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我們又不是沒有去過高飛教授的家中,但是他們閉口不談,這次的話,態度就不要那麼軟吧。”謝婉瑩看著男人完美無暇天然雕刻的側臉和一貫嚴肅的表情,心裏竟然有些遺憾。
她為什麼要遺憾呢?大概是知道這個男人已經屬於別人了吧,屬於一個叫白若溪的女人。
但是遺憾歸遺憾,麵對這樣的遺憾她也做不了什麼,隻能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那這次當然要來硬的。”樓禹城嘴角勾起,眼神裏閃過一絲戲謔。
謝婉瑩不能理解樓禹城口中所說的來硬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她隱隱約約覺得這次高飛必然會妥協,按照她對於樓禹城的印象,隻要樓禹城露出這樣自信的表情,他想達到的目的就一定可以達到。
謝婉瑩將目光瞟向窗外,微微眯著眼。
窗戶微微打開,偶爾有一陣風吹來,這樣的感覺還不錯,她想,至少很愜意。
樓禹城偶爾瞟過來,看見謝婉瑩小巧的臉蛋,還有碎發在風中微微飄動,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車子剛剛停下,謝婉瑩就恰好醒過來,謝婉瑩還處於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
“學長……到了?”謝婉瑩慵懶地躺在座椅上,眯著眼問樓禹城,恍惚間樓禹城有一種錯覺,謝婉瑩嘟囔著嘴,聲音極具誘惑力。
樓禹城瞟過去,無奈地看著半睡半醒的謝婉瑩,眼角閃過一絲溺愛和柔光。
“嗯,到了。”樓禹城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低沉 但是卻撩人心扉,讓謝婉瑩覺得格外的溫暖。
謝婉瑩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一臉疲憊地看向窗外,果然,車子已經挺在了學校裏麵。
突然謝婉瑩好像發覺了什麼似的,突然從座位上直直地坐起來。
“到了啊?”樓禹城愣了半晌,果然她還沒有睡醒,但是這句話樓禹城在心裏回味了好久,分不出來是感歎還是疑問,便沒有做聲。
“高飛教授什麼時候下班呢?”謝婉瑩瞟過窗外的校園風景,順帶問了一句,樓禹城肯定是有備而來的。
“高飛上午兩節課,十點鍾第二節課結束,現在九點五十,剛剛好,我們再等一會兒應該就會看見他了。”
樓禹城有條不紊的回答著,思路清晰,目光則一直緊緊盯著某個路口。
謝婉瑩順著樓禹城的眼神看過去,那裏應該就是高飛教授下課的必經之地沒錯了。
謝婉瑩第一次來這裏,但是她見過高飛教授的車門,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車無論放在哪裏都是格外引人注目的。
謝婉瑩眼睛一一掃過停在路邊的車輛,很快將目光鎖定在一輛離樓禹城的停車位隻有三米左右的一輛車上。
樓禹城時不時地看向手表,但是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焦躁不安的情緒,反而是不同尋常的淡定。
樓禹城一貫都很鎮定,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雖然有時看上去很嚴肅,但是更多的時候樓禹城給她的是心安的感覺。
不一會兒,樓禹城的身子微微動了動,與此同時謝婉瑩也看見了從路口那裏拐角出來的高飛。
謝婉瑩也不是第一次見高飛,但是高飛帶給她的奇怪感覺還在腦海裏。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人,謝婉瑩想,或者說,高飛的目光總是不安地閃躲著什麼?他究竟在害怕什麼?
眼看著高飛教授離自己越來越近,樓禹城神色變得越來越嚴肅。
謝婉瑩看了一眼便覺得壓抑,周圍的空氣好像也變得更加沉重了。
樓禹城適時打開車門攔在了高飛教授的麵前。
高飛收起一直東張西望的目光,將目光鎖定在樓禹城身上,很快,幾乎是在一秒之內,高飛臉上便表現出厭煩。
“你為什麼要一直像個乞丐一樣跟著我!你不要再我身上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和你說任何東西的!你們這些人總是拿律師啊,記者啊這樣的身份來打探別人的隱私,小心我報警啊。”
謝婉瑩雖然還坐在車裏,但是高飛說的這些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高飛教授果然很凶,而且這一次他比上一次更加凶了。
樓禹城站在高飛麵前,一貫的鎮定,麵不改色,,隻是眼中閃現了一絲帶有殺氣的光。
高飛教授看著也打了個寒顫,他隱隱約約覺得樓禹城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