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楓度慢慢飲完杯中綠湖酒,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與慕東野對視了一眼,臉上甚至有一絲興奮,“我們有多久沒一起並肩戰鬥過了?”
“從我們投軍後兩年,也就是十二年前,我們就分到了不同的軍團。”
“還真是懷念以前與海族廝殺的歲月啊,不過那時要不是你幫我擋了幾次暗殺,現在真不知道還能不能站在這裏和你說話了。”
“虧你還好意思提起,那時你就比我差了不止一點半點,也不知道身居高位這些年,武道修為是不是比當年更差了。”
流楓度也不理會慕東野的嘲笑,對鬥篷老者說到:“徐來,你去安排吧。”
“是,老朽馬上傳令所有影刃做好戰鬥準備。”說完,角落裏的黑影慢慢消失。
慕東野看著對麵依然神色自若的大皇子,“這次的行動明顯是衝著你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還是你對自己太過自信了?既然對方明知道他們麵對的是帝國的海軍艦隊,那就說明對方不怕我們。”
“我更在意的是我在帝國海軍船上的消息是誰透露出去的,又是誰布置了這次行動,知道我行蹤的人並不多。”
慕東野注意到大皇子在說最後一句時眼神甚至有一絲陰戾之氣,但他並不驚訝大皇子這種帶有狠絕的表情,反而想到的是處在權利中心的無奈,甚至有些同情。作為帝國儲君,日常行蹤自然不會有很多人知道,更何況是外出帝國的行蹤,隻有身邊最親近的人,而在這些人中萬一大皇子有什麼閃失,最獲利的人也就不難猜測了。
慕東野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笑了笑,“我可做不到你這麼鎮定,既然對方有備而來,我們也要禮尚往來,帝國海軍的聲譽可不能被我損了。”
說完走出了船艙,隻剩下大皇子略顯孤獨的身影,他正襟危坐望著杯中的酒有些出神。
航行的艦隊正在慢慢靠攏,艦隊上空徐來手持一根漆黑法杖禦空飛行,法杖頂部綠色寶石散發著淡淡的綠色光芒,綠芒光圈將艦隊籠罩其中,如同發怒獅子般怒吼的海浪被慢慢安撫下來。
徐來微眯的雙眼猛然張開,俯視著海麵,目光仿佛穿過了層層阻礙將海底的一切盡收眼底,呢喃到:“躲了這麼久終於要出來了,今日,將會是一個血流成河的日子。”
艦隊的前方突然出現無數個巨大的漩渦,慕東野站在樓船上神色冷峻,做了幾個手勢,一旁的傳令兵看到手勢後立即有節奏的吹響號角,艦隊馬上一分為二向兩邊繞開漩渦,突然間海水一陣翻滾,一道巨大的水柱衝出海麵直上雲霄,將一艘樓船洞穿,船體甲板四處飛濺。海底突然伸出兩條巨大的觸手將另外一艘樓船從下往上刺穿,又有兩根觸手將被刺穿的船纏住,觸手猛然發力,樓船在一陣“嘎嘎”響聲中甲板紛紛斷裂。
驀然,一道銀光劃過,一條被斬斷的觸手從空中緩緩落入海水中,慕東野手持銀白色戰戟立於被毀樓船上空,琥珀般明亮的雙眼盯著海麵,細碎的長發隨風肆意飛揚。
慕東野手中銀戟突然白光暴漲,白光迅速凝聚成一支巨大的戰戟,銀戟斜向海中刺去,白光凝聚的戰戟瞬間沒入水裏,就像一道光射入水中沒有任何波瀾,但突然一聲尖銳刺耳的鳴叫從海中傳出來。不一會,大片的血從海中湧出,將海麵染成淡紅色。
無數道冰錐從海中刺出指向空中的慕東野,慕東野反應極為迅速,一瞬間就閃開,可冰錐如同暴雨爆不斷從海中湧出跟隨著慕東野的身影刺出,隻見一道白色身影在空中來回穿梭躲避著冰錐的攻擊。
突然海水劇烈滾動,一頭巨大的長著多根粗壯觸手凶獸從海中高高躍起,凶獸的身軀足有三艘樓船大,龐大的身軀撲向空中的銀色身影。
正在空中閃避的慕東野看著張開巨口撲來的凶獸隱隱感到一股危機,自從武道日益圓滿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握著手中的銀戟傳來興奮的顫動。手中銀戟向凶獸橫掃,一片銀色光幕射向凶獸張開的血口,凶獸一聲巨吼竟將光幕衝散,繼而用血口下的觸手拍向慕東野,慕東野橫移百丈躲過襲擊,凶獸尾部在空中一擺竟然追上了慕東野,觸手再次向慕東野拍去,凶獸在空中“遊動”也讓慕東野稍感意外,微微一愣後,看著勢若萬鈞的觸手撲麵而來毫無懼色,沒有任何退意,反而持戟刺向觸手,兩者相擊,一陣劇烈的力量波動擴散,方圓數十裏空間內的風暴都為之一滯,慕東野後退百丈,體內氣血翻湧,不過略微調息已無大礙,而凶獸的觸手半截化為粉末消散在空中,凶獸躍入海中,龐大的身軀激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