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做什麼,恰恰相反的,我希望你什麼都不要做,對於蘇宇軒的這個案子你還是放棄比較好。”
“樓律師,你既然要我放棄蘇宇軒的這個案子就早說嘛!何必大費周折呢?蘇宇軒的這個案子對於我來說可接可不接,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張誌明突然刻意迎合地笑著。
可接可不接?怎麼可能,蘇家開的條件是律師費的十倍還不止吧,樓禹城倒是不缺錢,但是像張誌明這樣的人是永遠不會嫌錢多的,樓禹城心裏很清楚。
張誌明這個人就是心口不一。
“樓律師,那是不是我不接這個案子,你就當做沒有發現過這回事,將它……永遠埋在心底……”張誌明警惕地看著樓禹城,那副模樣像極了一個做賊的人。
“嗯。”樓禹城也不多說,短短的一個字。
“我會去告訴蘇宇軒說我不接這個案子的。”張誌明收拾好東西慌慌張張地準備離開。
“等等,還有一件事,你認識的那幾個辯護律師,最好也能和你一樣,最好不要讓他們接手這個案子。”
“樓律師,你放心,我盡量說服他們。”張誌明一臉憨笑,走出來事務所。
謝婉瑩在外麵看見張誌明走了出去,手上也沒有拿任何東西。
“學長,轉接手續辦好了嗎?”
“你怎麼還在這兒?既然蘇宇軒都已經換律師了,你不是應該走嗎?”樓禹城裝作不可置信的樣子。
“至少要和學長打過招呼再走吧!”謝婉瑩感覺有些尷尬,既然蘇宇軒都換律師了,那麼她也確實沒有理由再呆在這兒了。
“張律師和你談得怎麼樣,還順利吧。”謝婉瑩追問道。
“張律師不接蘇宇軒的案子了。”
聯係起剛剛張誌明出來的時候慌張的神色和急匆匆地步伐,謝婉瑩甚至能夠想象得到樓禹城在裏麵對張誌明說了什麼威脅的話。
樓禹城就是這樣,總能一把抓住別人的軟肋讓其妥協。
謝婉瑩想起自己曾經不也是這樣在樓禹城麵前一步又一步地妥協嗎。
趙誌明徑直來到看守所將一堆文件丟到蘇宇軒麵前。
“你這是幹什麼?不是讓你今天下午去做轉接手續的嗎?”蘇宇軒看張誌明慌慌張張的樣子,一臉疑惑。
“這個案子我不接了。”張誌明擺了擺手。
“說不接就不接了?你把我蘇宇軒當猴耍呢?”蘇宇軒抓起桌子上的文件拋到另一邊。
“你這個案子我應付不過來,算了吧,十倍的律師費我也不要了。”張誌明頭也不回地往外麵走。
“你給我回來啊!證據都給你找好了,現成的人願意頂罪,你就說說話就完事了你也不做?”蘇宇軒看著張誌明離去的背影大聲吼叫著。
沒有人回應。
蘇宇軒一腳把椅子踢翻,嘴裏不斷的地咒罵著。
“肯定是樓禹城,是樓禹城搞的鬼,樓禹城!等我出去了,我不會放過你的,仗著是現在在看守所裏麵脫不了身就肆意妄為?”蘇宇軒拿出樓禹城和謝婉瑩的親密照,甩在地上,一腳踩下去。
張誌明打死也沒有想到樓禹城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把柄,那個投毒案,他和檢方串通好了將其製造成自殺的假象,而這一切就是為了給他的當事人隱藏罪過。
最後張誌明在法庭上成功地給當事人辯護無罪,這也是他覺得最成功的一次庭審,也是他走上藏匿罪犯的道路的開始。
時隔一年半,過去做過的事情卻被連著根拔出來,張誌明自從樓禹城的律師所走出來以後就一直心神不寧。
樓禹城隨時都有可能用這個威脅他,他不能坐以待斃,張誌明在心裏暗暗想著,不論如何,他不能成為樓禹城操控的把柄,他要想辦法弄死樓禹城。
張誌明是走在風口浪尖的人,所以從來不懼怕犯罪。
因為他是律師,所以在他眼裏,所有的犯罪都可以被律師給成功掩蓋,所有的罪行最後都不值得一提。
張誌明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想著怎樣對付樓禹城,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蘇宇軒已經無路可走,太年輕的律師不敢接這個案子,這個案子畢竟涉及到兩大家族之間的糾葛,有的律師根本輸不起。
庭審以後會被媒體圍,庭審的進度一次又一次地公布在大眾眼皮子底下,要和兩大家族的人打交道,而且當事人又是個紈絝子弟,這個案子的挑戰太多,很多律師望而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