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是什麼動物啊?”
“這都不知道,暴力獨角兔沒見過嗎?”早市的一角,老板正在忙碌地鋪好攤位,聽到客人青澀的聲音,頭也沒抬,隻當是哪家小公子足不出戶沒見過市麵,看見老板剛擺出的兔子見獵心起才問這種路人皆知的事情,所以老板也沒不耐煩,一邊從旁邊的布袋裏鼓搗著貨物,一邊繼續順著話題講道:“這兔子別看隻比半人那麼高,看這強壯發達的四肢,一拳能揍飛一個成年人也是輕而易舉。還有這兔子頭上的獨角可是好東西,可以製作開山礦或者撬開堅硬材料的鑽頭,甚至幹脆當武器的一部分也是好家夥。要說最貴重的還要說這對血紅眼珠了,你看……”
年輕客人順著地攤老板的手指看去,暴力獨角兔的雙眼還泛著血光,似乎死後還不久,暴戾氣息纏繞,顯得依然居然攻擊性。聽得津津有味的客人問道:“這對眼珠好血腥,有啥特殊之處?”
“去去去,哪裏來的小鬼,我當什麼大客戶呢!”老板講得飛起時,抬頭一看來人,年輕是沒錯,但這裝扮簡直就是哪個貧民窟出來逃難的叫花子,渾身上下汙泥滿麵不說,穿得破衣爛衫一看就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甚至連普通百姓都算不上了。麵對這種“客人”,老板可沒什麼好脾氣,本來就是些大家自發組織的早市,這裏魚龍混雜,要找個好素質的老板或客人都是強人所難。
“哈!還看不起人。”客人覺得自己被看輕,睜目圓瞪怒上眉梢,指著老板差點就破口大罵:“不就是一隻兔子嗎,有什麼了不起,小爺我見過的玩意你連想都不敢想!”
“一邊去,別打擾老子做生意。”老板揮揮手,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然後左右看看,現在時間還老,來往的顧客還很少,旁邊的人估計也是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也沒人特意的往這邊看。所以老板講完便不再抬頭,繼續從布袋裏拖出一頭奇怪的小動物,鋪在攤位上又整齊的擺好動物的姿勢,讓人一覽無遺。
年輕客人看著老板自顧自的擺攤,已經完全無視了他,這讓他簡直怒火中燒,使勁捏著拳頭,好想馬上吐一口惡氣,大聲叫著:“說吧,這破兔子多少錢,小爺我買下了!”
“啊?你說你買下了?”老板剛還詫異的看了一眼客人,然後有不屑的低頭整理東西,懶洋洋的答道:“行啊,五十個銀幣,有沒有啊?”
老板拖著長音,明擺著就是不信他會有這麼多錢,這讓他覺得更加受到了侮辱,渾身上下摸著口袋,然而除了一身泥再也沒其他值點錢的東西,一下子漲紅了臉道:“你在這等著,我來時不知道哪個小偷把我的東西都偷走了,你等著,我馬上取錢來!”
“嘁,真是晦氣,一開張就遇到窮鬼上門……”
年輕客人就在老板滿嘴咒罵中漸行漸遠,走遠時又是垂頭喪氣。他摸著左麵後腦依然吃疼的傷口,這是他目前唯一可能搞得清楚的事情——他猜測自己是被人襲擊了頭部,導致醒來時記憶有點混亂。從昏倒的小巷裏走出時,看到的卻完全不是自己記憶中世界。
看著像是哪個鄉下的泥牆瓦礫,再遠處還能看到高高樹立在那的圍牆,極目遠眺圍牆的範圍非常的廣闊,能判斷自己應該身在一座城內,特別巨大的城池。最讓他驚異的是,一路走來看到的是完全不認識動植物,所以看到早市老板擺出暴力獨角兔,才會好奇的上前詢問,結果受到了如此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