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意識到跟我說上頭不太對,就改口說狠人是這麼吩咐的,出了事他解決。
說著他囑咐我,可能這段時間他會經常不在酒吧,這裏的事兒就交給我了,而且他還給我提了醒,現在牙簽男跟我們算是徹底的鬧翻了,所以這陣子酒吧有可能會不太平,讓我多加小心一些。
這你媽的,我當時那心虛啊,我就是個臨時工啊,這你媽的可好,直接拿我當主力用了,我嘴上嗯嗯的答應了下來,但是心裏還是沒底兒。
第二天我就去辦公室找了狠人,問他跟牙簽男這事兒,狠人發狠的說這次絕對不會放過牙簽男的,這批貨雖然不咋賺錢,但是這是在打他的臉啊,而且牙簽男在他這裏安插了臥底這麼久他都沒發現,簡直是恥辱中的恥辱。
我當時見他氣得那樣,就勸他,人哪有能全方麵都照顧到的,你的缺點就是太講義氣。
狠人點點頭,恨恨的說:“麻痹的,下次再讓我逮出臥底來,不管是誰,我都非弄死他不可。”
我跟他說了劉哥交付給我的任務,跟他講了講我的疑慮,我初來乍到,啥也不懂,恐怕難當此大任。
狠人說沒事,他覺得我能幹了的,再說,這段時間他會給我往這邊調集點人手,萬一有情況應付起來的話也好一些。
說著他想了想,然後走過去拉開抽屜,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東西來放在桌子上,等我看清楚後嚇了一跳,竟然是一把明晃晃的手槍。
他把槍拿出來之後,又從抽屜裏拿出了彈夾和子彈。
我走過去,看了眼那把貨真價實的家夥,衝他說:“你這還有槍啊,不過不管出啥事,我覺得你還是先比用槍的好,這要用槍的話太危險了,而且性質就變了,出事兒不好解決。”
他說不是他用,是我用。
我當時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說:“我?!”
他衝我點點頭,然後利落的把子彈壓到彈夾裏,卡到槍裏,反手把槍把遞給我,說:“這是我爸送給我防身用的,你拿著吧,萬一有緊急情況的話用的上。”
我靠,我趕緊擺擺手,說不用,我不會用這玩意兒。
他說很簡單,他教我,說著他就教我,我趕緊用手去壓住他的手,說我不用,不至於這麼危險吧。
我說完之後他很認真的看著我說:“我跟你說,現在已經不跟咱當初上學那會兒似得小打小鬧了,為了一口氣打架,現在是為了利益而打,所以很多時候都是下死手的,人嘛,為了利益什麼都幹的出來,所以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要不行的話這段時間你就先別幹了,回家休息休息吧。”
這你媽的,我說我這才來了幾天啊就回去。
我說沒事,現在正是他需要我的時候,我怎麼能夠退縮呢,再說,我不就是幹的安保隊長嗎,這種時候自然要頂起來啊。
其實這種時候正好也能鍛煉鍛煉自己,我對真正的派係之間的鬥爭還挺感興趣的,以前都是從電影裏看的,浩南哥山雞哥多牛逼,沒想到現在自己能夠親身經曆,所以還是有點小興奮的。
他說那行,讓我把槍收起來,防身用。
我說不用了,這玩意兒這麼沉,我也用不來,估計還沒掏出來就被人家幹死了,我自己準備了折疊刀防身就可以了。
狠人也沒堅持,說行,讓我機靈點,要是真有事的話就跑,誰也別管,自己跑了就行。
我點點頭,問他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他不緊不慢的點了根煙,悠悠道:“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