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說的這話讓馮駿愈加迷惑起來,不知道四哥心裏打的什麼算盤,驚異地問道:“四哥,您的意思——”
馮風微一笑,說道:“不滿七弟,我知道日軍一旦打到我們安平來,安平是保不住的,你們的部隊也說不準會不會留下來,但在安平和周邊的幾個縣肯定會有抗日的隊伍,他們在山裏必定缺乏物資,我是想留下來和日軍周旋。”
馮風雖沒把話說完,馮駿一下就明白了四哥的意思,四哥確實考慮得長遠,不過四哥一旦留下來和日軍周旋,難免就會背上漢奸的罪名——
馮風從七弟的神色看出了他的顧慮,笑著說道:“總得有人和日軍周旋吧!四哥是留下來和日軍周旋的最好人選,四哥不怕被老百姓誤會。”
馮風剛說完,馮駿就“啪”的一聲立正,向四哥敬了一個軍禮,激動地說道:“四哥忍辱負重,七弟沒什麼話可說的了,這一個軍禮是我馮師長代表國軍將士和老百姓敬四爺的。”
馮風哈哈一笑,說道:“四哥隻是希望以後能吉星高照,不要被自家的子彈擊中就行了。”
馮風從師部出來直接去了山口櫻子的院子。
“四爺來啦?!”山口櫻子接到總部的指示,正在考慮怎麼網絡更多願意和他們合作的人,見鬆下一郎進來報告說是馮風來了,不由大喜,連忙整了整發飾,親自迎了出去,果然見是馮風來了。
“四爺今天怎麼想到親自來呢?”山口櫻子笑盈盈地問道,一邊請了馮風進院。
馮風說道:“我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些事兒太急了,不得不來和山口小姐說說。”
山口櫻子不知馮風有何事要來和自己說,請了馮風進客廳坐後,親自為馮風衝了一杯咖啡,說道:“四爺此來有什麼話想給山口說?”
馮風直接說道:“山口小姐,你已經看到了安平的老百姓都在轉移,怕的是你們來轟炸,炸彈可是沒長眼睛的,我此來就是想和山口小姐說說,想請山口小姐到‘馮家大寨’去。當然,山口小姐到了我們‘馮家大寨’,也是對我們‘馮家大寨’的一個保護,炸彈不至於落在‘馮家大寨’吧!”
馮風這麼一說,山口櫻子明白了,嫣然一笑,說道:“四爺既然這麼關心山口的安全,那山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接著又說道:“請四爺放心,我們絕對會保證‘馮家大寨’的安全。”
馮風連忙謝了山口櫻子,做出一副大鬆一口氣的模樣來,說道:“有山口小姐這麼一句話,馮風就放心了,請山口小姐做好準備,明天我們就要回‘馮家大寨’去。”
山口櫻子點了頭,馮風便起身準備告辭,山口櫻子伸手拉住了馮風,嬌聲說道:“四爺既然為關心山口而來,山口怎麼著也要留四爺喝幾杯酒,四爺就不要這麼急著走,好嗎?”
馮風沒有推辭,這讓山口櫻子更為歡喜。
在馮風和山口櫻子喝過一杯酒後,山口櫻子說道:“山口想問問四爺,我們大日本國軍隊達到安平後,安平還是由你們來管理,四爺有沒有想過做安平的縣長?”
馮風連忙說道:“山口小姐,恕馮風直言,山口小姐也應該了解馮風,馮風隻是一介莽夫,逍遙自在慣了,對做官絲毫不感興趣,所以對做官一事馮風從不考慮。”
這是馮風的風格,山口櫻子並不覺奇怪,笑著說道:“山口當然知道四爺是逍遙自在慣了的,但是四爺在安平的名望,做一個縣長綽綽有餘,還委屈了四爺。山口希望四爺考慮考慮,如果嫌縣長之職委屈,隻要四爺願意,可以給四爺更大的職位,四爺您看如何?”
馮風知道要和日本人周旋,日本人是不肯讓他像過去那樣逍遙自在的,一定會讓他擔當一個職務,這是馮風早就想過的,能夠推脫就盡量推脫,便說道:“多謝山口小姐的美意,馮風心領了,隻是馮風確實無心做官。還望山口小姐見諒。”
山口櫻子知道要馮風馬上答應是不現實,隻有慢慢來,嫵媚一笑,靠住了馮風,端了酒杯,嬌聲說道:“四爺,我們今兒就不談此事,以後再說,今兒我們好好地喝酒。山口敬四爺一杯,多謝四爺想著山口。”
馮風和山口櫻子碰了杯,說道:“山口小姐不必言謝,我也是為我自個兒和‘馮家大寨’著想。”
山口櫻子拿媚眼看著馮風,說道:“山口還希望四爺能對山口更好一點,山口一直期盼著四爺。”
當馮風告訴曲欣瑤和虎妞已經要山口櫻子到“馮家大寨”去時,虎妞一下跳了起來,衝著四哥嚷嚷道:“馮老四,你啥意思?安的啥心?幹嘛要讓那個不要臉的小蹄子到我們‘馮家大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