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五月十五,雨皇城東南角的鬱府內。
綠瑩瑩的草地上,一麵若桃色,五官精致的女子身著天藍色窄袖襦裙,手握雙劍,雙劍在女子手中嘩嘩作響,湖藍色的流蘇隨著雙劍飛舞,女子時而俯身時而跳躍,身輕如燕,倒像是在草地上跳舞,隻是更加遒勁有力,身姿多了幾分英氣。
草地上陸陸續續飛舞著嫩草的身影,如同伴舞一般,縈繞在女子身邊。女子稍稍粉紅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更多地是認真,她那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一直專注的望向前方。
此時,不遠處一身墨黑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向女子這邊走來,棱角分明稍有些黝黑又麵無表情的臉,一雙漆黑的眼更是犀利,堅定,挺拔的身材,矯健的步伐,給人一種生人勿近之感。
男子越往女子這邊走,表情愈加緩和,嘴角上揚的幅度還是看得出來,眼神雖然還是有些冰冷,犀利,卻多了幾分柔和。
男子走近,朝著女子就是一道掌過去,直擊女子右肩,這一掌掀起的風,吹得一旁的樹葉嘩作響,女子似乎早有準備,立即俯身,手上的雙劍不忘向男子的腰刺去,陽光射在劍上,反射出來的光芒格外刺眼,男子身形一側,便躲過了女子的攻擊。
躲避之時,迅速抬起那矯健有力的腿,踢向女子的脖子,女子急忙身形一閃,心想:這一腳要是被踢到了,我的腦袋就得搬家了。還沒來得及細想,又是一道腳影,女子急忙往後一仰,順勢橫踢過去,用劍擋住了男子劈下來的掌,男子微笑著雙手握拳,朝女子的腳底揮去,擋住了橫踢過來的腳,女子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形,額頭已經滲出一層薄薄的汗,男子還是麵帶微笑,麵不紅氣不喘。
幾十招下來,分不出勝與負,周圍的草木也遭了秧,嫩綠的樹葉和草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又陸續走了幾招,女子臉上的汗已經變成顆粒,掛在臉上,似乎就要滾落,握劍的手也有些顫抖,男子的臉上也有一層薄汗,終於,男子將女子手上的劍挑落,女子像稻草人一樣向後飛去,雙腳在地上摩擦了近十米才停下,穩住身形。
男子收手,朝女子走了過去,笑道:“汐兒,好些日子沒切磋,長進不少,在我手下能過幾十招了,隻是,你和這武器的契合度還不夠,沒有發揮到極致,出劍速度不夠快,力道也不那麼夠,如此殺傷力就不夠,想要將自己和武器的力量發揮到極致,就要用心感受自己武器的運動軌跡,和自己行動的軌跡,做到人劍合一,然後琢磨出適合自己的招式。記住,凡事都要用心,才能做好。”
男子雖然言語多有批評,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減少,儼然一副慈父的模樣,被其稱為汐兒的。就~,正是他的女兒——鬱汐,一臉認真的回答道“嗯,爹,汐兒記住了。”
鬱衡易點了點頭,俯身撿起被挑落在地上的清冽雙劍,轉身朝不遠處的石桌走去,鬱汐小跑追上鬱衡易,挽住鬱衡易的胳膊,偏頭問道“爹,今天早朝上發生了什麼嗎?”
鬱衡易聽了這句話不禁失笑“你這丫頭,當真是關心國家大事,如果你是男兒,朝堂之上定有你一席之位,可惜……”
鬱汐聽了這句話就不高興了,“爹,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吧,我是女兒身怎麼了?隻要我想,一定可以在朝堂上占據一席之位,一定不比男兒差!”因為激動,本來就緋紅的臉更紅了,紅的感覺鮮血馬上就要溢出來一般。
鬱衡易看著眼前這不服氣的小姑娘,妥協道“好好好,我家汐兒最棒了。你不是想聽今天早上的事情嗎,我現在講與你聽。”見鬱汐有些生氣了,於是立馬轉移話題。
這招也很有效,鬱汐立馬就將先前的事情拋之腦後,一雙閃著光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家的父親,生怕錯過什麼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