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這畫怎麼賣?”
我蹲在書畫店門口,目不轉睛的看著門口的一幅畫,向書畫店裏邊問了一聲。
這家書畫店跟我的書店挨著,我們兩家都是清閑自在的很,經常相互串門,彼此熟悉的很。
書畫店老板的年紀真的是跟我爺爺一樣大了,在他家裏排行老三,出於尊敬,我都叫他三爺。
“牧丫頭,那個畫邪性得很,我賣出去好幾次了,可是第二天就被送回來了。”
我抬頭看向三爺,三爺今天還是一如既往,光禿禿的頭頂,白花花的山羊胡子,還穿著他複古風的唐裝,左手拄著拐棍兒,右手拿著折扇,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我站起來,順手把畫也拿了起來,狐疑的說道:“三爺,這畫我買定了,你老就說說價錢吧。”
三爺合上折扇,搖了搖頭說道:“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要錢了你拿回去吧,反正明天它就自己回來了。”
“那你可就等著折錢吧,畫我可拿走了啊。”
我見三爺今天這麼大方,就不再推脫了,他天天來我書店蹭書看,給點好處也是應該的。
想到這裏,我心安理得的就拿著畫回去了,回到書店,四處看了看,好像沒什麼地方可以掛了,於是就去了二樓,二樓臥室倒是空地方特別多,我找了個梯子,就把畫掛在我電腦的上方了。
這畫意境真好……
把畫掛好之後,我坐在床邊,仔細端詳著那幅畫,這是一幅毛筆畫,不管是成色,畫功都屬於上等。
上邊畫這個一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女子,正對著一麵鏡子梳妝打扮,應該是古代女子出嫁前的準備階段。
我想到了自己到現在還是單身,苦笑著感慨道:“我什麼時候能夠嫁出去啊……”
下午我無聊的坐在書店裏,自己無聊的翻看著一本小說,書店一般很少人會來光顧,我正好也偏愛這種悠閑無事的生活,但是收入少的可憐……
無聊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到了晚上,我就關門了,和以前一樣回到了二樓臥室。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洗刷之後,我就躺在了床上,看著電腦上播著的電視劇,這種混吃等死的生活,使我愉悅且麻木。
“尿尿去……”
我看電視劇一直看到了半夜十二點,莫名其妙來了滔天尿意,我起身穿著我摯愛的小拖鞋,拖遝拖遝的就往洗手間走去。
在洗手間外打開裏邊的燈,我就開門進去了,剛坐到馬桶上,還沒開始尿呢,隻聽吧嗒一聲,洗手間的燈滅了!
家裏進來人了?
我不敢出聲,如果是偷東西的賊,就讓他偷吧,反正我這裏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如果是采花大盜,要是長得好看,我還是可以考慮的……
但是還不知道對方是那種類型的賊,我憋著尿,靜靜地看著洗手間外,外邊沒有一絲動靜,靜的可怕。
這個混蛋!偷個東西怎麼這麼墨跡!
老娘要尿尿!
我坐了也不知道多麼長時間,實在是有點憋不住了,索性賭一把,就賭那個混蛋已經走了!
嘩啦啦!
聲音在這寂靜的黑暗中特別刺耳,我舒服的同時,還是眼巴巴的看著洗手間外,生怕那個賊還沒走。
“吧嗒!”
洗手間的燈突然又亮了!
我剛好也尿完了,非常不耐煩的提上了褲子,這賊多半是個逗逼吧,大半夜的不偷東西,在這裏跟我開這種弱智玩笑!
“誰啊!”
我用力的推開了洗手間的門,洗手間正對著一麵鏡子,那裏是我平常化妝的地方,有個小桌子和小凳子,一般我半夜起來方便的時候都會欣賞一下自己的美麗容貌,結果現在……
有一個人影擋住了鏡子……
“你可算方便完了,正好一個鍾頭,那裏有毛病的話,得趕快去醫院看看。”
那人說話了,語氣悠然,聽聲音是個女人,而且接著洗手間的燈光,我看清了她的衣服和身形,還有她現在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