需要靠著撿廢品來維持生計,中年男人看著那範黑的天際喃喃自語道:“哎!沒先到我穆凡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啊,做好人就真的沒有好報嗎,“
當黑夜的寒風襲來時,穆凡緊了緊身上那破舊的棉襖,提著那裝滿瓶子的麻布口袋的一瘸一拐的向著城市的邊緣走去。
“唉,穆凡呀,今天怎麼這麼晚才過來啊,”“蔡叔啊,不是快過年了嘛,多攢點錢過年就不出去撿廢品了,在家好好過個年”。“哎!真苦了你這孩子了,還這麼年輕,卻被那些個挨千刀的弄成這樣,真的是無法無天了啊。“穆凡擺擺手道:“哎!老蔡叔啊,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他了,我現在不是過得好好地嗎”。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那緊握的雙拳早就出賣了他的內心。蔡豐看著穆凡這樣也便無奈的搖搖頭不在多說,接過穆凡手中的大口袋去清點了起來。沒多久便拿著幾張零錢走到了穆凡麵前,來,這是你賣廢品的錢,說著,又從口袋裏掏出五百元塞進穆凡的手中。“誒!蔡叔,你這是幹什麼,”穆凡說著又把錢推了回去。蔡豐連忙擺擺手道:”我們相識也有段時間了,現在眼看要過年了,你拿著這錢買身行頭好好過個年,你也別推遲了,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好了,不說了,陪我進屋喝兩杯。”說完也不給穆凡說話的機會拉著穆凡就往家裏走。
兩人從下午五點一直喝到十點多才作罷,任憑蔡豐怎麼勸穆凡都堅持要回家,蔡豐也隻得作罷,把穆凡送到門口,穆凡駐足對著蔡老爺子深深的鞠了一躬一句話也沒說轉身一瘸一拐的離去。蔡老爺子一直站在門口看著穆凡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走進了屋子。
一個再繁華的城市都有那麼一個陰暗的角落,在這座城市的邊緣一角,裏麵全是一些舊式小樓或者就是一些裂著大口子的低矮平房,也就是人們說的貧民區,人走在小路上都怕風大了一點把小平房吹倒了一個不小心把自個兒給砸死了。此時的穆凡就行走在裏麵。穿過一幢幢危樓一樣的低矮小平房來到一幢小平房前剛準備開門就聽見屋後傳來一陣陣嬰兒的啼哭聲,穆凡以為自己幻聽又側著耳朵仔細聽了一會,果然又從屋後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隻不過這聲音非常的弱,好像隨時都會斷氣一樣,穆凡趕忙繞到屋後,因為屋後是一片小樹林,穆凡隻得循著聲音一點一點的靠近。
摸索著過了十幾分鍾穆凡終於走到了聲音的源頭,借著朦朧的月光看到了一束灌木叢中一個包裹著破布的嬰兒,穆凡見狀急忙跑到灌木叢中脫下自己身上的破棉襖包裹住嬰兒抱著就往家走去。
到了家穆凡趕忙升起碳火,抱著嬰兒坐在碳火邊取暖,穆凡也抽空打量起這個孩子來。這是一個男嬰,可能是在外麵凍久了的緣故,小臉有點發青,不過隨著體溫的升高小臉也在慢慢變得紅潤起來。看著這嬰兒穆凡心中也是暗歎那!因為這種事這裏經常有,往往都是那些小年輕或者就是富二代什麼的,圖新鮮,尋刺激,生下後又覺得麻煩,好一點的就送人,狠一點的直接仍在某個角落任其自生自滅。好心一點的人看見要麼叫警察來處理或者抱回家養著,如果遇見心狠的人要麼抱去賣了,要麼就當沒看見一般任其化作一抔黃土。
“恩。。。以後就叫你穆棱吧,我不求你以後能幫我報仇,雪恥,隻求你能有所作為,娶妻生子,安安穩穩度過一生。”穆凡喃喃自語道。穆凡膝下無兒無女,雖不是親生兒子,但心裏也是非常高興的,至少這樣才有家的感覺,不會覺得後半輩子活的沒有方向感了。雖說以後的日子會非常艱難但也值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眨眼間過去了十六年,曾經那個繈褓中的嬰兒已經成了一個大小夥子,一米七五的個頭外加一身小麥色的皮膚顯得整個人十分成熟穩重有活力。在這十六年間,前麵的五六年裏,穆凡每天不管晴天還是雨天,天天往外麵跑每天早上五六點就起床一直在外麵撿廢品直到晚上七八點才回家。為了讓穆棱跟上營養穆凡就買了兩隻母雞,天天在外麵撿一點剩飯,爛菜葉回來喂著,就為了能讓穆棱天天有雞蛋吃,可以說自從有了小穆棱後,穆凡整個人看著都精神許多,就連做事的時候嘴角都噙著一抹笑意。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穆棱也沒有辜負他父親這些年來又當爹又當媽的辛苦,在穆棱七歲多的時候就能夠明白自己父親撫養自己的不易與艱辛,每天去學校都會帶上一個大袋子,放學後就會提著一個袋子在學校裏麵回家的路上撿一些別人扔掉的就書舊報和塑料瓶。在上初中後,每次放雙休白天都會去一些餐館裏麵幫別人洗碗刷盤,晚上就回到家中溫習功課,可以說在別人家的孩子還在父母麵前撒嬌討好要零花錢時,穆棱就嚐盡了生活的心酸與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