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淼淼這一覺,睡得非常不踏實,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什麼事情。
她輾轉難眠,好不容易睡著,夢到了安小小。
夢裏的安小小,還是以前的樣子,她懷抱繈褓,漫步在柔軟沙灘上。
周圍景色很熟悉,是總統府裏的後湖。
她站在遠處,和安小小互視著。
安小小唇角噙笑,開口,無聲道:謝謝你。
她沒有應答,而是站在原地,冷著臉看著她。
久久,安小小再次開口:生而為人,我很遺憾,永別了,我的摯友!
“喂,你又在賣什麼慘。”宋淼淼不屑冷哼。
安小小卻笑著搖頭,轉頭,向遠處走去。
她走得匆忙,像是趕時間。
宋淼淼冷哼聲,陣陣陰風吹過,她不住縮了縮身子,從睡夢中醒來。
窗戶沒有關上,冷風吹起,穿透薄被,涼颼颼地打在肌膚上,刺骨般的疼痛。
她深吸一口氣,撩開被子,隨手撿起一件襯衫穿在身上,走到落地窗附近,想要關上,看到窗外煙霧繚繞,心裏不由咯噔一聲。
“這麼晚了,跑出來抽煙?”
“吵醒你了?”
“這倒沒有。”宋淼淼走過來,哆哆嗦嗦地摟住肩膀,“凍醒的。”
“抱歉,下次我記得關窗戶。”權禦光著上身,並沒有覺得有多冷。
但是看宋淼淼這個樣子,他還是不忍伸出手,把她拉到了自己懷中,頗為心疼的說道:“冷成這樣,還敢出來,走,回去。”
宋淼淼小臉埋到他懷中,小聲的說道:“我剛剛,做了個夢,現在不是很想睡,陪我說說話吧。”
“什麼夢?”
“我夢到安小小了,她的孩子出生了,然後跟我告別。”
這個夢,真實的可怕。
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宋淼淼頓了頓,繼續說道:“可能是我多想了吧,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所以潛意識的想到了她。”
聽著她的話,權禦身子猛地一僵。
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托夢。
安小小死了,宋淼淼作為她唯一的親人,前來和她告別。
她是怎麼死的,他並不清楚。
隻是覺得,如果當初沒有逃出來,宋淼淼極有可能會和厲斯情舉辦婚禮,到時候,死的人,可就是她了。
想到這裏,權禦不禁加緊抱住她的手臂。
“老公,我的鼻子要被你壓塌了。”宋淼淼抬起頭,釋放自己擠得緋紅的小鼻子,水汪汪地目光盯向了他。
權禦心疼地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輕輕拽了一下她的鼻子。
很硬。
裏麵不是鼻骨。
而是肋骨。
“真可憐,都紅了。”
“可憐你還捏我!”宋淼淼揮拳,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不過話說過來,他們婚禮舉行的怎麼樣了?這個點,是不是宴會開始了。”
帝國有早晨結婚的習俗。
寓意著好事早早來,也寓意著早生貴子。
“總統府的事情,是他們之間的事,和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