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頭仍然是一片漆黑,在那片黑暗中回蕩著一個哀怨的呻吟。一雙纖美動人的手從房門口伸出,慢慢的腐爛,腐爛。一股血水從牆角流出,彙聚成一灘綠血,霎那間又凝結成百川,從盡頭的房內湧出,像猛虎般朝他撲去……
……“轟隆隆”,一個響雷炸在他耳邊,他才回過神來,他往窗外看去,那兒正下著滂沱大雨。“玉簫,你來回答這個問題!玉簫?”一旁的憂天塵使勁推了他一下,他才搖頭晃腦的站起來,仿佛隔了半世紀才問道“什麼?”
蘇老師眉頭一皺,臉色一變,厲聲罵道:“睡糊塗了吧?我的課你也敢睡覺,給我站到下課!”同學們唏噓了一陣,待眾人安靜後,蘇老師才繼續高談闊論起來:“血液一旦流到體外,便會開始凝結,但若缺少凝血因子,比如……”
玉簫站在那兒,似乎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過了半天才道出一聲:“啊?!”這時,窗外有個身影閃過,坐在後排的董天琪敏覺的壓住氣勢,定氣凝神,馬上轉頭查看窗外的動靜。而此時的玉簫隻是點著腳等待下課的鈴聲,憂天塵無奈地搖了搖頭:“這腦袋!真受不了大哥。”下課鈴總算響起,玉簫如釋重負,一屁股坐回凳上,還不滿的嘀咕了一句:“真是塊石頭!”這話恰巧被蘇合岩聽到,驟然一回頭,眼內犀利的殺氣仿佛兩把寶劍插在與玉簫頭上,那廝再說:“你給我等著!”
玉簫倒吸一口冷氣,隻覺得有總不祥的預感。“今天的下課鈴還真早啊……吃飯去嘍!”象餓鬼跑出教室的同學們都喊道。憂天塵和袁嘯湊到玉簫身邊說道:“有些不對勁啊,大哥。今天課上怎麼有股莫名又如此強大的氣,大哥,你覺察到了沒?”“可惡的石頭……啊,你說什麼?算了別管了,去吃飯了。”玉簫說道。“大哥……你也真是。”兩人黑線。
玉簫把兩手搭在兩人肩上,念道:“瞬——走!”一轉眼工夫,他們便到了食堂。憂天塵和袁嘯都讚道:“大哥,你這能力可真不錯,吃飯都不用再百米衝刺了,哈哈!”玉簫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瞬間移動用在這種地方,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吧。要不是今天下這麼大雨,還打雷……”天塵和袁嘯都麵麵相覷,說道:“大哥,你睡糊塗了吧。下雨打雷?今天的天氣可象美眉的臉一樣明媚啊!”
玉簫一驚,剛才直接從教室到了食堂,竟也沒注意到這天氣,難道——“別想這麼多了,”袁嘯打斷了玉簫的思路,“總之,以後在石頭的課上還是小心為妙。她可是我們學校的奪魂師花啊,長的還不錯,就是那脾氣連校長也受不了。”天塵和玉簫都相當讚同的點了點頭。
片刻過後,大隊人馬都到了,同班的同學都詫異的望著已經吃了差不多的三人。“為什麼你們總是來得這麼快啊?”雲哀紫問道。見到小哀公主駕到,天塵和袁嘯都識趣的向外挪了挪位置。人人都知道小哀暗戀玉簫,隻有玉簫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的整天打諢,就像男生對付和自己還處於曖昧階段的女生的問題:“你對我是什麼感覺”回答道:“談不上喜歡”這樣高端的應答手法。玉簫隻道了一聲:“這是秘密。”又隻顧自己埋頭扒飯了。小哀隻好跟著她的朋友無趣地走開了,小西總問她為什麼要喜歡那個傻小子,可小哀卻總也不正麵回答。
天塵在一旁看著幹著急,卻也無計可施。誰知道大哥腦袋裏想些什麼,總是那麼神秘。“對了,你們知不知道“死亡銀河”又出現怪事了?!”袁嘯問道。玉簫立馬頓住,神色有些迷離:“出……出了什麼事?”
天塵突然插嘴道:“這我知道,聽說有人在晚上看見河麵上忽然有股怪氣升起,然後就有一具女屍從水底浮起,平躺在河麵上,臉上腐爛的不像樣了,但周圍仿佛都被那股怪氣籠罩。那個同學嚇個半死,差點背過氣去,不過還好,嗬!在暈過去前,他到還報了警。警方後來將女屍帶回警局確認,但無人認領,警方隻好先將這具女屍運到中心醫院的冷凍庫冷藏。令人詫異的是……”天塵突然小心在玉簫耳邊說道:“這可是警方的內部消息,這具女屍竟消失在冷凍庫!就算再怎麼用監控係統翻查當時的畫麵,誰也看不出究竟有什麼異常的……此後,就經常傳出那具女屍又回到我們學校的謠言,結果誰也不敢再去學校後麵的河了。還給那兒取了個可笑的綽號——回魂之社樓!”
玉簫聽到這番話倒也沒有做出多驚訝的表情,隻是精神有些恍惚:“天塵,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哦,嗬嗬,誰叫我爸爸是警司呢!這些消息可不要亂說噢,不然我爸要揍我的。”
“嗬嗬,你這小子害怕你爸啊,我還以為你總應該天不怕地不怕了。”玉簫笑道。“怎麼說呢,我終歸是他的兒子,再說我們都把這麼大的秘密自己藏著,總覺得有些於心不安。”天塵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