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我大宋以來,上至達官貴族,下至平民百姓的經濟、文化、教育都登峰造極。我國都汴京更是繁榮昌盛,我先太祖好文,遂近代裏文人墨客數不勝數,隻是這英雄豪傑沒落了,隱士於江湖,久了總有那麼些不太平,前些時候,一年輕人當上盟主,才將這江湖震了震,但今兒個,咱幾個不說這茬兒……”

汴京一茶座裏,一青袍老者正襟危坐,說到這兒賣關子一般的噤聲,從袖中取出一把十二股的折扇搖了搖。此時茶座間門庭若市,座無虛席,大夥兒旁的時候都盼著這張老爺子出來說道說道。他張老爺子,說是個說書先生,但念話本子的時候少,講現世的事情多,這現世啊,也不是胡同兒市集裏百姓閑嘮嗑的詞兒,多是些血雨腥風的江湖傳聞啊、光怪陸離的神秘事件啊,少的時候,也說些才子佳人,英雄美人的美事來調劑氣氛。這說書人不少,他張老爺子偏是出了名兒的張鐵嘴,說什麼像什麼,事兒到他嘴裏,就跟長腿了似的,活靈活現的,旁的說書的妒恨,張老爺子也不願意跟他們搶生意,遂定下茶座,定下時辰,每七日便來講些新鮮的事。許是物極必反或是別個什麼理兒,他越是低調,大夥兒越捧他,漸漸地,反是快到張老爺子說書的時辰,百姓反是沒有十分要緊的事兒,就擠破頭要去那小破茶座裏聽他說書,沒聽上的失魂落魄,聽上了的,一整天走路都飄輕兒,臉上也分明寫著又聽得了了不得的事兒了。

“老爺子,你就別買關子了,俺們幾個下午還得出攤賣貨呐,為了來聽你說書,晌午飯都沒得吃上!”一個肥頭大耳的壯漢在樓梯半的位置坐著,聽著口音不像是汴京人,他這一嚷嚷啊,樓梯都顫了顫,茶座的小二連忙小跑過去賠笑要壯士小些聲說話。

張老爺子一眯眼,身子微向外傾了幾分,張口說:“今兒個書就說一說,老夫前陣子剛聽到的古怪事兒”他把扇子一合,啪的拍了下手掌,大家一聽,都豎起耳朵謹慎呼吸,老爺子滿意的微一點頭,繼續說道:“吾有一友,是隱世高人,通曉這世間各事,一****二人飲酒賞菊,他與我說了一秘密”,他指了指天的方向道:“這九天之上,住的許不是菩薩,是跟我們一般模樣的人,吾友叫這九天平行玄空,叫上麵的人為異之人。”

“這怎麼可能啊?九天之上怎麼沒有菩薩,分明都是仙人,怎麼與我們一般模樣?”

張老爺子繼續說著。

茶座二樓的包間裏,一個女子男裝模樣,手裏握著帶鞘的寶劍,手上的繭子看得出女子平日定勤於練武,這劍上配了一竹鈴,本是竹子行走時無聲,隻舞劍時配著劍氣,竹鈴才發出攝魂之聲,可以使人短時間麻痹。她穿的極為麻利易行動,看似平常衣裳,細一瞅,識貨的人便能看出這衣裳是由千年鐵蟬吐得絲製成,刀槍不入;衣角的勾邊是用銀絲金線製得紋路,就連衣領子都是有講究的。這女子隨男裝,但模樣俊俏,杏眼翹鼻,唇紅齒白,唯有眉毛英氣十足,讓這女子看著多幾分豪邁之氣。這女子身邊坐了一小姐模樣女子,長相華貴,細皮嫩肉,與男裝女子乍一瞅格格不入,細一看莫名幾分臭味相投;這女子身後站了一玄衣男子,腰間配短刀,刀鞘亦是精致不菲,這男子麵如刀削冷漠,對坐著二人幾分無厘頭的對話似乎聽不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