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絕對不允許你們在一起!太不知道廉恥了!”大廳裏葉龍睚眥崩裂、怒吼震山,高高在上的宛如君臨天下的帝王。
洛羽辰有些手足無措,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葉臻會這麼瘋狂,竟然拉著她跑來這裏給葉龍示威。
是的,是示威。
這本來就是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的白癡壯舉,所獲得的除了爆嗬和反對,根本就毫無意義。
可是葉臻偏偏傲然的挺立在那裏,據理力爭。
其實,他們是毫無道理的那一方,就算丟在大街上被鞭屍,也隻能得到“活該”“報應”“咎由自取”的罵聲以填補人們茶餘飯後談資的稀缺。
不知不覺淚水已如雨下。
葉臻輕輕幫她擦了擦淚,倨傲的走上前,直接迎上了葉龍的目光,他唇齒含笑,可字字句句如刀鋒般銳利。
“廉恥?你當初非要娶小老婆,怎麼也沒提到所謂的廉恥?你可曾征求過我們的意見?我們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又是拜誰所賜?如果你知道所謂的廉恥,就不會有今天的一切!”
“放肆!”葉龍拍案而起,臉色死灰,渾身顫抖,“給我滾!滾開,滾開!”
身旁的助理見勢不妙,立馬奔上前為葉龍揉肩捶背順氣,可一腳就被葉龍踹翻在地。
“是你讓我們走的,真是感謝爸爸的成全。”葉臻抱臂拱手,突然彬彬有禮起來。
說完,轉身牽起洛羽辰的手朝著漆黑的夜色走去。
他牽著她已經走出了別墅,還能清晰的聽到房間裏葉龍爆嗬的聲連帶著摔砸瓷器的聲音交織。
洛羽辰不禁心疼起那些可憐無辜的瓷器,在時間和空間中輾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成為可望而不可即的至寶,沒想到還是這麼輕易的碎掉了。
看來脆弱如瓷器,不管被人如何嗬護備至保護完美,隻要愛它的那個人不再愛了,那麼它就隻能任由時光沉浮。
她仰頭便看到他完美的側臉,在路燈下閃著若有若無的光暈,明明溫婉,可偏偏給人一種剛毅到無法撼動的堅定。
“晗,不要鬧了。”她說。
身邊的男子一怔,幽深的比這夜色更加望不到底的眸子宛如彙聚了不知名的魔力,帶著澀澀的傷,布滿沉沉的光,讓她不自覺便消磨了意誌。
“辰,我沒有鬧,我喜歡你,我要跟你在一起!”葉臻堅定無比。
洛羽辰垂眸淚飄:“不要固執了,不管我們怎麼努力,始終逃不出命運的捉弄……”
“那又如何?”葉臻暴躁的打斷了她的話,“你也要跟我講那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