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趴進小窩的時候我還是習慣的打開手機登錄QQ。我以為我會厭煩、以為總有一天我會丟掉這個壞習慣,因為躺著玩手機確實不是一個好事情。
我不是為了聊天,所以從來都是在登錄之前就設置好了隱身。
這次我又很習慣的打開主界麵,在稀廖的人群裏逐個查看有誰在線,還有個性簽名。一個在線同學的個性簽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她寫著‘昨天開了同學會,所有人都到場了.........’所有人?果然,沒人記得我。
當苦笑一聲想要關掉手機的時候,一個念頭突然在腦海裏萌生。所有人?所有人.......定睛再看了看她的個性簽名,然後神情開始恍惚起來。所有人?她說所有人?那麼,他,也去了嗎?
驚訝中欣喜中剛想給她發信息,但是就在這一刻我猶豫了。因為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勇氣去打聽他的事情,畢竟事情已過了那麼久。所有人都已經忘了我,那麼,他還會記得我嗎?
猶豫再三,還是給她發去了一個笑臉。那是一個錯誤,而我卻是在後來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總是在錯誤的時間發生,總會讓人有錯誤的舉動。當恍悟過來,才發現一切已晚。
很快她也回了一個笑臉給我,出於禮貌關係我還是先跟她閑聊了幾句,然後就問她昨天是不是開同學會了。她很快的說是,然後又突然想到我沒有去,她在那邊懺悔了一下。而我則說沒關係,我很忙。
是的,我很忙。忙的連時間也沒有。我需要不斷的麻醉自己、需要不斷的折磨自己,然後就不會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那些不可能而又不著邊際的事。
如果可以時間倒流,我不會發笑臉給她不會跟她打聽他的事。需要明白懂得的是世間沒有後悔藥。
她很有禮貌,從她的言語中可以知道她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而我卻早已忘記了她的名字。
我很快的切入主題,我問她‘葛豪有沒有去。’她模模糊糊的回答我然後想了一下,我想她也是因為記不清了。原來物是人非的不是隻有我一個人。
當她的‘有’字打過來出現在我的視線以後,我的心跳仿佛就停止了,愣愣的看著‘有’字,徘徊在腦癱狀態。
她問我為什麼要問他的事。我把‘沒什麼’的字樣打過去,但很快的我又跟她說有沒有他的聯係方式。我不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可以肯定的是我很想知道他的聯係方式,或許我隻是想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這是我唯一可以給的解釋。
她說沒有,在我還沒把失望表露出來的時候她又發過來一句話,她說‘我可以幫你打聽看看。’我發過去了一個‘嗯’字。便退了QQ,然後關機。
鑽進柔軟的被褥裏,蓋住頭,一片漆黑的世界裏我不知道我在何方、在哪個國度、在想什麼、在懷念什麼、在心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