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賜者。
「白實」,世界的總稱。是數億、數兆、難以計算的光點組成。不管是天界、冥界、魔界、綠木界、白靈界、藍界等皆是。
「黑虛」,精神界的代稱,萬物靈魂的集散地。
「生命」是靈魂與光點的交融,存在白實。攝取光點的數量、組合的不同,讓物種千變萬化──不管是什麼生物,他們都隻能掌握有限的光,如人類一出生,有固定體型、手腳、外貌等,之後不再變化。靈魂前往白實時,就被設定好。
但有人打破了規則,是神賜者。他們有非比尋常的能力,受上天贈予,控製光點移動、轉換,甚至供己利用。受贈的墨羽族,天生對外物有抗性,不受毒液、病毒影響。他們甚至能精揀冥界的能量。因為他們被賦予使命,世代守護相傳的芙蕾雅七聖器。
白華和我在烏托帝的引導中,駕禦此能力。
芙蕾雅七聖器中的無刃長刀,是封印始祖冥王割捨的七情之一,貪食烏鴉。白華將烏鴉之力,經手觸摸、吸收導向星圓,化成白鳳翱翔於天,將「非接受物」食盡。
能操使刀之力,皆可為繼承者。但能禦鳳者,將是傳家寶的真正主人──墨羽族三家開祖,白宗,訂下此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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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金維酒吧。
座落市街旁的小店,天花板有盞老燈,黃沉沉的,老舊的桌椅、吧檯、木架、木質地,因此更加古味濃鬱。平日店內沒什麼人,點杯紅茶坐整個下午,心情將得到完全放鬆。
「此事件,歸根究底是貪欲所致。人類不佔領魚嘴當地盤,烏托帝就不容易製造虛月;不大量種植、食用受影響的稻穀、蔬菜、水果,與發達運輸就不會讓冥力快速在體內累積。但正因為貪婪,才被貪欲所救。寶來樹吸收不純物變種,讓貪食的異獸來到綠漠拉,分擔沉重的劇毒。我們才能存活至今。」
金維獨特地解釋自然療傷力。
「我全部沒興趣,重點是報酬。拿到錢了吧,快給我。」
白華將喝光的果汁玻璃杯,放上吧檯討要。金維慢條斯理,拿起杯子走到角落的水槽清洗、擦拭,放上牆架的定位。架上各式杯子琳瑯滿目。
「近期將很忙碌,召喚師、除異師等等,要忙著收拾因寶來樹而到藍界的異獸,騷動將持續一陣子。」
白華眉毛彈跳一下。
「大叔,該不會私吞我的錢吧。」
「拿去。」
金維錢幣丟桌上。
「什麼!隻有三個普羅旺金幣。黑捲,他沒有騙人吧。金維星核周圍的星情是金色,意思是什麼?」
「我有給書,自己研究。那是我為妳寫的基本入門,是盲人版喔。」
我隨口回應,專心品嚐紅茶的香醇。
「少騙人,那是什麼東西。」
唉,沒辦法。
「……金維沒說謊。」我無奈答。
「騙人,去麵對鏡子,我想看看你的星圓。」
「我想喝茶。」
我乾脆拒絕。白華眉毛一皺,想拎起我的尾巴將我倒吊。但是,不知為何放棄。我斷掉的尾巴已再生,但不到以前的長度,還要一陣子。
「算了,這回就饒了你。」
在少女心中,對我是有所虧欠的吧。那晚在洞廳裡,她賭上自身與我的安全,在逼近極限的相殺中,不斷的自我探索,追尋一個永遠的畫境。她很快樂,未知的色彩,雖像暴雨狂亂渦旋,但拍打在身上後,卻意外溫順的滑入深層的脊骨裡。
但她沒法否認,心靈的深暗處,有黑色的藤蔓爬行,蛛網般一絲一絲蠶食擴張,最後具體的化做現實──我受傷了。我失去了尾巴,雖然會再生,但那個斷裂,已然對內心造成創傷。
白華,我是不在意的,但我希望妳釋懷,勇敢追求如夢似幻的畫。
「我今晚要去搏一搏,將上次輸光的全討回來。黑捲這次你要跟我去。」
她翹起小嘴。
「是是,隨便妳。」
偶而就陪陪她,放鬆一下好了。
「李家兄弟有給我們委託費。我們沒法將始作俑者擒拿,也不能說李明光的兒子被冒充,引起一連串事件。」
金維忙碌的用抹布擦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