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3)

由於地處幽香河的腹地,加之數世紀的文明,亞索國的經濟文化實力達到了空前的繁華。噴煙火山以南的居民大都南遷至更合適生存及居住的瑪拉瑪平原。亞索的貴族受孟比教派慈恩仁義的思想熏陶,樂於接受遷入的外民,並給予他們安逸舒適的生活和穩定的工作。

安分的平民多在莊戶人家工作,男耕女織,服務於莊戶貴族。由於主導政局的教派,也就是孟比教派的教條缺少束縛感,人民思想開放,門第觀念並不嚴重,除了基本的禮節,平民未受太多拘束,而貴族眾也因為親農親工更加容易受到擁戴。

未受教育的平民未接觸孟比教派的思想,但因為生活並未有太多艱辛和壓迫,反抗思想和反抗念頭似乎和亞索國民無緣。外遷入的流民受到教會救濟,雖未領悟教義,心靈也未得到教義洗禮,卻也盡懷感恩之心。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亞索國在有序飛速發展繁榮著。

但是,總是有些不安現狀的人,不願意做現實賦予自己的角色,不願意做現實車軲碾壓出來的車印。這些人是聰明的,他們善於規避規則,利用規則,甚至,自己創造規則。

我們故事的第一個主角,亞索國國會首席議員蘭錫尼,便是一個不安於現狀的典型代表例子。蘭錫尼擁有亞索國最多的莊園,擁有無數的財富,擁有自己的雇傭軍,還是亞索商人同盟會會會長,孟比教最大的讚助集團。隻是可能很少人能最大在半個世紀前,他還是一個似乎永遠都不會被人矚目的雇工。

孟比曆三十三年,十七歲的蘭錫尼和任何年輕人一樣,不願做體力活,不安分,做夢都想發財,試圖任何事都走捷徑。父母早亡,他跟隨舅舅在一家鐵器店做工。每次有衣著顯赫貴人路過,他總會放下手中的活計,去門外瞻望。他的舅舅總會跟出來敲他的腦袋,一次又一次地叮囑他:“南邊的貴族,都是吸血鬼投胎,有什麼好看的,進來跟我幹活,學好手藝,吃口安心飯,做個實在人。”

時常有貴族來蘭錫尼所在的鐵器店來采購點馬掌,刀具什麼的,這個時候,店主會非常殷勤地介紹各式各樣的鐵器,蘭錫尼則按照店主的要求把各樣鐵器從牆上或者櫃台上拿下來,極其熟練快速地用砂紙擦亮,似乎他天生就會幹這活的,而蘭錫尼的舅舅則繼續忙這自己手頭的工作,絲毫不關心來的客人。蘭錫尼多次在舅舅麵前表達出想去往南邊亞索國闖蕩的想法,不過總是被舅舅用各種理由阻止。

不過在這年收獲節前夕,蘭錫尼終究還是離開了自己的國家旱達都,離開了這個他生活了十七年的鑄鐵小鎮。南邊一個叫做西爾斯的莊園主兩個月前在蘭錫尼所在的鐵器店訂製了一批收割鐮,蘭錫尼在寫訂單的時候和西爾斯攀談:“大人。我聽去過南方的人說亞索非常富裕,人們有吃不完的糧食,喝不完的美酒,這是事實嗎?”“哈哈哈哈,小夥子,他們說的沒錯,我們亞索國的糧食多到自己都沒辦法完成收割任務。”西爾斯驕傲地說道。“那麼富裕的國家,那麼多的糧食,都沒辦法自己鑄鐵嗎?真是可笑。”蘭錫尼的舅舅不屑地說,“這樣的謊話,除了欺騙下這些年輕人,你還真以為我們旱達都的人都會相信嗎?”“朋友,你說的不假,你們旱達都的鑄鐵技術現在確實先進強大,不過我看你們隻是利用好了噴煙山的鐵礦而已,並非我們沒有這樣的鑄鐵實力,隻是我們鐵礦貧乏,我認為我們亞索人也並非完全不懂熔煉,你手上的手鏈不正是我們亞索的產物嗎?”西爾斯非常客觀地說。蘭錫尼附和道:“對對對,我們旱達都人天天隻知道打鐵,腦子都快成為鐵塊了,大人你別和他計較。”蘭錫尼的舅舅不再辯駁,摸摸手鏈,搖搖頭,繼續忙自己的活計。西爾斯沒有繼續用語言壓製的意思,在店裏轉起來,這裏摸摸,那裏看看。蘭錫尼想了一會,又繼續問道:“大人,你說你們糧食多得自己人都完成不了收割任務,嘿嘿,有沒有考慮,雇傭一點工人啊,你看我怎麼樣?我年輕力壯,保證可以做得好的。”“噢,小夥子。你還太年輕了,我隻雇請稍微成熟一點的工人,我看他不錯。”西爾斯指了指在打磨馬掌蘭錫尼的舅舅,說。“大人,承蒙厚愛,不過我在這裏幹活很開心,不想離開這裏。”蘭錫尼的舅舅盯著自己手上的活計,說。西爾斯望了望蘭錫尼,無奈地攤開雙手。