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有人發現天台上站著人,就報了警。警察趕到現場時,大叔剛剛落地。部分警察在樓下處理起了善後事宜,剩下的立馬趕到樓上後,找了幾間空房,對當時在天台的幾個人,展開了單獨詢問。
結束後,警察們交換著查看了葉舟等人的證詞,雖然裏麵有些奇怪的地方,比如鬼和特定的跳樓時間點,不過在看了天台監控視頻後,他們就將這些點理解為精神錯亂造成的,最終給案件定性為自殺事件。
之後,警察和證人,就聚到一起等起了電梯,這時,一名年長警察好奇地問葉舟:“我看了你的證詞,你提到過死者是被鬼逼迫,死者自己也承認了,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如果跟警察說鬼確實存在,而且我就是抓鬼的,他們會建議我入住精神病院吧?就算他們信了,他們也無能無力,總不可能去調查鬼吧?
於是,葉舟把被詢問時所說的話,又對年長警察說了一遍:“我是寫靈異小說的,腦子裏稀奇古怪的想法很多,所以他說連警察都救不了他時,我想到了鬼,然後就脫口而出了。他承認,應該是精神狀態不穩定導致的吧,要不然他也不會幹傻事。”
“你以後別入戲太深,可不要弄得分不清現實和想象了。”聽到和文件上所記證詞同樣的回答,年長警察好奇心瞬間就消失了,不過還是善意提醒了一下葉舟。
葉舟應承道:“嗯嗯,我會注意的。”
接著,由於此前警察的到來,沒找到機會的葉舟,質問起了女孩:“那人很明顯準備在九點半跳下去,你為什麼還要特意告訴他時間?”
“他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要跳樓的話!所以我哪知道剛割完痔瘡的他,會幹這種事啊!”被警察詢問時哭過的女孩,說完又開始了抽泣。
葉舟不為所動,繼續發難:“難不成他是上去看風景的嗎?”
“他一臉絡腮胡子,又一頭長發,我以為他是藝術家,在玩計時類型的行為藝術,我看他很危險,所以在到點之後提醒他,是想讓他盡早脫離險境,沒想到好心成了催命符啊!”女孩說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不怪你,就算你不告訴他,他自己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也會跳下去的,一心求死的人,別人是很難阻止的。”一名女警扶起了女孩,安慰道。
出了電梯,警察都走了以後,女孩就擦幹了眼淚,也準備離開,手腕卻被葉舟用力抓住了。
“撞到我後你去而複返,又在關鍵時刻弄掉我的手機,肯定是看到我的證件了,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和害人的鬼有關吧?”
女孩嘿嘿一笑,沒有了半點剛剛楚楚可憐的樣子,戲謔說道:“是又怎麼樣?你讓警察來抓我呀!”
“那可是一條人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就不怕遭報應麼?”
“嗬嗬,報應?我倒是希望真有報應這個東西。”
“什麼意思?”
“我沒必要告訴你,放開我,要不然我就喊非禮了。”
放開了手,早已暴露身份,知道跟蹤沒用的葉舟,隻能眼睜睜看著女孩揚長而去。
在醫院發生的這些事,一遍遍在腦海裏回蕩,葉舟胡亂地抓起了自己的頭發。
逼迫大叔跳樓的鬼,當時說不定就在天台之上,都怪自己太弱雞,如果自己本事高強,不需要靠手機,大叔就不會死!
太弱了!太弱了!太弱了!
無比自責的葉舟,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狠狠砸在了牆上。
在門外聽到動靜後,上官靈再次穿門而入,看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怕葉舟想不開做傻事,她就打開了門。
“夫君,情況空空已經跟我們說了,那人的死本就和你無關,再說你已經盡力了,就不要自責了。”進房後,白婉兒拉著葉舟的手勸慰道。
“我要是足夠強大,他就不會死!”
上官靈也勸道:“與其自責,不如想想該怎麼抓到那個惡鬼,這種鬼中敗類,留在人間,說不定還會害更多人。”
“說的對,先為民除害,至於如何變強,以後再想辦法吧。”白婉兒對上官靈的話表示支持。
“我非妖非鬼,也不是修佛的和尚,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怎麼可能有變強大的方法!”葉舟看著身邊的一妖一鬼一和尚,頹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