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薑帶著手銬,再兩名刑警的押送下,垂著腦袋朝我走來。
我迎了上去:“兩位警察同誌,他是我的兄弟,能不能讓我和他說會兒話。”
兩位警察看了一眼劉中隊,劉中隊朝他們點點頭。
郭薑變成如今的樣子,他比我想象中的還鎮定。
郭薑:“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我不相信你沒查到。”
我:“那我該叫你郭薑,還是吳卓民?”
的確。
我和郭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當初他母親和我爸是初戀。
我爸那個人很老實,在外麵也很講義氣,所以被一幫空兄弟坑了,欠了一屁股的債。
他母親當時和我爸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是因為我爸沒有發達,他母親就離開了他,跟著一個富商跑了。
誰知道那個富商就是一個敗家子的富二代,很快因為賭博,也變成了個窮光蛋。
因為他母親跟著富商的時候已經懷孕,富商一開始對她挺好,後來自己變成了窮光蛋。
也就嫌棄他母親,說自己的晦氣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傳染的,不光這女人晦氣,帶著的拖油瓶更晦氣。
於是他們母子就離開了富商,回到了我們住的城市。
那時候郭薑已經兩歲,他母親本來想回到我父親身邊,卻發現我父親已經和我母親結婚了。
他母親不甘心,一直纏著我的父親。
那時候我母親已經懷了我,胎像很不穩定,我父親怕我母親受到刺激,就把他們母子送到了國外。
幾次三番,他們母子就跟幽魂似的,送走了又回來。
而且他母親還去單位找我母親的麻煩,說她搶了她老公,讓我母親很難堪。
不僅這樣,她還收買家裏的保姆,讓人在我母親的飲食裏下藥,好在被我母親發現了,才沒讓我死在肚子裏。
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我父親斷然是不會容她的。
於是找了人,把她們母子賣到了最偏遠的非洲部落,那個部落很偏僻,想要逃出來根本不容易。
對於上一代人的這些恩恩怨怨,我也是花了很大的心思才找出來的。
郭薑:“別給我提那個恥辱的名字,老子姓郭!我這輩子隻有我媽,沒有爸爸。”
我一拳就打在他的臉上:“你tmd沒有爸,那你跑回來找我媽的麻煩做什麼?接近我媽,挖掉她的一顆腎,你tmd還是不是人?你父母的恩怨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郭薑天的臉,嘴角流出了血:“怎麼沒有關係?你們母子今天的位置本來是我們的!
我就是要讓你們不好過。
本來我要挖掉她兩顆腎,讓她去死的。
後來我一想,那樣多沒意思。
我就要讓你看到她身體一天天虛弱,免疫力低下,隨時發燒,身體劇痛,而且她的這些症狀無藥可救。
讓你們母子體會一下我們的感受。”
我又是一拳,這次打崩了他的牙,警察們都圍了上來,把我拉開。
我爆吼著:“你放心!我們母子會好好的,我已經找到了匹配她的另一顆腎,她以後會健健康康的,而你們,永遠都會待在臭水溝裏,就跟爛泥一樣不見天日的活著。”
郭薑被帶走了。
我和張凡又做了一會兒筆錄,也離開。
張凡開著車,從後視鏡裏看了一下,臉色陰沉的我,問:“哥,當初你是怎麼猜到,郭薑就是你的兄弟的?畢竟姓吳的人那麼多。”
我點上一支煙:“敏是老太太的名字。”
張凡:“這跟敏有什麼關係?”
我白了他一眼,不再看他。
張凡後知後覺:“噢,我知道了,敏和民諧音,吳卓民,嗬嗬,那對母子挺逗啊,還想要超過大娘?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