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蒂姆和蒙奇的酒量好,醒來後告訴晴月沈浪心情不好,所以去喝酒,然後兩人就走了,不一會兒沈浪也醒了,看見晴月後表情有些冷淡,走到廚房喝了一大杯水,隨即坐上沙發修煉,晴月覺得奇怪,上去輕聲問沈浪為何去喝酒?為什麼心情不好?沈浪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他看見晴月和瓦倫德走在一起他不爽吧?他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資格不爽……所以沈浪幹脆不作聲,這就讓晴月覺得奇怪了,沈浪平時脾氣都很好的,現在連話都不跟自己說,難道我做錯了什麼?晴月也不是臉皮很厚的人,她看見沈浪根本不理她總不能死皮賴臉的吧?隨後她回到了自己房間,仔細思考到底是不是她的問題。下午兩人都有課,出門的時候晴月想像往常一樣跟沈浪把衣服弄整齊,沈浪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躲開了,沒讓晴月碰到,沈浪隨即走了出去,留下晴月一個人站在門口暗自神傷。說實話沈浪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但他心裏始終不舒服,帶著這樣的心情,沈浪上了一節課,隨後還是習慣性的去自己的試練室,拚命的練習一劍傾城,汗水侵透了他的校服,索性脫掉上衣,露出並不十分強壯但很寬厚的上體,皮膚很白淨,少量的肌肉均勻的分布在大臂手腕部分,沒有那種肌肉男肌肉全部紋起的感覺,但也不顯得十分瘦弱了。此時他的皮膚上粘著一層細密的汗珠,一頭暗藍色的頭發也正往下滴著汗珠,沈浪渾然不覺,不斷的揮劍前刺,心中思考著怎樣才能讓敵人感覺到自己劍是從四麵八方去的,不知不覺夜幕悄然降臨,沈浪重新套上已經濕透了的校服走出試練場,沈浪心想,以自己這個修煉進度,要等多久才能為父母和蘇叔叔報仇啊。哎,我太沒用了。正想著,看到還是昨天那個地方,沈浪再次看到晴月和瓦倫德走在一起,似乎在聊著什麼,瓦倫德一臉討好的笑著,沈浪看著不禁心裏一陣惡心。那條路是回家必經的路,沈浪就從他們身邊不遠的地方走過去,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瓦倫德一眼就看到了沈浪,頓時好像有點做賊心虛的樣子,馬上跟晴月告別走了,晴月在背後叫著沈浪,沈浪沒有理會,回到家裏進到自己的房間將門鎖上,晴月在外麵拍門,問沈浪他這兩天究竟怎麼了,這回晴月好像有點崩潰,帶著一點點哭腔,沈浪心中有些動容了,但他隨即想到,自己出去又如何呢?他隻是她的弟弟,但沈浪終究不忍看晴月這般傷心,於是在房間內喊道“我沒事,我很好啊,在琢磨劍招的事呢,你讓瓦倫德陪你吧,我接著修煉了,晚飯我不吃了”說完果真做好開始回複鬥氣,晴月並沒有聽出沈浪那句話的意思,隻是覺得她跟沈浪之間突然隔了好遠好遠,無論她怎樣努力,都好像跨不過去一樣,沈浪是她在這個世上最信任的人了,但他現在都不想理自己,晴月想到這裏頓時覺得有點萬念俱灰,走出家門,她想到了酒,可能是沈浪上次醉酒給了她暗示吧,心情不好就去喝酒。晴月在這學校不像沈浪一樣有很多朋友,她的話不多,有幾個要好的女生朋友,她總不能拉別人去喝酒吧?於是她獨自一人出了學校的門,沒走多遠就找到了一個酒店,裏麵十分吵雜,晴月剛進去就後悔了,但她隨即又想到,連喝個酒都不敢自己還能幹嘛?為父親報仇?於是晴月輕提裙子跨上了台階,坐上酒吧的椅子隔著櫃台隨便叫了一杯酒,先輕輕的啜了一口,味道很苦很辣,隨後一飲而盡,眼淚都辣了出來,她也不管,低著頭不讓別人看見,又要了一杯,還是一飲而盡,漸漸的,這個看似柔弱卻不斷一口悶酒的女孩子迅速引起了很多男人的注意,還有膽子大的貴族人渣上去搭訕,動手動腳,晴月拚命掙紮,一個人渣的爪子已經準備下手摸晴月,這時晴月終於爆發了,一巴掌甩過去,那人渣好歹也是個小貴族,什麼時候被一個女人扇過?