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族裏出了兩個神射手,一個左眼一個右眼……回去!哈哈……將老虎抬回去讓族長和巫來判斷吧……”
族人一邊笑著一邊扛著老虎和角鹿往山洞走去。
“哼!”山和獵對視一眼,扭頭跟上了大部隊。
看著麵前爭執的山和獵以及一群笑嘻嘻沒個正行的族人,小月氏和陸鴻都覺得腦仁疼。
老虎已經除掉了,族人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下來,又趕上山和獵幾乎同時射入老虎的關鍵部位,一群人都開始起哄,讓族長和巫評論一下誰是部落第一的神射手。
“巫,你說誰應該是這個‘神射手’呢!這種情況誰分的清!”小月氏一臉笑容。顯然,老虎的除去同樣讓小月氏的神經也放鬆起來。至於誰是‘神射手’這個事兒,小月氏其實並不在意,左右不過是個稱號,都是部族裏的漢子,給誰都是一樣。
“嗬嗬,既然這麼難,不如這個稱號就給他倆吧!今天晚上部族裏開場慶祝會,畢竟獵殺了老虎而族人卻沒有傷亡這件事的本身,就值得慶祝了!“
小月氏點點頭,深表認同。
這個時期的人們,如果碰到老虎這樣的凶猛動物,幾乎沒有辦法能捕獵它。即便被逼無奈要獵殺它,也一定是舉全族之力,如果運氣不好,甚至要還要搭上兩條人命!
山洞裏的族人聽到要慶祝,不約而同歡呼起來。
看著族人們嘻嘻哈哈打鬧,陸鴻不由感同身受,一起笑了起來。
部落裏每有大事,都會舉行祭祀。在每天都麵臨著食不果腹,甚至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壓抑著心靈。祭祀是溝通祖先的儀式,同時在這一天可以盡情的放肆喧囂,釋放內心的壓力。而且,通過祭祀,族人對部族的認同,以及部族裏的凝聚力都會得到提升,所以在每一個部落,祭祀都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把最後一窯的陶器搬回洞裏後,太陽也落山了。
今天從早晨到傍晚,總共燒了三窯陶器,鍋碗瓢盆俱全。陸鴻在每一個陶器上都用簡單點的線條勾勒了大致的地圖。地圖以大河為標誌,按照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的方法標識出了陸鴻知道的所有部落,每個部落用圓圈表示,部落之間相互勾連的線條則代表路徑。
整個部族的人都集中起來,每個人都換上新點的衣服,帶上各種項鏈手鏈等飾物。
陸鴻也帶上了更鮮豔的錦雞尾冠,脖子上套了一串狼牙串起的項鏈。身上穿著經過剪裁的獸皮衣服,腰間一條獸皮縫製的皮帶,用鹿角磨製的搭扣係著。腳上用藤麻編製的罩了一層皮子的草鞋。
一支石木做的權杖,頂端嵌了一塊血紅的玉石。
洞口前的平地上點燃了篝火堆和火把,將已經漆黑的夜照的亮如白晝。
陸鴻和小月氏相視一笑,往後退了半步,小月氏麵對族人,笑道:“族人們,就在這幾天,我們部族裏遇到了點麻煩。一隻老虎來到後麵的山林裏,它捕殺了我們的獵物,甚至威脅著我們的安全。如果沒有解決辦法,為了族人的安全,我們甚至不得不再度遷徙。萬幸的是,巫為我們製造了弓箭,而我們部族裏,也出了兩個最出色的射手!他們是誰呢?!”
“山、山;獵、獵!”族人們大聲的喊道。
山和獵一臉驕傲的站在隊伍的最前麵,接受著族人們的歡呼。即便穩重的獵臉上的笑意也隱藏不住,更不用說山了,那一臉的嘚瑟樣子實在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