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賭博害人,可還是有很多人會去賭,到頭來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我叫劉滿,別人都喜歡叫我流氓,我從小就在賭檔長大,啥也沒學到,就學到了各種出千的花樣。
以前也做過一段時間老千,後來因為時代發展太快,高科技玩意層出不窮,加上出千的成本和風險太大,也就不幹了。現在就負責幫那些賭檔或者小賭場抓老千混日子。
做我們這行的一年四季活很少,有時候接的一些活還特別奇葩。
就拿前段時間那個活來說,一個紮金花的場子,總共加起來不到三桌人,結果過去三桌有兩桌半的人都是老千,幫委托人把老千全抓出來了,不給錢不算,還說我搞黃了他的場子,讓我倒賠錢。
不過這都算好的,至少對方隻是讓我賠錢,有些地方去了搞不好連小命都得賠上。
當初選擇做這行的時候,完全沒想到這些,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些天真了,要不是我啥也不會,真的很不想做這行。
現在這個社會太浮躁,人心叵測,玩的花樣太多,抓千不僅僅是一個技術活,更是一門腦力活。
記得當初我興致勃勃的做這行的時候,接了第一單生意,那單生意差點沒把我搞廢了。
那是2000年的冬天,外麵下著大雪,特別的冷,我待在家裏看電視。接到一個叫做冷瑤的女人的電話,她說是朋友介紹過來的。
當時知道我做抓千這行的人不是很多,也就那麼幾個,一聽她這麼說,我大概也能猜到是誰把我電話給的她。
當時手頭比較緊,所以也就沒什麼二話,直接約了她見麵。
第一次見到冷瑤的時候,說真的我沒想到會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她長得很漂亮,鵝蛋臉,眼睛很大,穿著也非常時尚,一看就是有幾個錢的人。
大冬天的,她穿著一條短裙,腿上套著肉色絲襪,坐在我對麵,手裏嫻熟的夾著一根煙:“我有個場子,最近好像有人過來搗亂,想讓你幫我去看看。”
她說話的口氣特別沉穩,一點也不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口吻。
“冷小姐,我過去幫你看看,沒問題,不過車馬費得你那邊出。”
她咧嘴一笑,很是從容:“小事,開個價吧。”
“我這邊的收費標準是,如果抓到了老千,就從他黑的錢裏抽百分之二十,如果沒抓到,你隻需要包了我的車馬費和住宿費就行。”
“好!”
她回答的很是果斷,隨後從隨身的紅色手提包裏直接拿出了一疊錢遞給了我:“這是車馬費,還有地址。”
我沒想到她出手這麼闊氣,那一疊錢,少說也有一萬多,我咽了咽口水,假裝鎮定的把錢拿了過來,然後將那張寫著地址的卡片放進了口袋。
我說過抓千不僅是技術活還是腦力活,你想在一個賭場裏找到誰是老千,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最主要的是你要抓他個現行,最好是人贓並獲的那種。
冷遙的那個場子開在靠近俄羅斯邊境,那個地方很亂,有很多老毛子。在出發之前,我可謂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從澳門那邊的一個朋友那裏,買了一些當時算比較高級的設備,一個針孔攝像頭以及一個竊聽器,還有一個信號幹擾器。
準備工作做好之後,我便買了一張火車票上了火車,原本想著憑借自己多年的經驗,這單生意應該是手到擒來,誰知道差點小命都丟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