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月朦朧,夜未央。
赫連家的別墅裏,正燈火通明。
鬱言坐在為自己準備的房間裏,屋裏所有的人都被她遣走了,與這裏的冷清相比,大廳裏現在應該是歌舞升平,就差她一個人了,本該屬於她的熱鬧,可是她卻情願冷清。
鬱言站起來,來到窗前,夜色太深太濃,連一絲星光也看不到,隻有無邊的黑暗,似乎要吞噬掉一切。而這夜空下的城市卻燈火輝煌,霓虹閃爍,迷亂了她的眼睛。
門被打開,帶來一絲清涼,夾雜著大廳喧囂的氣息,繼而是腳步聲。鬱言深吸了口氣,沒有轉過身。她知道,無論她逃避多久,他總會來的。
赫連默上前,抱住鬱言,輕輕在她耳畔嗬了口氣:“鬱言,就差你一個人了。”
鬱言的身體不由輕顫,厭惡地轉身,沒有抬頭去看赫連默。
赫連默卻緊緊摟著鬱言,由不得鬱言掙脫。禮服有些緊,空氣有些悶熱。鬱言覺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
“過了今晚,鬱氏集團的債務危機就會解決。所以你最好配合。”赫連默再次輕輕說了句,語氣卻布滿了冰冷。鬱言還是沒有表情,如果僅僅是今晚,那就好了……
她是鬱言,鬱家的大小姐。鬱家父母白手起家,一手創建了鬱氏房地產,事業巔峰期,父母卻在鬱言高中的時候意外去世,鬱言的哥哥鬱澈接管了鬱氏,並且發展至各個行業。截至她大學畢業的前幾天,鬱氏集團在商界還算頗有名氣。可是就在前幾天,哥哥告訴她:鬱氏集團由於資金周轉不靈導致債務危機,隨時可能倒閉。
哥哥在無意間告訴她,現在,唯一能幫到他們的隻有LM集團總裁——赫連默,那個堅持追了她四年的人。
鬱言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為了哥哥,為了父母的事業,她隻能這麼做。
鬱言找了赫連默。赫連默隻提出一個要求:隻要鬱言嫁給他,他就和鬱氏集團合作,幫助鬱氏集團扭轉資金危機。
於是,一場似乎是戲劇般的訂婚party就這般開始。
鬱言的出場,毫無意外引起了一場唏噓。一直以來,她都像是女神一般高高在上,設計巧妙的低胸的晚禮服更是襯托出她傲人的身材。精致的妝容無懈可擊,那不苟言笑的表情,於冰冷中更添了一段神秘。
這個小型的訂婚party邀請的都是鬱言的大學校友。誰都知道,赫連默追了鬱言將近四年,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可是鬱言對赫連默的態度始終是冷冷淡淡的,似乎赫連默就算死了,也不會引起鬱言一絲情感的波瀾。
人就是犯賤,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不擇手段得到。或許赫連默就是這個心思,所以三年多以來,他一點放棄的表現都沒有。
席間,赫連默始終緊緊摟著鬱言的腰,時而咬咬鬱言的耳朵向所有人彰顯他的占有權。
“鬱言,赫連默追了你那麼多年你都沒答應,怎麼現在想起來嫁給他了?”大學舍友兼好友何樂搖著杯紅酒,笑著問道。
鬱言低頭,沒有回答,赫連默卻勾起一抹冷笑:“難道我配不上鬱言?”
何樂忙搖搖頭,笑著解釋:“怎麼可能,你們兩個是金童玉女,男才女貌,在學校的時候我就看好你們,覺得你們一定能成。”
赫連默是何人,所有人都知道。LM的總裁,而且是學校最大的股東,除了鬱言,幾乎沒有人敢不買他的帳,誰人敢得罪?可是鬱言就是看不慣這些富家公子惺惺作態的傲慢樣子。
鬱言搖搖頭,甩開赫連默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冷笑著走開別處。
她答應嫁給赫連默,不代表她答應愛上赫連默。她就是這般固執。
鬱言的冷淡似乎更讓赫連默覺得沒麵子,他的嘴角劃過一絲冷笑,拉過鬱言,將鬱言緊緊鎖在自己的懷裏,似乎報仇般的狠狠吻向她。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鬱言知道自己不能躲閃,她若是躲閃,赫連默不會善罷甘休,她隻是閉緊了雙眼,任憑赫連默掠奪般的施為,隻當自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在燈光照射下,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異常虛假,目光流轉間,所有人看著赫連默的目光,或者討好,或者羨慕。看著鬱言的目光,或者嫉恨,或者豔羨。
來者不乏名門千金、豪門公子,可是LM作為亞洲舉足輕重的集團,還是足以讓所有人費盡心思巴結。可是LM總裁赫連默在乎的,隻有鬱言一個人,費盡心思想得到的,隻是鬱言一個人的討好。
Party未結束,鬱言便甩下眾人一個人來到屋內,屋內空氣冰冷,鬱言緊緊關住了屋內。下一秒,赫連默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