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機艙的艙壁上,抱著手中據說是A國軍隊中最先進的半自動步槍,半眯著眼睛,聽著轟鳴作響的螺旋槳轉動聲。
機艙中的人都沉默著,這是特種部隊出動任務前的默規,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表現活躍,因為很有可能大家會在任務中失去自己或者失去身邊的人,這個時候誰也不想被引起注意。
“嘀嘀嘀”機艙中紅色的燈突然閃了起來,大家都知道這是離開機艙的時候了,隊長首先站了起來,高舉雙臂,做著準備出發的手勢。
特種隊員們本能的站立了起來,並開始檢查自己的裝備。我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彈夾,習慣性的望向臉色凝重的隊長,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臨出發前的情景。
“小刁,看看,我這一家還是值得人羨慕的吧。”隊長手中握著高腳杯望著我,臉上浮現出幸福的表情。
雖然在特種部隊服役多年,但在隊長的口裏我還是“小刁”。想一想隊長似乎對每一個隊裏的人都會加上一個“小”字,而對於這樣的稱呼大夥也都認同,原因就是隊長是整個特種部隊裏的老資格了,離退休也就一個星期的時間。這次的聚會正是向隊長的提前祝賀。
看著院子裏嬉戲打鬧的兩個男孩和美麗動人的嫂子,我舉著手中的杯子,向隊長敬了過去。“是啊隊長,接下來你就等著享福吧。”
隊長碰過酒杯一飲而盡,暢快的呼了一口氣喊道:“舒服。”聽到呼喚聲,大夥都對著這邊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表示恭喜。
望著隊長幸福的樣子,我的心裏也有所欣慰,因為不久的將來如果我沒有在任務中死去的話,我也會和他一樣幸福的吧。
“告訴你小刁,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顯然隊長還是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我的身邊已經離開了太多的戰友,我想我是代他們活著的吧。不過我不需要活在痛苦中,我需要快樂。”
突然間隊長說到了特種部隊令人傷痛的地方,執行特殊的任務總是會有傷亡,活下來的人是幸運的,死去的人是光榮的。
我低著頭,默默的轉動著杯中的液體,紅色的液體就像戰友臨死前從身體裏噴出的血液曆曆在目。
隊長看到我的表情說道:“不必在意小刁,他們的死都是有意義的,有的時候死亡對於一個特戰隊員來說,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譽。”
…………………
看著機艙中臉色凝重的隊長,知道這次任務的凶險,本來就要退役的隊長是不必參加此次任務的,可在隊長的一再要求下,司令部還是決定讓他完成最後一次任務。
當我來到艙門的時候,強勁的風吹的我臉皮子亂顫,隊長拍了拍我的肩膀,大聲吼道:“祝一切順利。”我點點頭,一頭猛的向艙門外紮去,強烈的氣流在我身邊猛烈的亂竄著。
我的身體急速的下降著,在到達開傘高度的時候,我打開了降落傘,身體一滯,下落的趨勢一緩,降落傘帶著我緩緩的向地麵飄了下去。
一落到地麵,就有幾個先落地的隊友圍了上來,幫我迅速的解開降落傘,然後警戒著周圍,等待著隊長的落地和下一步的命令。
“人齊了嗎?”隊長落地後第一句話就是詢問人數的問題。
我點點頭,表示到齊。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後,隊長隻說了聲:“走”。然後大家就跟在隊長的身後向目標慢慢的前行。
此次任務的代號為“老鼠。”主要任務就是破壞在我國邊境一股恐怖分子,準備發射的導彈係統。雖然不知道消息的來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股所謂的恐怖分子其實就是鄰國。
鑒於我國高層正在鄰國訪問,考慮到高層們的安危,軍部決定暫時不進行大規模的軍事打擊,在高層們安全回國前,先派一支小分隊破壞導彈係統。
於是作為我國最頂尖的特種分隊的我們被派去執行這次任務。任務的險峻每個特戰隊員心裏都清楚,可是在臨出發前特戰隊員們還是爭先恐後的想加入這支分隊。
這並不是腦子發熱而是特戰隊員們心中的一份榮譽感。對於這種場麵,隊內決定由最頂尖的20名隊員去執行這次任務,當然作為整個大隊頭號特種兵的我,理所當然的在這20人當中。
來到目的地,我們才知道任務的險峻,雖然從衛星地圖我們早已知道了這裏的地形,但對於如此多的布防是我們沒有想到的,看來專家組們分析的不錯,這股恐怖分子其實就是鄰國。
從布防來看小小的廢墟中足有一個團的兵力,可以說到處都是眼線,到處都是警衛,隻要稍有一個大意,就會暴露。
隊長和我對望了一眼,臉上的神色更加的凝重,“你怎麼看。”
“這種防禦的程度恐怕隻有正規軍才有實力布置的出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裏麵布滿了紅外線,如果想偷偷的潛入進去,基本上很難。”我望了望天空,“我看還是等到夜晚在說吧,不過目前最需要做好的就是偵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