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地龍”窩在心裏的一口怨氣還沒來得及出,上峰的指示又要他的命,“地龍”不由惱羞成怒,罵了出來。
所謂的有仇不報非君子,“地龍”決定在離開武漢之前報複一下那個老板,以解窩在心裏的怨氣,一邊讓老婆做離開武漢的準備,一邊出了門去找自己的手下。然而不管是聯絡點還是手下人的住處都找不到人,“地龍”意識到自己現在在武漢什麼也不是了,隻有回重慶等候上峰的處理,窩在心裏的怨氣在瞬間變成了一股難以控製的複仇之火。
“地龍”憤恨地回到家,取出手槍,擦了一番,將子彈裝滿兩個彈夾,啪的一聲裝上搶,暗藏在了身上。
“地龍”提前了一天向房東退了房,告訴房東已經買好了今天下午去上海的車票,便在房東和幾家房客的相送下趕車去了火車站。
“地龍”並不是今天的火車,告訴房東和幾家房客知道自己今天走,隻是一個幌子。“地龍”帶著老婆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小旅館歇下。
卻說那個珠寶老板在這一晚去花樓歡喜,本是要在花樓過夜,因為第二天有事要辦,和幾個小姐歡喜了一番後便要回家了。
這個珠寶老板從花樓出來時已經是半夜,一輛黃包車停在了他麵前,珠寶老板向送他出來的老鴇和幾個小姐假惺惺地告別,便上了黃包車。珠寶老板剛剛坐穩,黃包車就勁力十足地跑起來。
黃包車在差不多跑了一條街後,珠寶老板才想到什麼,對車夫說道:“你知道我要去哪兒嗎?”
車夫沒有搭理珠寶老板,一下就拐進了一條小巷。
珠寶老板生了氣,衝車夫吆喝道:“你胡亂跑什麼?”
在僻靜處黃包車停了下來,車夫沒好氣地說道:“嚷嚷啥,嚷嚷啥,老子知道你要去哪兒就行了。”
簡直是反天了,車夫居然敢對老板無禮,珠寶老板惡狠狠地說道:“你小子活膩了是不是。”
車夫走到了珠寶老板的麵前,不緊不慢地說道:“不是老子活膩了,是你活膩了。”
珠寶老板見車夫的話不對勁兒,又是在僻靜之處,不由嚇破了膽,連忙好言說道:“老哥,不要開玩笑,你要什麼我給你就是。”
“老子什麼也不要,就要你的命。”車夫說完,已經從懷裏掏出了套有消音器的手槍,對著了珠寶老板。
珠寶老板知道遇上打劫的了,拿錢賣命要緊,不過也嚇得尿了褲襠,顫聲說道:“這位爺,您請開個價,開個價就是。”
車夫“哼”了一聲,說道:“老子要你死個明白,到了閻王那兒也好說出自己是怎麼死的。”
珠寶老板嚇得魂飛魄散,哀求道:“爺,爺,您聽我說,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們素不相識也無怨無仇——”
不等珠寶老板說完,車夫“呸”了一口,取下了一直壓得很低的草帽,原來是“地龍”,隻是珠寶老板不認識。
“地龍”說道:“你說得對,我們是素不相識,但無怨無仇就說不上了。前幾天我隻是想求一點財,你就把爺送進了警察局,今天老子不求財了,隻要你的狗命。”
珠寶老板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人就是幾天前想要敲詐自己的人,現在後悔死了沒有舍財免災,連忙苦苦哀求道:“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要多少都行,我馬上就給你,馬上就給你。”
“晚啦——”“地龍”惡狠狠地說了一句,也沒再多說,抵住珠寶老板的腦門就是一槍,當即就打爆了珠寶老板的頭。
“噗噗噗”,“地龍”還不解恨,在打爆珠寶老板的頭後,又對著珠寶老板的心髒連開了三槍,然後轉身消失了。
珠寶老板花樓夜歸斃命小巷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外界猜測紛紛,警察局也忙著調查偵探破案,鬧得好不熱鬧。
“‘地龍’居然做出這等可惡的事出來,不可輕饒。”曲將軍自然知道是“地龍”所為,又不便馬上將此事報知上去,恐有走漏消息對蟄伏在武漢的特工組織不利,下令讓李副官親自負責先拿住“地龍”,同時詳細調查“地龍”出來後的所有行蹤。李副官領命行動。
馮風在聞得珠寶老板花樓夜歸斃命小巷的消息後,就知道是誰幹的這起命案了。
“老爺,太太!四爺和二小姐回來啦!”丫頭見四爺和二小姐回來,歡歡喜喜地趕著去給老爺和太太報信。
曲將軍聞聽是老四來了,就知道老四是為珠寶老板花樓夜歸斃命小巷的事來的,從書房出來在客廳和老四說了一陣話後,才讓老四同自己進了書房。
“伯父,今天的新聞可不同尋常,伯父聽說了嗎?”馮風婉轉地說道。
曲將軍點點頭,略微頓了一下,說道:“凶手實在可惡,我們已經派人追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