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手聖女】(3 / 3)

樓語嫣走到她身旁,疑惑道:“兩批人?”

聽聞她開口,還處在震驚中的赫連清蜓和離墨也走了過來朝那圖案望去。

“飛揚公子可是知道了是誰要害我們?”赫連清蜓問道。

“你且先讓離墨護送你回宮,查探宮中情況。此處不宜久留,我帶他們去醫治,當心赫連清修。”葉雨菲道。

“公子的意思是五皇兄……?!”赫連清蜓瞪大了雙眼,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點了點頭,“那母妃和清塵哥哥就拜托飛揚公子了。”話落,轉身同離墨一起向皇宮方向趕去。

“你是不是知道這圖騰是哪家死士?”待兩人背影消失,樓語嫣迫不及待問道。

“你應該有那種毀屍滅跡的藥吧?”葉雨菲自然看出了這是赫連清影的手筆,但此刻還不宜讓她知道,否則以她的脾氣指不定又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來,不答反問道。

“有,你不要留點什麼證據?”樓語嫣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拔了塞子,見葉雨菲搖頭,於是將瓷瓶中的藥水倒在紅顏錦上,用內力將紅顏錦一甩,這方圓內的屍身便盡數化作了一灘黑水。

轉身見葉雨菲頗有意味地盯著她的袖口看,十分欠揍地甩了甩袖口道,“不如你娶了我,我這身上的寶貝就都是你的了,怎麼樣?”

葉雨菲不與她插科打諢,微微察覺到有一絲氣息的振動,凜聲道,“寒銘。”

“屬下在!”一個黑子男子出現在兩人麵前,拱手道。他才照葉雨菲的吩咐辦完事回來,剛找到她,就被她發現了,一時被她的警覺性所驚,愈發恭敬。

“抗著你家少主和翎妃,去‘一品居’。”葉雨菲道。

一品居,雲瀾京都內排行前三的酒樓客棧,正是赫連清塵手下的產業。此時二樓雅間內,葉雨菲已將二人安頓好,樓語嫣正在翎妃的房間內為她診脈。

“蠱蟲雖逼出來了,但毒性未解,恐怕得讓你跑一趟了。”樓語嫣收回手,從懷中取出一塊刻著“樓”字的玉牌,“你拿著這個去同安藥坊,跟大夫說你要一隻叫‘小辣椒’的鳥,這隻鳥會引路,你跟著它就能到樓閣,憑這塊玉牌取了‘紅鬼筆’來給我入藥。”

“天下三大閣之首樓閣?”葉雨菲麵色不動,心下卻微微吃驚。

樓閣作為天下第一大閣,緊緊攥著江湖勢力及天下經濟命脈,雲瀾、南啟、西涼三大國國君遞了無數帖子給樓閣,也沒能見過樓閣閣主一麵。閣主多年未現世,樓閣也隨之隱匿多年,沒想到樓語嫣竟是樓閣中人。

“本姑娘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都是呼風喚雨的,自然是來頭不小嘍,低調,低調。”樓語嫣一副“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的表情道。

葉雨菲依舊無語。

樓語嫣頓感無趣,拖了她出了隔間,走向赫連清塵的屋子內,隨意坐在他床邊,就著他的手開始診脈。

半晌過去,樓語嫣手仍舊搭在清塵脈上,雙眉蹙著,一言不發。

“如何,他的毒很難解?”葉雨菲見狀,神色也染上一絲嚴肅。

“天下五毒之首的‘鬼不覺’,大手筆啊!”樓語嫣卻一改愁容,仿佛遇到什麼開心的事,幸災樂禍道。隨即察覺到葉雨菲不善的目光,急忙改口,“不過對於本聖女而言小菜一碟,我為他施針便是了。”