正要發作,一個有些吊兒郎當的聲音從他們後麵傳來“薩克爾,你最好放開那個女孩,不然我可不保證你有命活著走出這酒吧”那叫薩克爾的人渣一回頭,馬上沒了先前的囂張,馬上弓著腰走到剛才說話的人麵前,此時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異動,用目光注視著這邊,晴月回頭一看,原來是瓦倫德,他今天穿了一身純白西裝,配上修長的身材,很有點白馬王子的味道,瓦倫德回頭跟自己的隨從說了些什麼,那隨從馬上跑了出去,瓦倫德來到晴月身邊,晴月此刻還端著酒杯在喝,晴月從小沒喝過酒,三杯下肚,現在意誌早就不是十分清醒了,瓦倫德說道“晴月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蘇晴月抬頭看了一眼瓦倫德,傻笑了一下,隨後示意服務員再來一杯,端起酒杯正準備喝,被瓦倫德奪了下來,瓦倫德不知道晴月為何獨自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喝酒,但他不能看著晴月作踐自己,這個酒店叫九龍豪華酒店。黃賭毒這裏都有,晴月一個人跑來要不是剛巧碰到瓦倫德,不知道會出什麼樣的事情。晴月的酒杯被奪,雖然意識有點不清醒,但還是有點火大,吼著瓦倫德道“你幹嘛!把酒杯給我”瓦倫德其實心中很喜歡晴月,隻是開始時追求晴月的方式不對,他覺得晴月很溫柔善良,現在晴月喝酒以後吼他他隻感覺心疼,卻並不生氣,同時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隻是堅決不把酒杯給晴月,圍在四周看熱鬧的人頓時傻眼了,瓦倫德家族的少爺啊,什麼人敢對他發脾氣啊,我的天啊,這瓦倫德少爺看上去還一點都不生氣,這小女人該不是公主吧?瓦倫德此刻雖不生氣,但看著晴月現在這樣他又幫不上什麼忙心裏窩火的很,這時聽到周圍有人在議論他和晴月,騰的一下站起來把酒杯用力往地上一甩,吼道“看什麼看!都滾一邊去!”這裏麵不乏一些權貴來尋歡作樂,但所有的人馬上禁聲,該幹嘛幹嘛去了,除非你是皇子,否則別跟瓦倫德家鬥,這是藍鳳城內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個道理。吼完瓦倫德坐下來,恢複了一副任晴月欺負的樣子,此刻晴月獨自裏的酒氣翻湧一下吐在瓦倫德身上,瓦倫德開始有點冒火,因為這套西裝是藍鳳城裏最好的裁縫用最好的布料為他量身定做了,隨即瓦倫德又穩定下來,隻要晴月高興,一套西裝算個鳥。他在心裏想到。晴月吐完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小臉蒼白,瓦倫德正準備用隨身帶的手巾擦擦晴月臉,沈浪便出現了,一來就問瓦倫德什麼情況,瓦倫德隨即翻過身揪住沈浪的衣領“你問我什麼情況?我還想問你呢,晴月小姐怎麼會一個人來這裏?你幹嘛去了?”沈浪不答話,也不生氣,因為是瓦倫德讓人帶沈浪過來的,沈浪輕輕搖了搖晴月,晴月根本沒反應,沈浪幹脆橫抱起了晴月往酒店外走,瓦倫德緊跟其後,在沈浪便抱著晴月剛要轉彎離開的時候瓦倫德在背後說話了,語氣中顯得有點尷尬,聲音比較小“沈浪,答應我好好照顧蘇晴月小姐,別讓她難過,如果哪天你辦不到這點,我會努力的,你懂我的意思。祝福你們”沈浪也不回頭,點了點頭走進了黑暗,瓦倫德站在門口良久,隨即苦笑著進了酒店要了杯酒,拒絕了所有的陪酒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