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地開口,“惡心,滾。”
小媽從地上翻起來,插起腰,破口大罵,“身為軍人,你對老年人動手,不覺得羞恥嗎?”
“羞恥,我怕這兩個字,你是不會寫。”權禦冷眸掠過陰鷙,藍眸中刮著風暴,冷肆地落在小媽身上。
小媽身體倒退幾步,壓住心底的畏懼,高聲道:“別以為,我會怕你們,告訴你們,我什麼都不怕!有本事,你們現在就弄死我啊!”
“看來,你已經巴不得,被弄死。”權禦聲音又壓低幾分,狂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一張無形的大網。
若不是宋淼淼按壓著他,恐怕他早就掏出槍,一槍字兒,結束她的生命了。
宋淼淼見小媽不但不懂收斂,還便恩家裏的撒潑,握緊了拳頭,“把她帶到附近雅間,給她吃頓飯,放她走。”
“淼淼,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聖母了?”權禦臉色陰鬱得不行。
宋淼淼抬眸,對上那雙陰冷,“記得,給她加點料,送到宋玲瓏的醫院,讓她們母女倆團聚。”
她可不是聖母。
既然小媽神經不正常了,就應該,送到醫院中治療。
“好。”權禦巴不得,現在就把這個瘋女人送走。
宋淼淼麵帶微笑,走到小媽身邊,眸光輕落在她身上,“你說吃什麼,我就給你吃什麼,不過,僅此一頓。”
小媽一聽,麵色聚變,“你個沒良心的,請吃飯還這般墨跡,像你們這些有錢人,多請我吃幾頓飯,又如何,真是越有錢,越貧!”
宋淼淼臉上的笑意不減,站在原地,好像沒有聽到她話般。
小媽見她不說話,自以為站了上風,開口道:“我要吃都城最好的餐飲,一定要最貴的,不然我不去!”
這就是,得寸進尺的典型。
宋淼淼深吸口氣,告訴自己不能生氣,對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好,我帶你去。”
“這還差不多。”小媽抬起髒兮兮的下顎,“車子呢,我可不想走著!”
她要坐車,權禦並不同意。
他不想跟這種髒兮兮的人,共處一輛車子。
惡心,掉價。
“讓她坐車頂,或者後車廂!”權禦壓低聲音,略帶煩躁道。
“咱們打車去。”宋淼淼想都沒想,直接提議。
權禦更不喜歡坐出租,覺得很多人坐過,很髒。
又倔不過宋淼淼,隻好陰著臉,做進車子裏。
小媽也很嫌棄,“你們已經窮到,沒有錢買車的地步了嗎?哪有有錢人,像你們這樣摳門!”
她的話,說得權禦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眼看著情緒就要爆發出來,宋淼淼連忙伸手壓住他的手臂,“別生氣,不值得。”
這話,說給他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權禦冷眸深沉幾度,點頭。內心,實際快要氣炸。
兩人一路無言,倒是小媽那張嘴,喋喋不休,從未停止過,和司機攀談後,冷嘲熱諷地數落宋淼淼和權禦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