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霜拿著木梳,輕輕的梳理著手中握著的一捧白如雪的發絲,一臉的寧靜,幾日來,出乎意料的,白清霜沒有再次將皇宮搞得天翻地覆,而是一直陪著那個從冷宮救出來的人。
那日,一行四人帶著那個從寧翠宮救出來的人,一路飛躍,回來後,將那人放入床上,才發現,長久的禁錮,使他的雙手早已廢了,長期生活在潮濕陰暗的環境中,使她的雙目失明,更慘不忍睹的是,她的臉上,早已潰爛,看不到一處完整的皮膚,白清霜屏退其他人,將那個人的衣服脫掉,淩亂不堪的傷痕幾乎遍布全身。
拿出隨身攜帶的傷藥,為她在臉上擦拭,可她空洞的雙目直愣愣的看著前方,直到一切收拾妥當,上官逍遙等人進來,才看出來這是個女子,也許正是哪個失寵的妃子。
“清霜,她可有說過什麼,”上官逍遙輕聲問道。
不曾想,那個女人待聽到這句話後,突然向上官逍遙撲去,空洞的眼睛由於看不到,踉蹌的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清霜,你剛才說清霜,是不是?”一把抓住站在上官逍遙身邊的花陽,幹枯的指甲深陷在他的皮膚中,滲出道道血痕,花陽冷聲回答,“不是我。”
女人一聽此,無助的站在屋中,麵上流出兩道渾濁的淚水,“清霜,我的孩子,你在哪,母妃好想你,”跌坐在地上,痛苦哀嚎。
白清霜的身子一怔,不知所措的看著屋中披頭散發的女人,一步步走上去,蹲在地上,顫抖的伸出手,冰涼的指甲,碰觸到女人醜陋的疤痕,“母妃,我是清霜,我回來了,”兩行紅色的血淚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流了下來,濺落在青色的衣裙上,暈染出朵朵盛開的血蓮。
女人麵上一愣,一手抓住白清霜的手,“孩子,你真的是清霜?”用力的將她的手緊緊地攥著,渾濁的淚水不斷的流著。
白清霜拉起女人的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細細的撫摸著她臉上的每一處,“母妃,是誰將你弄成如此的摸樣?”她收起淚水,麵上一沉。
溫如月一聽,渾身開始哆嗦,“孩子,別問了,快離開這,”慌忙的掩飾著自己的驚慌失措,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動作吃力。
上官逍遙眼疾手快的將她一把拉住,“宸妃娘娘可還記得我,”又想到此時的溫如月雙目失明,繼續說道,“九年前,我師父將清霜帶走,我就是跟隨他的徒弟,上官逍遙,”將溫如月牽引著坐在了床邊,一臉的和煦。
“記的,若不是你們,清霜恐怕也不會回來,”溫如月擠出一抹苦笑,使層次不齊的麵上,越發的麵目猙獰。
“當年在回去的路上,我們被人阻截,幸好師傅施了障眼法,讓那些人誤以為我們墜落山崖,才得以及時保住清霜的性命,”上官逍遙款款道來那時的情況。
“怪不得,楚錫華告訴我清霜死了,天意啊,”溫如月發出一聲冷笑,尖銳的喊聲響徹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