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漸融的陳界帶給鷹越發大的壓力,左臂中了一劍後就失去了知覺。自己引以為豪的速度,身體卻慢慢難以使喚,“以前我一直問我爺爺,為什麼要練劍,我明明不喜歡用劍。”看著眼前一點點被寒氣所侵蝕的鷹,陳界好似在自言自語一般,“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這把“霜”需要我練劍。”
沒入胸膛的劍抽出了身體,看到眼前那人的嘴巴一張一合,卻聽不見是在說什麼,好像能聽到一旁熊的怒吼還有蛇的驚呼。鷹知道自己輸了,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失敗就代表著死亡也是解脫。除了幾個兄弟,他本無牽無掛,想來熊和蛇也是逃不過這一劫。靠著最後一口氣想要說些什麼,卻莫名地發現生命到了最後,什麼都不需要說。“不用這把劍,你比我強。”這是耳旁也是此生鷹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先去幫我表妹。”還沒過去就聽到白曜的叫聲,“本來也沒打算幫你。”明明是開玩笑的語句,卻異常的生冷,陳界拖著劍柄,一步步走向沈曄和笛雨倆人處,都不善正麵對敵的倆人在熔岩獸和蛇的攻擊下也是疲於奔命,所幸那隻熔岩獸幾乎是無差別攻擊也給蛇造成了一定的麻煩,“沈曄,能安撫下那頭熔岩獸麼?這條菜花蛇交給我和笛雨。”一劍爛開了幾人的陳界問道,能安穩心境的“寧心曲”隨言響起,“我可以試試,你們速戰速決。”沈曄凝神說道,“這是自然。”言罷看著眼前的蛇,“這位存在感如此低的兄台,可以請你去死嗎?”
即使看淡了生死,對於鷹的死去,蛇從心底裏不能接受,平時陰冷的聲音更添幾絲決絕:“我自然會去死,不過總覺得差幾個陪葬,眼前也沒什麼不如就您幾位吧。”說罷整個身體開始詭異的熔化,一陣陣的惡臭從蛇的身體裏傳來,一股股的膿水泳向陳界幾人。“死法很有創意,陪葬就算了吧。”看著眼前明顯不是善物的膿水陳界倒是臉色不變,“雖然你聽不到了,但還是要告訴你,熔岩獸有一個很奇怪的特點就是特別喜歡吃毒,並且由於生活環境很少有毒類,所以毒對它們來說就像是烈酒一般,一杯倒。”陳界話語未落,一股吸力從一旁的熔岩獸那邊傳來,陳界幾人眼前的膿水一滴不剩被吸去,然後遍呼呼睡了過去。“所以謝謝了。”
“看來你們這邊也結束了啊。”白曜提著熊的腦袋也從一旁走了過來說道,“呼”把手中的劍收了起來後,深深的吸了口氣,整個人又變成了吊兒郎當的氣質“也不算是我們結束的,是這家夥自己傻,想同歸於盡還坑了自己。隻能說沒文化真可怕。”“總之大家都沒事就好。”一旁攙扶著沈曄的笛雨說道。“那麼這小子怎麼辦?”白耀明顯也是快站不穩的樣子。陳界拉起眼前這個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娃娃,雖然他自己也不大…但這都不是事,皺了皺眉問道:“你剛才說你是城主府的吧?怎麼會來這麼個地方,熔岩獸單論防禦可是就算是三段強化的人都不一定能幹掉的妖獸。”“都死了…都死了…”眼前人卻是失魂落魄般自言自語。“嗚,看來是傻了麼,那麼…”懊惱地抓了抓頭,一道手刀就砍了過去,帶過去的掌風讓人毫不懷疑這擊砍實了便是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