“怎麼個施法?”葉雨菲問道。既然讓這醫手聖女都蹙了眉頭,看來這施針不是普通的施法了。

“需要搬兩桶水來,一桶沸,一桶涼。脫光他的衣裳,置於熱水中,讓毒氣散出去,施針人置於冷水中,以內力傳針,封住他的經脈。”樓語嫣也不忸怩,直白地道。

葉雨菲愣了愣,隨即有些了然的好笑,畢竟這是古代,男女有別,縱然樓語嫣性子率性灑脫,不拘小節,但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若是這般施針法,傳出去她清譽便不保,難怪讓她為難了半晌的功夫。

在京中,葉雨菲契若金蘭的手帕交有二,一是性子同樣溫婉端莊的四公主赫連清琳,二便是出生在將軍府的嫡女表姐慕容心兒,三人從小一起長大,情分自是不必多說,即使葉雨菲並非原主,天性淡薄,對二人亦是十分有好感。

如今經此一劫,樓語嫣算是她來這異世第一個朋友,兩人不打不相識。比起京中那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大家閨秀,葉雨菲自然對這性子似江湖兒女的樓語嫣更為喜歡。況且她醫術高絕,活死人,肉白骨,加之自己手中的湘玉環,若是聯手,普天之下能要她們命的,寥寥無幾。

雖然她常以麵紗掩麵,但麵紗下可是實打實的花容月貌,一點聖女砂頗為畫龍點睛,差點都勾了葉雨菲這個女子的魂。這般玉容瓊姿,譽滿杏林的女子,雖然行事惡劣了些,但若是她不顧世俗禮節,救了清塵,沒準是一樁好姻緣。

如此思索片刻,葉雨菲果斷將清塵賣了,左右這種事他吃不了虧,於是對樓語嫣道,“既然你願意救,那我便先替他謝過你了,至於救治途中發生什麼,他醒來後是否要對你以身相許,就是你們的事了。”

樓語嫣癟癟嘴,“我下手沒個輕重的,做了什麼出格的事你可別怪我,權當我是個醫者就好了。”

葉雨菲點了點頭,也不多言,喊人按照樓語嫣的吩咐布置了兩桶水,又依她所言稟退了所有人,隻留了寒銘守在外閣以防變故,自己也轉身出了房間,牽了匹好馬便上路了。

待葉雨菲走後,樓語嫣走到赫連清塵的床邊坐下,將他扶起,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倒了一顆藥丸喂清塵服下,端坐片刻,抬手撫上他清俊的麵龐。

她望著這張容顏,想著世人形容他謙謙君子,玉樹芝蘭,雲端高陽,公子如玉,當真再貼切不過,這般溫潤的人,不知迷了多少女兒家。想著想著,心中無由一陣惱火,惡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頸。

“你不是百毒不侵嗎,怎麼現在成死魚了?誰讓你把我取的名字給別人用了,活該!”樓語嫣咬牙切齒,眼中染著道不明的情緒。

見床上的人兒當真一動不動,任她處置,眼波流轉,樓語嫣突然伸手至他的腰間,一把扯了他的腰帶,青藍色錦袍頓時散開,露出些許白皙的胸口。

樓語嫣卻似還不肯罷休,執了腰帶蒙住他的雙眼,繞到耳後,惡趣味地綁了個蝴蝶結。

如此,她才滿意的笑笑。

欣賞了好一會兒赫連清塵這副模樣,樓語嫣從袖中取出針袋,沒有動那兩桶水,直接開始為他施針。

一針一針刺入各個穴位,再拔出來時,帶出細細黑血。最後一針落,餘毒盡除,樓語嫣額上亦覆著一層薄汗。

鬆了口氣,就著他的衣衫擦了擦汗,她望著他因中毒臉色略顯蒼白,卻仍舊一副豐神俊朗的模樣,心下一陣淩虐感湧來,又惡狠狠地望著他。

忽而她抬了兩指,挑起他的下巴,閉上眼,隔著麵紗對著他的唇一寸一寸逼近,終於覆了上去,如蜻蜓點水一般,淺嚐即止。

他的唇中溢滿熟悉的雪蓮味,一如他的人,讓她險些忍不住流連忘返。

她沒看到,身下的人,眉峰微攏,被縛住的雙眼眼睫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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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發糖,親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