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澗飛理智不敢多看一眼,運轉靈力,化著一道殘影向著北方全力而去。紅衣女子收好玉石,看著楓澗飛遠去的身影,微笑道:“很明智,可惜速度太慢了。”
迷人的幽香傳入他的鼻子,他驚覺的舉起燃燼擋住封喉之刃,紅色倩影鬼魅般的出現在他的身邊,薄如蟬翼的匕首順著劍身而下刺入左肩,燃燼斬出,逼開女子,身體連連後退,拉開與女子的距離,強作鎮定的道:“你是死刑犯?”
“死刑犯?不錯!”紅衣女子嬌笑的點著頭:“那隻是以前的身份了,過不了多久,我就能正大光明的站在充滿光明的世界,作為一名優秀的天武學員活下去!”
“能不殺我嗎?”楓澗飛嚐試的問道:“你實力這麼強,不缺我這一枚令牌,算我欠一條命,如何?”
紅衣女子的笑容更甚,芊芊玉手沾染著匕首上楓澗飛的鮮血,鮮血詭異的消失在指尖,輕聲道:“你很有趣,我想你在死亡中會變得更有趣,所以你的命現在就給我吧!”
燃燼斜指大地,五穴同起,靈源噴湧,九脈共振,體內靈力毫不保留的調動起來力,長劍共鳴,明亮的劍身升騰起黑白之光,他的氣息增至最強,身體微微移動,暗合天之星辰位,天辰之星訣。
“星影!”
星影,不似月影穿梭空間,隻是一定範圍內的跨越距離。
他的身影閃爍至女子身後,鋒利的燃燼毫不猶豫的斬下,女子含笑避開長劍,身形飄動,楓澗飛的攻擊全部落空,仿佛在出手的一瞬間就知道他攻擊的招式。
劍心明悟的他,出劍是沒有一絲停留的,靈活而連貫攻擊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鋒利的長劍擦著女子的衣裙翩然而過,而那柄薄如蟬翼的匕首卻給他留下許多傷口,雖不致命,但卻流血不止。
他的速度變慢了,大小的傷口給身體帶來沉重的負擔,靈力的消耗遠高於平常。女子鬼魅般的身形再次逼近,他將燃燼橫於胸前,彙聚體內靈力,氣息變得虛無縹緲,持劍的他如滄海中的一粟,渺小卻充滿希望。
在匕首刺入身體的一瞬間,兩人的距離是那樣的近,看著那毫無瑕疵的麵孔,楓澗飛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破曉!”
無雙劍勢掙開女子的壓製,碾碎著周圍的一切,銀色劍光秉承破曉的意誌,融合天地之勢一往直前的劃破長空,如黑暗中的一抹耀眼的光芒照亮大地。
紅衣女子極速後退,銀色劍光穿透她的身體,以無可匹敵之勢斬出近十米長的真空地帶,被風卷起的小草靠近劍光所及之處,直接攪碎成渣,消散在四周。
一絲鮮血從紅衣女子嘴角溢出,胸間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鮮血不停當然流出,她一手封住傷口,一手拭擦嘴角的鮮血,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
不可能!楓澗飛難以置信的盯著女子的傷口,以破曉的威力絕對不至於造成這樣輕鬆的傷勢,女子身後的夾雜無雙劍勢的靈力開始消散,這一記破曉確實完完整整的斬在她的身上,可眼前的一切到底為什麼,他緊握燃燼,不敢露出分毫虛弱。
“破曉嗎?真美妙的劍式!”紅衣女子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冰冷的雙目直視楓澗飛:“沒想到你居然會如此高深的劍式,你叫什麼名字?”
“楓澗飛。”
“楓澗飛?很好,記住我的名字,雪棄月。”匕首消失在袖間,她緩緩轉身,冷漠的聲音響起:“我已烙印下你的鮮血,隻要你還在死亡之路,我都能輕易的找到你,下一次,我會讓你後悔為什麼活著。”
看著雪棄月漸漸消失的背影,楓澗飛再也堅持不住,一口鮮血噴出,長劍駐地支撐著虛弱的身體,服下一顆丹藥,拄著長劍朝著反方向,步履蹣跚的離開。
夜深冷意濃,高處不勝寒的星辰彼此獨立的於天空閃爍,安寧的草原響起陣陣蟲鳴,輕盈而歡快,小草沐浴著星光,柔嫩的枝葉在清風的吹拂下舒展,似如忙碌一天的人們開始閉目享受難得的悠閑,無垠的草原呈現一片和諧。
“氣息消失了嗎?”白衣少年停下飛奔的身體,挑眼看向遠方,凜冽的目光似要洞穿這無盡的夜幕,許久,他垂下目光,歎息道:“死刑犯果然要比一般人謹慎的多,真是麻煩啊!”
少年毫不收斂自身的氣息,一如往常的環抱長劍迎著星光,大搖大擺的行走在舒適的草原上,瀟灑的身影沒有對未知危險的擔憂,而是對自己的無限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