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瞅了一眼,我就別過了臉,但是我爹,卻說讓我過去,伸出來手。
我照著做,下一秒一股痛覺傳來,我的手破了。然而我爹還使勁擠著我手上的傷口,往碗裏滴血。
“這是幹什麼?”我痛的哀怨道。平時就算拉一個大傷口,也沒感覺到怎麼痛,但是現在不過是被針紮了一下,卻痛的讓我倒吸涼氣。
爹把我的手甩開,喂周鵬喝下調好的水。
要說爹也是有兩把刷子,沒兩分鍾周鵬就一陣幹嘔,吐出來一些髒東西之後,便就醒過來了。
看見我還有我爹,周鵬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恐懼。
“張叔,張開,你們怎麼來了?”周鵬跟我打了一聲招呼,就沒再看我。
“周鵬,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爹問道。
“感覺渾身就是沒有力氣,其他的沒什麼。”
我爹聽見周鵬的回答,點了點頭,囑咐了一句,讓周鵬別跟家裏人說之前去王家靈堂的事情,便就走了。
我本來想留在這裏跟周鵬說兩句話,但是我爹卻非得讓我趕緊走。
盡管我心有不甘,但是還是照著做了。回到王家靈堂,看到王家院子裏聚了一群人,除了王家的人,還有村裏的鄉親們。
但凡是知道王爺爺的墳被刨了。並且重新設靈堂這事,心裏也都七上八下的。
“張陰陽,您去哪裏了?待會還是跟平常下葬的步驟一樣麼?”王家老大的媳婦陰陽怪氣的問道,可是我爹根本就不吃那一套,瞥了一眼王家老大的媳婦,徑直走進了靈堂。
“如果火葬,你們家裏有問題麼?”我爹見到王家老大,問道,王家裏麵的人都比較難纏,王爺爺是他們的祖先,現在不但墳被刨了,還要火葬,恐怕不太好說。
隻是下葬,卻有難度,不然我爹恐怕不會這麼說。
“這,不能下葬麼?”王家老大有些為難的問道。
“好。那就下葬吧,待會十一點起靈,記得準備好狗血,雞血,還有我跟你說的那幾樣,還有,穿孝衣,必須是張開為頭,之後,才是你們王家人的後代。我說的這幾點你們能同意不,不能同意就隻能火葬。”
王家大哥猶豫了片刻,突然堅定的點了點頭,之後,便就出去跟王家人商量了。屋裏沒有別人,我四周看了一下,問道,“爹,為什麼讓我披麻戴孝,我又不是王家人。”
我在這裏守靈,而且,冒了那麼大的風險,現在還有披麻戴孝,這可是隻有自己家人的後代才能做的啊,我第一個,不是還要摔盆子?
這不是犯了大忌?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聽我的不就是了。”我爹啥也沒跟我說,劈頭蓋臉的就數落了我一頓。
我不滿極了,氣哄哄的出了靈堂,一抬頭看見天空烏雲密布,陰森森的可怕,剛才還是晴天,現在怎麼突然變天了,還這麼陰沉。
真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