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闕咬牙切齒地怒瞪秦辭玉,如果眼神是刀子,秦辭玉現在定是千瘡百孔。

秦辭玉挑眉聳肩無奈狀:“你燒傷得厲害,不把毛剃了,怎麼塗藥膏?”

這話聽起來是沒錯,但沈闕卻怒火中燒,所以……所以他就******把它一身雪白靚麗柔滑的毛全給剃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薛前輩的意思。”秦辭玉擺擺手,厚著臉皮淡定自若地就把隊友給賣了。

奔波在回家路途中的薛前輩打了個噴嚏,縮了縮身體,望望天,輕聲嘀咕:“明明已經開春了,怎麼還打噴嚏……難道是回寒不成?”

沈闕見秦辭玉眉目淡然,一點都不似說謊,當即毫不猶豫地信了秦辭玉的話,並且是堅信。

她早就覺得那個呆板小老頭肯定是個悶騷沒個正經!竟然還這麼狠心地,這麼狠心地……剃了它的毛!怪不得剛剛開始就覺得好冷!

越想越氣不過,沈闕看看銅鏡裏光溜溜的自己,覺得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被擺在大街上吹冷風的****的少女。

沈闕又羞又惱地瞅瞅一旁的秦辭玉,那“赤裸裸”地盯著自己的目光……沈闕窘迫地漲紅了臉。

秦辭玉依舊淡然的神情,已經比他初見沈闕那會兒溫潤了些許,眸光冷靜而平和,哪有沈闕自作多情想出來的“赤裸裸”的猥瑣目光。

秦辭玉早就發現沈闕這麼不自然,心下也了然,一邊感歎她是人啊,一邊淡漠的眉眼染上了一分笑意,佯裝毫不知情,問:“你這麼緊張作甚?”

望著秦辭玉的笑臉,沈闕突然想起自己竟這麼“光著身體”整整兩個禮拜,還到處晃悠,麵紅耳赤之下,再也受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嗚嗚”叫了一聲,唰地轉身頭也不回地顛簸著鑽進了軟軟的被褥裏。

她已經沒臉麵對這個世界了!

秦辭玉見她誇張的動作,不禁莞爾:“躲被褥裏小心別悶壞了。”

“嗚……”沉沉的被褥下傳來沈闕的悶聲。

“你要躲也不躲嚴實點,”秦辭玉說著,伸手去碰觸沈闕那還顯露在外的尾巴,“尾巴不管了?”

沈闕的尾巴燒傷是最嚴重的,現下更是被剃得一根毛都不剩,嫩肉外翻,疤痕羅布,肉肉的,可愛又陰森。

感受到秦辭玉指尖溫暖的觸碰,沈闕的尾巴像是觸電般猛地一顫,連忙死命地蹬著後腿往被褥裏鑽,終於把露在外頭的尾巴也藏了起來。

秦辭玉擔心她躲久了,把剛固定好的前肢又弄出什麼意外來,伸長手臂一把掀開被褥。

見到沈闕挺直小身材板,一副躺屍裝死的模樣後,若有所思。

“今天開始你跟我住一屋,卯時起戌時休,白日就陪我在書齋看書。”

“……”沈闕聽後,重點一下落在了後半句,大感不服,“你讓我每天跟你一樣憋在房子裏看書還不如讓我去和尚廟念經!”

“你不就天天蹲在亭子裏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