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的氣氛突然降至冰點,空氣瞬間凝重起來,讓每個人的心底都湧上了一種難言的壓迫感,就連此刻望著樸洛寒的離歌也感覺到了他周身所滲透出的冷冽。
樸洛寒的眼神瞟向殿外,聲音清涼,“之前本王說了,這一次本王中箭墜崖,那是有奸人所害,絕非偶然。”他的目光暗沉下去,忽而又升騰起一絲痛心疾首,“隻是本王沒想到,這個陷害出賣本王的人,竟然是一直跟隨在本王身邊,本王十分信賴之人。”
聽到這裏,沐書亭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隻是那一抹狡黠很快消失不見,交替上的是無盡的深邃黑暗。
樸洛寒眉頭緊蹙,神情冰冷,周身籠罩上了一層霜華,令人不寒而栗。
“到底是誰如此大膽?”沐書亭揚聲問道。
樸洛寒冰冷的眸子望向座下一臉無辜神色的沐書亭,這個老狐狸裝得真像,定是他和太後那個老妖婦派來的人,還裝來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將人帶上來。”樸洛寒厲聲說道。
立刻有眾多侍衛押著十幾個身穿囚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人一同入殿,其中站在最前麵的人滿身血汙,已然看不出人樣兒,也沒有人能認得出這張臉的主人是誰,在場的文武百官隻是都怔怔的望著這些人被押進來。
見這些人被押進來,還站在大殿正中央的離歌立刻弓身向後退了幾步,她知道此時此刻這裏的主角已不再是她。
一眾人等被強製著跪下,離歌瞧著,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哆哆嗦嗦,抬眼望著樸洛寒的眼神均是帶著恐懼。
其中一個侍衛拱手道:“大王,人犯已經帶到。”
樸洛寒沒有答話,隻是冷冷的點了點頭,眼神落在那個跪在最前麵的人臉上,仔細打量了一番,目光閃過一絲厭惡。
為首之人立刻跪地磕頭,“末將林申給大王請安,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樸洛寒嘴角冰冷的笑意加深,“萬歲萬萬歲?你不是要將本王置於死地嗎,所以此刻說這萬歲萬歲萬萬歲豈不是欺君之罪?”
“末將不敢。”林申的身子立刻一哆嗦,頓時磕頭如搗蒜。
殿內的文武百官噓唏,離歌剛剛入宮,自然不知道這林申是何人,可文武百官對於這林申卻是十分熟悉,這些年來樸洛寒四處征戰,林申一直陪同左右,相當於樸洛寒的左右手一般。
樸洛寒的聲音似是要化作一柄利劍將林申的心剖開,“口中說著不敢,可你已經做了。”
林申知道自己已然沒有活路,抬起頭來望著座上眼中帶著似痛恨似扼腕的樸洛寒,“是末將與軒轅國大王串通一氣陷害大王的,所以末將無話可說,就請大王殺了末將吧。”
雖然在嚴刑逼供之下,他一口咬定是軒轅國大王收買了他,隻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軒轅國的大王已然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林申又不傻,怎麼會為一個將死之人做事,所以樸洛寒肯定在背後指使林申害自己的人絕對不是軒轅國的大王。
樸洛寒眉頭不著痕跡的輕蹙了一下,轉而,目光落在沐書亭的臉上,“丞相大人,你說本王應該如何處死這個叛國害死本王的逆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